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斌还在门口找角度往上爬,我无意间看了一眼门上的锁,然后发现我们两个真是蠢哭了。我拍了拍齐斌的肩膀,他回过头看着我问道:“怎么了无能?别闹,我给你丫找地方上去呢!要不就你这两下子,斌爷还真不太......”
我没有让他说完,伸手指了指门上的锁:“斌爷,麻烦您好好看看,根本就他妈没锁好不好!”
“每所么?”齐斌不相信地看了一眼,看过之后很尴尬地说:“握草!还真是,无能,你说咱俩这算不算忙中出错?”
我没有和他废话,伸手把锁头给拧开了,然后推开了回收站的大门,径直就往里面走了进去。齐斌在后面问我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是不是不合适?我笑着对他说:“一看你丫就算当贼当习惯了,这个回收站都他妈废弃了多少年了,昨天那个司机不是说了么?自从废弃了之后就没有人接手过,这里值钱的东西要么在撤离之前拿走了,要么撤离之后被当地的人拿走了,咱们进去又能怎么地?”
他在我身后打哈哈地说道:“行!不错,无能,你丫现在长脑子了都!”
一进院子我就发现这个回收站确实是荒废很久了,院子里因为常年被搁置而杂乱不堪,和我之前预想的一样,院子里除了破之外没有其他的特点。但凡是能卖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了,地上满是被拆毁的一些工具。齐斌感慨道:“当地的居民和热情呀!什么都没给你留下!”
我没理他,这个回收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但是通过昨天的那个司机的提供的信息,这个回收站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然无论如何也不会突然被废弃,而且废弃之后也没有人接手,这个地方周围都很繁华,它就显得格外扎眼。我和齐斌一直走到了回收站里面,一个看样子好像是办公室模样的地方。
齐斌扭头看着我说道:“无能,很有可能在这里面了!”
我摇摇头:“不一定,这个院子里已经被洗劫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如果里面有锁的话估计也不会被人留着,这把钥匙要开的锁肯定不会是在明面上!”
齐斌笑着说:“可以的呀!你这笑着都开窍了,都会思考了!”
虽然我认定里面不会有我要找的锁,但我还是决定推开门进去看看,毕竟现在也没有更好的线索,说不定里面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呢?门上面的灰尘很厚,说明这个办公室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我一边擦着手上的灰尘一边迈步往里面走。屋里的陈列还是十年前的风格,只是久未打扫,看起来特别的别扭。和外面的情况一样,但凡是值钱的东西全被洗劫一空了。
我站在房间中央四处观察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倒是齐斌比我看的仔细一些,指着墙上一个被裱起来的照片说道:“无能,你看那个墙上的照片里面,是不是有熟人呀?”
我看了过去,就在左手边的墙上果然挂着一张照片,上面的灰尘同样很厚,只有可以去看才会看出里面的样子来。齐斌这么一说,我也忍不住仔细看了看,这一看还真就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照片上面的人是我爷爷!
齐斌之前和我爷爷只有过一面之缘,再就是在照片上好像看到过,我不敢确定,他也不敢确定。所以在我耳边问道:“无能,那个人是不是你爷爷呀?”我点点头,他又说道:“看来还真是你家给你留下的产业,但是这也太破了,多少年没人打理了都!”
爷爷十年前来过河南?我脑子里突然产生了这么个疑问,在我的印象里他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家里,好像我从小到大一直都在他的身边。我一边想就一边说了出来,齐斌听了之后也摸着下巴对我说:“那就奇了怪了,如果你说你爷爷从来没有来过这,那他的照片怎么在这呢?”
说着他踩着凳子就把照片给拿了下来,用手以抹上面的尘土,发现照片的背景就是这个回收站的院子里。虽然如今的院子里早已经物是人非了,但我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也就是说爷爷当年确实来到过这里。
我努力回忆着,可仍然想不起来爷爷什么时候离开过家里,齐斌在一旁对我说:“无能,这个过去这么多多年了,你有零星的事情记不住也不是没有可能,反正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回收站肯定是和你家里有关系的。”
我点点头,然后像四处看了看,想要看看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了,可这个房间实在是太小了,所有的东西都一目了然,很难再看到其他的什么线索了。齐斌的观察力比我强的很多,也没有再看出来什么来,看来这个房间里除了爷爷的照片之外,已经很难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齐斌对我说:“无能,这是回收站,肯定有仓库,要不咱去仓库里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呢?”我想想也是,于是就准备和齐斌一起离开,刚走了两部我就被齐斌再给拉了住,我回头问他:“怎么了?”
齐斌指着墙上的营业执照说道:“我好像又发现了些什么!”
我也看了过去,然后再次被上面的内容给惊住了,因为我在执照上看到了我的名字!我快步走了过去,然后仔细看了一遍,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法人是我!也就是说齐斌说对了,这个回收站真的是我家里给我留下的产业!可是为什么这20多年里从来没有被人提起过呢?而且我家里是不缺钱的,投资这种回收站似乎不是那么合理,我又想到了蛮子的那句话,从目的去考虑家里的动机!
齐斌没有催促我离开,他应该是觉得我们两个现在别的不多,就是时间多,现在的局面就是这样,看起来我们两个惊心动魄的,但是实际上根本没有逼我们活着催我们做什么,都是自己给自己造成的紧迫感而已。
“无能,看来真的是你家的产业了,连法人都是你呀!”齐斌慢慢说道。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我已经一点头绪都没有了,但是也坚定了我一点,那就是这趟洛阳我肯定是来对了。不管信封和钥匙是谁留给我的,都肯定是我家人的意思,那我就有我必须来的道理,至于他们要我来做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是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告诉我的。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我失踪了钱家人一点都不着急了,因为他们已经认定了我即便是脱离他们了也会来到这里。
这是一场博弈,而我的对手很有可能是我的爷爷!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爷爷的照片拿了起来,然后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齐斌说:“行了,别在这耽误工夫了,我觉得你说的对,咱们还是去仓库看看吧!”
他咧着嘴跟我说了一些他英明神武之类的话,我懒得搭理他,我现在慢慢发现我开始自己动脑去分析事情了,尽管大多时候我还是依赖他的。我们两个找到了仓库,是那种很破旧的大铁门,门上的锁一样被人给撬开了。
齐斌一边赞叹着当地的民风淳朴,一边伸手去开门,不过大铁门好像是生锈了或是什么原因,几次三番他都没有成功。我看他一个人搞不定,就也跟着帮忙了,但是他的嘴还在喋喋不休的,我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就对他说:“你丫能不能别拿有色眼光看待人呢?这个地方都荒废这么多年了,别说是在这,就是在我们东北也得是这幅模样!”
他被反驳了之后也没想反击,只是在那嘀咕道:“行!你是东家你都不在乎我还能说什么了?我就是替你心疼才说这么多的,你丫还他妈不领情!”
我们两个合理把大铁门推开了一个缝,我先钻了进去,然后他也勉强进来了,他的肚子卡在门缝中间半天,被我嘲笑了好一会儿。他则舔着脸对我说:“一看你丫就什么都不懂,斌爷这叫将军肚,可不是一般人想有就能有的!”
我和他一边贫着一边往里面走,这个仓库应该是放一些怕雨淋的东西用的,现在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只剩下了一些破旧的木头架子。灯光这里肯定是不能有了,我们两个拿起手机照明,可手机手电筒的光在这里实在是太不值得一提了。刚走没几步齐斌就对我说:“无能呀!咱们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要不出去买两个手电筒得了!”
“这个?好么?”我问道。
齐斌“嗨”了一声,然后说道:“你丫这脑袋是榆木做的吧?之前咱们觉得不好那是不明白情况,现在我跟你说,什么也不用怕!你别忘了,你丫可是这的法人,这他妈的可是你的地盘!”
他的话确实有道理,我名义上可是这的老板,那我光明正大的进出、查看似乎就没什么不好的了。我笑着对他说:“没毛病,那咱们这就出去买手电筒吧!”
齐斌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老板,您先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