元君离将涟漪搂在怀里,抱着她转身到了大床那边,将她压在床上,却是动手给她整理被他扯乱了的衣襟。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会失控的,既然她身体不方便,他怎样都会忍着。
“别在勾引为夫了,小心日后你身子方便了,为夫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说着,他一只手向下探去,似乎是要扯掉她的亵裤,涟漪低呼一声,本能的扯住亵裤上面的丝带。
“你……你不是说不……”
元君离见她如此模样,终是笑出声来。如此笑声,爽朗深沉,引得涟漪小脸更添绯红。
“是夫人刚才说得,若为夫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检查检查,为夫现在就要检查一下,夫人不允许吗?”
元君离说得一本正经的。
涟漪白了他一眼,心里想着,检查你个头!允许你个毛!她下面干干净净的,若是被他知道她骗他回去是为了晚上的行动的话,估计他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涟漪拼命扯着亵裤,装出一副都快哭了的模样,“有什么好看的?血淋淋的场面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那几天是怎么回事,你想想也知道!不知道就去书房查书去……”
涟漪的话让元君离哭笑不得,不过是吓吓她,看她紧张这模样。
“为夫这不是关心你吗?听说会疼的,厉害的都不能下床,你的感觉怎么样?让白鹰给你熬点药喝下,如何?”
他松开手,俯身趴在床上,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肚子。涟漪只觉得小腹那里一热一鼓的,急忙垂下眸子,用表面的害羞掩盖心中的愧疚。
她是不得已才会骗他的。也是为了计划能更加顺利的执行,若是告诉他的话,他肯定不会同意。但是别人的话,她又不放心。
所以才决定今晚亲自出马。
“不用让白鹰熬药了,没什么事情,过几天就好了,你快回去吧,你在这里我都不方便躺下休息。”
涟漪说完了,索性趴在床上将面颊埋在枕头里面,元君离低低的笑了几声,撑着身子在她颈后落下温柔的一吻,这才不舍的起身离开。
离开之前吩咐白鹰照顾好她,心中总有不放心,舍不得离开她一会。
入夜,涟漪用薰衣草的迷香将白鹰迷晕了,算好了时辰,翻身跃出后窗,单薄纤细的身影迅速潜入深夜,暗夜寂静无声,她的身影飞快闪过,不留下任何痕迹。
半个时辰后,涟漪惦着手中的丹书玉牌,满意的来到护城河边。唇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这与白天的她有些不太一样,白天的她冷静强势,更多时候是淡然随意的,可如今出没在暗夜之中的她,犹如放肆游戏的精灵,只要是她想要的,没有办不到的。
她趁着夜色潜入完颜靖的房间,完颜靖今晚上喝了不少的酒,加上又有巴结他的大臣送了两名暖床小妾给他,完颜靖就想晚上尝尝鲜,搂着美人翻云覆雨,尽管如此,完颜靖的警惕性还是非常高的。涟漪能过外面的三道岗哨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最后是在外面一直守着,直到完颜靖和那暖床小妾要双双达到极点的时候,她才潜入进去偷出了玉牌。她在现代的时候学过,男人在那时候意志力和警惕性是最差的。
好在完颜靖时辰不长,一刻钟的时间就结束了,要是真跟那些小说里写的,一夜一次,一次一夜的话,涟漪可就惨了。
她摇晃着手中的丹书玉牌,唇角邪肆的笑容更加张扬。暗夜中的她,无所顾忌,完全尽情的释放出她在现代的时候所拥有的一切情绪。
扑通一声,丹书玉牌被她轻轻丢进护城河里,继而,她娇小的身影从容不迫的转过身去,身影迅速消失在暗夜之中。
不远处,与暗夜的树林几乎融为一体的马车内,一直端坐其中的男子懒懒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下一刻,唇角的笑容是与涟漪如出一辙的邪肆张扬。
又是这个无论白天黑夜都会隐在暗处的男子。一身黑金色锦袍,袖口和领口都是金线挑丝绣出来的龙爪图案,头上罩着一个厚厚的斗篷,任谁都看不到他的面容。
他对身边的惊风说道,“本来还想在这里给完颜靖制造点麻烦,好让她主动来收拾完颜靖的,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是动了丹书玉牌的主意,手脚如此利索。若不是今晚闲来无事出来逛逛,只怕也看不到这出好戏了。”
他的声音凉凉的,听不出任何温度。一如他这个人不管何时出现,都给人阴郁冰封的感觉一般。
惊风听了只是一惊,宫主对这个夏涟漪的关注远远超出了一切。为了看这个夏涟漪出面,竟是主动安排给完颜靖下绊子,让夏涟漪逮到机会出手。主子是不是魔怔了,一个女人而已,至于了?
“宫主说的是。这夏小姐的确是非同凡响。”惊风低声附和男子,心里想的自然不能表露出来,若真是动了除掉夏涟漪的心思,也断断不能让主子察觉到。
男子微微阖上眸子,前一刻眼底尽是涟漪离去时洒脱敏捷的背影,在他久远的记忆中,也有过这么一抹身影,震撼他多年。只可惜,在这里,他再也寻不到那人的身影了。
那男子在寂静中冷冷开口,“听雷,你的人是不是都该把一双眼睛呈上来给本宫主过目一下,看看他们的眼睛是否管用?十几个探子盯着景泰宫,还能让她跑到完颜靖这边偷东西,若不是本宫主今夜过来瞧见了,日后若是她消失了,本宫主岂不是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