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祎推门进入房间,江煜宸与林安祎四目相对。
他下意识的双手护在胸前,不禁一怔,“你……”
林安祎上下瞄了他一眼,刚走出浴室不久,身上的液体还未完全擦干净,顺着他精致的臂膀曲线滑到他的胸前,灯光照在他身上,诺大的房间里,流转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她看着他健美的肤色,喉间一动。
反应过来的林安祎背对着他,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上头顶,鼻尖一热,再这么赤裸裸的看下去,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的流鼻血。
“喂。”他叫她,“害羞什么,脱光的又不是你。”
林安祎稳了稳心神,告诫自己,这是自己的男人,他的身子自己也看过很多次了,可她要看他不让看的时候,才有无限的诱惑力,而现在,她不是想看,他却偏偏出现,她对自己说不要怕,没什么好怕的。
转身,盯着江煜宸的胸膛,不怀好意的勾唇一笑,慢慢的靠近他,江煜宸伸开怀抱,等她过来。
林安祎脱掉鞋子向床上一跳,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拿着毛巾擦着他湿漉漉的头发,“哎哟,你这样会感冒的,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江煜宸摇摇头,头发上的水珠甩了林安祎一脸,她双手拿着毛巾,盖住他的头,不让他乱动,“煜宸,照顾我一个人就很累了,要是让你在照顾一个孩子,我真担心,你的身子会吃不消。”
江煜宸佯装无奈,整理着她略微散乱的长发,满腔的柔情,透过他的眼睛,倾泻而出,“没关系啊,一只猪宝宝是照顾,两只也是一样的照顾,反正我有能力照顾这机智猪宝宝,多来几只也没关系。”
林安祎沉浸在他的眼湖中,几乎要溺死在他含情脉脉的眼睛中,江煜宸轻笑一声,反应过来的林安祎揉着他的耳朵,佯装教训他,“你说谁是猪啊?”
“当然不会是你了。”他扯下她的手,眉毛一挑,“猪只知道吃喝睡,从来不会操心,所以,才容易身宽体胖。你看你,简直要皮包骨头了。”
林安祎垂下眼眸,掩盖住眼神中的慌乱,她隐藏多年的秘密,被她死死的咬在齿尖,只要她的心有略微的松动,那个秘密就会被暴露在众人眼前。
“谁说不回来的?”江煜宸的语气轻柔又魅惑,“让我带着你回来多好?偏偏要回家,不知道自己身边没人会睡不着吗?”
林安祎转转眼睛,微微张着嘴巴,咽了一口唾沫,强行敷衍,“我不想过来的,是Jerry硬要送我过来的。”
“是吗?这么说,倒是委屈你了。”
江煜宸拉着她的手腕,就向门外走。
眼看着就要被人‘驱逐出境’,林安祎拉着门框不肯撒手,“啊啊啊,你不要赶我离开,我不走。”
江煜宸站在门外,好笑的看着她,“决定了?”
林安祎躲在门后,小声嘟囔,“怎么会有你这种人,请人陪睡还要装作一副极其不情愿的模样。”
江煜宸就纳闷了,到底是谁在陪睡啊?
趁着他还在发懵中,林安祎一个箭步,躲进了被窝,抓着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向下一趟,被子下传出她闷闷的喊声,“我告诉你江煜宸,我不走,我今晚就要在你这里睡。”
江煜宸扯起一个轻柔的笑意,慢慢的躺在她身边,拍拍她的脑袋,“好了,傻丫头,快擦擦眼里的泪花,明天,你的眼睛又要肿了。”
林安祎从被子偷偷的探出头来,“我没有哭。”
江煜宸亲亲她的额头,“再撒谎,我就让你在我身下哭。”
林安祎窝进他怀里,恨恨的骂了一句,“臭不要脸。”
呀,小样,不治治你,你的脾气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呢?
缠绵的长吻,犹如雨后湿滑的苔藓,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男女欢愉的喘息。
两个人在床上,总有一场搏斗。
停在门口未曾离开的叶旭周摇头叹息,自家的总裁就是一只小白兔,是他亲自把这只小白兔送到了大灰狼的怀抱中。
不吃她,吃谁啊。
倒是她,如果真的就这样一辈子长不大,躲在江煜宸的怀里幸福一辈子,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可她偏偏生在这样一个家庭,有这样一个父亲,肩膀上有这样的重担,种种理由,种种原因,让她不得不坚强。
江煜宸对她的宠爱,让她忘记了成长,这样不行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自己不在,林君豪不在,林东阳不在,她还不是照样把林氏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
林安祎真是一个怪胎。
自己从来都不敢小看她。
对别人的事情关心的过多,他想要离开,只见一个人气势汹汹的站在江煜宸家门口,手里抄着家伙,几欲要冲进来与里面的人决一死战。
“这就是江家,果然够有钱。”
他望着江家别墅,声音愤恨。
这是韩梅梅的未婚夫,沈亮。
韩梅梅住院花去不少钱,他听说她的主人家非常有钱,韩梅梅在他们家里失去了孩子,何不趁此机会敲诈一笔,十万二十万,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大海里的一滴水,树上的一片叶子。
“这么明目张胆的来这里闹事,可不是明智之举。”
叶旭周扼腕叹息,不要说江家的保镖了,就连看起来瘦瘦的林安祎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不懂,只要他们给我钱,我不会闹事的。”
“想要钱还不简单,你到明天再来,这么晚了,他们都休息了。”
“你是什么人?”
“一个,被多管闲事的人培养成另外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这家的闲事,我管定了。”
不是这家的闲事,而是那个女人的闲事,他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