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个“我”和照片里的“我”应该是一个人,这时候流年给我发过来难道是巧合么?反正我不这么认为,这一切似乎都是在按照他们设定的剧本在进行着,如果假设这个剧本是爷爷或者小叔的话,那流年在当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齐斌和我一起看的小视频,他的脸上也是充满了不解,问我:“无能,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他知道这么多呢?”我有些无可奈何地回答:“你觉得我会知道么?说真的,这个人让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以前觉得和我小叔打交道是最危险的事情,可是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更危险,他现在就是一点一点给我放饵,等他觉得差不多了就肯定会收网的!”
“我和你想的差不多,无能,原来我觉得我带着你从他们的控制里抽离出来,结果我发现咱们还是在人家的算计里,只能说那些人太聪明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追问流年是谁,不过得到的答案几乎我都能想到,他是不会跟我说什么有用的。不过他倒还是说了一句话让我有些兴趣,他说:你别急,咱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这句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既然他说了,那应该很快我们就会见面了,可如果我们真的见面了,那又说明什么问题了呢?是不是就是说他要收网了?也就是我将会有新的事情要面对了?经历了这些事情,我的内心也要比以前坚强了许多,我不怕事儿,甚至我还有些期待。
我和齐斌的注意力随着流年的再次沉寂而回到了现实当中,齐斌还在研究那个笔记本,反复地看着:“无能,我觉得这个本子肯定不应该是空的,应该是被火烤或者用水泡会显字,这种都是秘术,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我却不相信这个笔记本上会有什么特别的秘书,但是我也不相信这个笔记本完全是个摆设,我始终相信一件事,就是爷爷和小叔是绝对不会做没有意义的安排的。如果我来洛阳不是他的调虎离山,那这个笔记本肯定有我还没解开的秘密。齐斌很执着地出打火机开始一页页的烤,结果和我想的一样,根本没有什么收获,烤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放弃了。
“这他妈的可能不是用火烤的,要不无能,咱们用水泡泡试试吧!”
我知道他是说笑的,除非是有绝对的把握,不然他是不会把这个本子泡了的,那样很有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了。我越想越头疼,这是一种很折磨人的体验,看起来收集了很多的线索,可是到头来发现所有的线索都没有什么用。
我越来越相信这是爷爷和小叔的布的局了,因为这样的风格像他们。
我故意转移话题问齐斌:“对了,你丫怎么就放心把地下室给沙包他们断后?你怎么想的呀?”
齐斌反问我:“你觉得这事儿咱俩能办么?你是瓦匠还是我是瓦匠呀?那下面当时我不知道什么情况,但是我觉得肯定棘手,这事儿咱们办不了,只能让人家办了!”
他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有些不服:“可是......那也不能让外人弄呀!我心里不踏实......”齐斌坐直了,用前辈的口吻对我说:“无能呀!这就是你丫不懂人情世故了,人家沙包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做事有做事的手段,他出面见咱们就算是次冒险,你觉得他能不握点咱们的把柄么?”
“把柄?”我问道。
齐斌回道:“没错!就是把柄,咱们现在是互相牵制,如果他想对咱家不利,咱们可以揭发他,他手上的案子肯定多了去了,不知道够枪毙多少回了!同样的,如果咱们想要对他不利,那这个地下室就是咱们的命脉,以沙包的能力,搞死咱们是没有问题的!”
这些江湖上的人情世故我确实不擅长,不过齐斌说的听起来也确实很有道理,我问:“那如果我今天不同意他给咱们善后呢?”
齐斌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两个字:“灭口!”
其实我也想到了,就像蛮子之前跟我说的那样,盗墓贼都是亡命徒,这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就是和盗墓贼讲情义。可也有例外的,必然齐斌,他这个人的境界是高于常人的,他已经快无欲无求了,之前他屡次和我提钱的时候我想也是他当时确实遇到困难了。这种人真的很少见了,做事完全凭喜好不考虑利益。
我突然想到了蛮子,我记得他俩之前关系好像还不错,全然是一对欢喜冤家,正常盗墓有盗墓的规矩,彼此很少留联系方式的,但是齐斌是异类,我想没准他和蛮子会有联系呢?想到这我直接问道:“你喝蛮子还联系么?”
果然他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有......怎么了?”
我又问:“你觉得蛮子这个人怎么样?”
齐斌对蛮子的评价还不错,而且主要是为人方面,这在盗墓贼当中是很少见的,我又问把蛮子叫过来靠不靠谱?齐斌想了想回答我道:“其实我觉得还算靠谱,但是不知道丫现在怎么样了,伤好没好,而且丫毕竟是你小叔的人,你现在信得过吗?”
我苦笑着说:“信不信得过还有意义么?反正现在也是在小叔的安排下了,那还差把他的亲信叫过来么?再说了,也不是现在,这个沙包喝酒的时候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的,我感觉他肯定还有事情,咱们不着急走,明天继续想办法打听打听回收站的事儿,然后看看沙包有什么打算,我总觉得沙包这两天就会来找我,他肯定有事儿没跟我说!”
齐斌拍拍我肩膀:“行呀!长大了!”
白天折腾了一天,和沙包下午没少喝酒,再加上刚才的脑力活动,让我觉得有些昏昏欲睡的,最后实在挺不住了,于是一脑袋扎床上就睡着了。我是第二天凌晨被渴醒的,外面天还没亮,我渴得实在是难受。我下地找了两圈没有找到水,原本想去卫生间接点自来水喝的,可我小时候因为喝自来水拉过肚子,现在还有阴影,于是干脆放弃了。
我穿上衣服准备下楼去买水去,酒店前台没人值班,我喊了半天没人理我,就好像这周围没有什么人一样。我虽然没有这个时候开过房,可在我的印象里也不应该是这么的冷清,而且现在人们的夜生活越来越丰富,这时不说人声鼎沸,也起码不会是空空如也的。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觉得这酒店里已经不能用安静来形容了,甚至有一些沉静,死一般的沉静!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觉得这不像是什么好兆头,可我确实口渴的难受,我想从吧台的冰箱里拿水然后给他们留下钱,可我发现冰箱门已经被锁住了。最后我硬着头皮走了出去,我心说虽然感觉不对,但是现在起码还是灯火通明的,从小到大听的那些鬼故事里,鬼都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出没的。
马路两旁的路灯已经熄灭了,不过幸好外面并不算黑,还有一些灯火阑珊的意思。这个时间段肯定没有超市开门了,除非是在火车站之类的地方附近,所以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去找一些网吧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场所,买完水就赶紧回去,因为我的心里却是有些不安,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哪不对了?
我顺着马路走了好远也没有找到我想要找的地方,我甚至有些绝望了,怎么可能这么大哥县城我还找不到买水的地方了呢?于是我继续往前走,只是我越走心里越发慌,因为我已经发现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了,因为我出来了这么长的时间,马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车都没有出现过。
我的脑袋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鬼楼!
就是陈老太太家楼下,那里只要是天一黑肯定是不会有人活动的,连车都没有一辆。可是这里和那里还不一样,陈老太太家那最多也就是一栋楼,往大了说也就一个社区,可我在这里走了十多分钟了,给我的感觉是整个县城好像都没什么人!
难道?这是鬼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