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司千夏走出林安祎的卧房,顺着香味,来到满是美味佳肴的饭桌旁。
江煜宸系着围巾还在厨房里忙活。
司千夏轻悄悄的走到他身后,探头一看,一个男人能这么熟练的运用锅碗瓢盆,与这些东西打交道,看不出来,江煜宸还是一个居家必备的好男人。
“安祎呢?”
江煜宸头也不抬,轻声问道,这种时候,林安祎不被吸引出来,还真是奇了怪了。
“睡了。”’
司千夏说的云淡风轻,倚在灶台上,想起林安祎红红的眼睛,便问道,“你又把她弄哭了?”
江煜宸对于这个‘又’字,无法解释,林安祎的眼泪说来就来,他也难以掌控,他不想看到她流泪的,可是,只要她鼓起腮帮子,像个小河豚一样的时候,眼泪就会止不住的留下来。
司千夏看着他近乎完美的侧脸轮廓说:“你知道刚才安祎和我说什么了吗?我想,你应该很感兴趣。”
这时,江煜宸才微微转眸,一幅愿听其详的表情。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的脾气还算温和,对外人都这么有耐心,更何况是你的小仙女呢?我觉得她哭一定有她的原因,我就问了她一次。没想到,安祎给出了我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
——一着急或者以大声说话,就爱红眼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其实因为不是说什么伤心或者其他什么,每次吵架都会被误以为哭的很伤心,其实根本就是一种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其实我心里的垃圾话,还能再战二百回合,在别人眼里我确实可怜巴巴的哭。
心真的好痛,吵架都不能好好的吵,撕逼都不能愉快的撕。
这就是一种单纯的生理反应而已。”
江煜宸佯装出一幅惊讶过度的表情,对于林安祎的这种反应,他早已习惯,可每次她哭的时候,他都想办法缓解她的情绪,过了好大一会,他才说:“啊哈,单纯的生理反应?我好担心她哭啊,从小,我爸爸就教育我,不能让女人哭,因为女人的眼泪是她脑子里进的水,脑子里面进的水要是流干的话,以后可就不好对付了。”
司千夏对江煜宸的厨艺垂涎三尺,捏了旁边的一个绿色的东西,放进了嘴里,还不忘舔舔手指,奇妙的味道在嘴里绽放,让人的心情在瞬间飞到了天上般爽。
司千夏对江煜宸竖起大拇指,“你爸爸教育的真好,你这满身的厨艺,也是你爸爸教的吗?”
江煜宸家的公司,几乎垄断了凤城的餐饮行业,而他又是家里的独子,将来,也是会坐上顶端的男人。
江煜宸微微一笑,“我爸爸不会做饭,他最喜欢的事情,是吃我妈妈做的菜,以爱的名义,他才创办了他的餐饮公司。”
不知不觉间,江煜宸被父母的恩爱秀了一脸。
“安祎从小就不进厨房,连一把面条都不会煮,我要是再不会做饭,我们两个都要饿死在山坡上。”
江煜宸把锅里的菜盛到盘子里,做了一个精致的装饰品,在司千夏面前晃了一下,司千夏手疾眼快的拔下一只鸡翅。
江煜宸没有责怪她,用别的东西代替这个空位置。
司千夏吃的津津有味,“真是羡慕安祎,不会做饭还有人做饭给她吃。”
不像自己,一次不做饭,就要饿着,也没有人回来嘘寒问暖,问她冷不冷,问她饿不饿。
她倒是喜欢自己的生活,有着自己的兴趣,有钱了自己出去旅游,读读书,看看风景,自己做饭,自己喝咖啡,自己去慢跑……
林安祎啊,一个人就做不了事情。
江煜宸刚刚折转回身子,淡淡的说:“不用羡慕她,你的真命天子怎么舍得你等太久。”
林安祎不需要任何人羡慕,却偏偏有很多人羡慕,这种惹人眼球的设定注定了她的不平凡。
司千夏想了想,继续说:“安祎说,你是一个很暖的人,到底有多暖,会把她养的生活不能自理?”
江煜宸看了她一眼,想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他的暖,他感觉不到啊,他只是对林安祎做了一个男朋友该做的事情。
见他迟迟未曾回话,司千夏又是一笑,“这个问题,你不会回答,安祎倒是回答的贼溜,额问她,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说,是个什么样的人太过笼统,只是觉得他是一个能把整个夏天的阳光都存起来,然后在冬天给我的人。不管我在不在他身边,他都会和我说晚安,尤其是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是在独创,可在那些日子里,有江煜宸的嘘寒问暖,我也不觉得孤单。”
司千夏的眼底明晃晃的一片,充满了对林安祎的好感,一个女孩,要该多幸运,才能遇到一个让她感到温暖一生的人,到老了,回想起来,脸上也会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把你的头发留长一点吧,就像安祎那种一头飘逸的长发,处处生香。”
司千夏的头发短到让江煜宸难以接受,提起林安祎,江煜宸的眼底满是闪光的甜蜜。
和自己走的近了,怕人说他出轨,和林安祎走的近了,怕别人说她出轨,简洁干净的司千夏让江煜宸感受到些许危机感。
司千夏的表情一僵,斜瞥了江煜宸一眼,阴阳怪气的说:“谁能和你家安祎比啊。”
在江煜宸眼里,林安祎独一无二,谁也无法和林安祎比肩。
江煜宸只是低头笑笑,不予反驳。
司千夏抬头一看,蹭光哇亮的油烟机上倒映出她短短的齐耳发,谁说短发的就不是好女孩,难道自己真的应该把头发留长一点,让自己看上去温柔一点。
自己若不对自己温柔,那时光怎能温柔人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