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兰儿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他家公子会有朋友?不会吧,他跟了公子也有三四年了吧?这些年,他除了偶尔出谷遇到一些需要救治的人,帮人治治病之外,一直就留在谷里,身边除了那个行踪飘忽不定的神人师父之外,就只有那个一天到晚只知道对着镜子恨不能照出花来的花痴师妹,哪里还认得其他人?
他的眼睛不由得飘向了舒荷,惊愕的大嘴巴还是合不起来,“你……你真的是公子的朋友?”
“不然你说呢?”舒荷白了他一眼,是风轻羽的朋友怎么了?碍着你小子事了吗?瞅你那什么眼神儿,好像她是怪物似的。
“没,没……”既然是公子的朋友,那自然是没的说了,兰儿即刻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生怕惹怒了这位公子的朋友,话说这女的脾气不咋地呀。
“没就好。”舒荷看他这小样儿,笑了,手指屈起,在他额头轻轻敲了下,还不忘警告道,“小鬼,下次再敢胡乱凶人,小心我拔光你牙哦。”说着,龇牙咧嘴的朝他做了个鬼脸,吓的兰儿啊的一声躲到了风轻羽身后。
“哈哈,怕了吧?别以为就你会凶。”舒荷得意的扬了扬漂亮的下颚。
风轻羽见状,愉悦的笑了,一把扯过兰儿,“舒姑娘是我的朋友,你去沏壶新茶过来。”
“是。”兰儿赶紧想脚底抹油。
“慢着。”舒荷一把捉住了兰儿,往回一拎,瞅着风轻羽就是笑,“谁来喝茶了?瞧我这记性,真该死,一大早就顾着帮你打发烂桃花了,竟忘记了,我找你还有事呢。”
“何事?”风轻羽问,心里却是咯噔一下,她是来要书的吗?
她借的那本穴位书籍,他研究了好几宿,愣是参不透其中奥秘,而且,也不知怎么回事,每当看到那些画面,竟然止不住的脸红心跳起来,甚至……好羞人的,心想大概是这些日子有些累着了,不得已,他便将书放了起来,打算等清闲的时候再慢慢研究,毕竟这等师父口中高深的东西,要静心来学才好。
不想前天早上,兰儿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了,竟然气的面红耳赤的,不由分说的将书拿走了投进了烧火洞里,然后竟然还不止一次的逼问他那东西是哪个不要脸的拿来祸害他的。
他不知道兰儿为何会那么气急败坏?但是,毁了人家的东西,自然是不好的,所以,这几日他都不理兰儿了,害的兰儿一直以为公子不要他了,吓的战战兢兢的。
可是,这会子知道怕了?那当时怎么不由分说的就烧了他的东西呢?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借回来的,哎,书毁了,他都不敢出门了,生怕路上遇到了舒荷,怕她要求还书。
这下,被舒荷一提,风轻羽顿时小脸惨白,低着头,小声嗫喏着,“那……书……没……”
舒荷哪里听到他蚊子哼似的声音,只坏笑着捏了捏兰儿的小脸,然后就看着她猴子一样的跳,乐不可支的笑。
“嗯?”风轻羽一愣,抬起头就见舒荷笑的很是没有形象。
舒荷注意到他诧异的视线,不由一窘,手指抓了抓头发,纠结的回到了正题,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好像有点累,来你这里瞧瞧,看是不是营养不良啥的,就当是做个全面体检吧。”
“体检?”风轻羽有些听不明白。
“就是帮我检查一下,看我是不是病了。”舒荷扶额。
“病就病了,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兰儿一边揉着被她蹂躏的脸颊,一边很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舒荷眼睛一瞪,他立马鬼叫着跳开,风轻羽却很担心,“你哪里不舒服吗?”
“也没有吧,走,进屋里。”舒荷先一步,朝他的卧房走去。
风轻羽一愣,但很快也跟了上去。
一番检查过后,风轻羽垂了眸子,秀眉紧紧的皱了起来。
“怎么了?我真的有病?”看他的表情,舒荷的心刷的下沉到了冰点。呜呜,她不要死哇,她才十六,她还是花一样呢,还没谈过恋爱,还没找过男人,还没生过孩子,还没当过孩子他妈呢,在现代,她的愿望还没来得及实现就挂了,好容易到了这年代重生了,该不会又要挂了吧?啊啊啊,不要啊不要啊……
风轻羽一抬头,就见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心,没来由的一揪,本能的摇了摇头。
舒荷一顿,伸手就抓住了他,眨巴着大眼睛,眼冒凶光的吼道,“尼玛到底什么意思?说清楚,我会不会死?”
“不会。”风轻羽小心肝吓的一颤,忙摇了摇头,一脸茫然的望着她,好端端的,她怎么会想到死?
“靠!”舒荷顿时怒了,不带这么吓人的好不好?
一拍桌子,舒荷猛地起身,手指着他恶狠狠的道,“你小子到底有没有点医德呀?不会死,你干嘛一副我将死的衰样?”
风轻羽瞳孔一缩,被她吼的一愣一愣的,他不过在思考一下问题罢了,并没有说过她要死的话呀。
见他无辜又茫然,舒荷摆摆手,“罢了,既然死不了,那你查出,我有什么病吗?”
风轻羽不敢说话了,只是又摇了摇头。
“一切正常,我很健康,对不对?”舒荷立刻双眼放光,瞧这小子唇红齿白的小模样,顿时顺眼多了。
“嗯。”风轻羽点点头,有些诧异的望着她,大概是被她前后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给吓着了。
“唔。”舒荷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哈哈笑道,“我就说嘛,姐天生福相,怎么可能短命。”哼,果然是慕容景澜那混蛋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