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陈本以为这是王大仁拙劣的隐藏手段,然而刚才还在公堂上怂成狗的王大仁突然跳了起来,睚眦俱裂:“君离陈,我警告你!这是我王大仁的至交,你侮辱我可以,不能侮辱了他!”
君离陈微讶,这小子何时这么有骨气了?
王大仁睚眦俱裂,额角青筋凸起,这样的勃然大怒他是绝对装不出来的,君离陈再次看向那个家丁一样的人物,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总觉得这两个人——出奇地反常。
正思考间,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太过轻盈,以至于那人来到堂上之时赵谦才反应过来。君离陈回头一看,先是看到一片红色的衣角,目光上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红衣的青年。
君离陈看了那人一眼,微讶,此人的修为竟然是通脉上品。通脉境虽然是修行境界中最低的一个,在秀丽镇这个地方,有修为便是大人物了,更何况一个通脉上品。
君离陈从小到大就见到过一个通脉上品——她娘亲。
红衣人青年对堂下跪着的人视若无睹,甚至连堂上的赵谦都仿佛未曾入眼,只对着地上的家丁淡淡说了句:“跟我来。”
那位王大仁口中的至交扫了赵谦一眼,毕恭毕敬地跟着那人要走。
“等等!”君离陈拦住了红衣青年,“这位先生,这里是公堂,我们正在审讯,能否让我们把案子先审完?”
红衣青年冷漠的目光扫向君离陈:“你算什么东西,胆敢拦我?”
赵谦吓得差点从坐上跌下来,重重一拍惊堂木:“君离陈!这可是侍卫长大人的亲信,大人办事,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君离陈相当无辜:“大人,人命关天啊!有人直接把重要证人带走了,我这案子还怎么翻,我身上的脏水还怎么洗?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宰,我傻么?”
君离陈更加坚定地挡在了那人跟前:“大人,您要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此人事关我的性命,不能让你带他走。”
红衣青年拽着家丁的胳膊,那家丁仿佛才反应过来似的,慢如乌龟的脑袋抬头看向红衣青年,又低了下去。
红衣青年的眼睛眯了起来,突然抬手,朝君离陈甩了一记长鞭!
“卧槽!”君离陈猝不及防,险些被抽中,心有余悸之时回头一看,地面上已经被鞭子抽出了一道一寸深的沟壑。
通脉上品还真特娘的厉害,君离陈心想,她直勾勾盯着青年手中的鞭子,就听青年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冷冽如霜:“滚!”
“不行!”君离陈寸步不让,她的声音反而平静了下来,“让他走了我是一死,不让她走还是一死,还不如死得痛快些,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不会让步的。”
“不自量力。”红衣青年举重若轻地握紧了手中的鞭子,如同一条毒蛇一般冲君离陈甩了过来。
君离陈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担心吗,其实并不是很担心——从某个角度来说,她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比较有自信的,顶多受些疼就是了。
然而鞭子近到眼前之时,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她愣愣地抬头,看向那个挡在她身前的人。
“老……老爹,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