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的二哥还好一点儿,出去在外面打工,不过也是工钱刚拿回来就被妈妈拿去交医药费。家里生活也越来越困难,到了最后一家人吃饭都成了问题,到了现在整个家庭都差不多陷入了瘫痪,有了上顿没下顿。
“妈妈,你就不要再给珍珍看病了,你看这才几个月啊?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了!难道你要让我们一家人都饿死吗?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饿死啦!你就知道心疼珍珍,我们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就不能为我们想想?”
大哥有一次在喝醉以后,对着妈妈大吼大叫起来。本来就心力交瘁的妈妈,现在更是雪上加霜,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儿啊,你就不要逼我啦!珍珍还那么小,看着她躺在那里,动都不能动,多可怜!你就不要再跟我闹啦!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就不要再买醉啦,你就出去做点工,贴补贴补一下家用,也让你爸爸可以轻松一点。你看你爸爸皱纹都多了好多,我又要到医院里招呼珍珍,要不然你去照顾珍珍,我出去挣点工钱?”
面对着妈妈的哭泣,大哥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不过很快就被自己的怨气给填满了。马上就回复了原来的样子。
“妈,你就醒醒吧,珍珍,成天就知道珍珍,你不要我们啦?你看你为了珍珍,我把媳妇给弄丢了,现在成了光棍,还有老二,他每天都挣钱,可是挣来的钱呢?全部都被你送到了医院里面,你也不想想,要是老二以后娶媳妇,你上哪儿娶弄钱?难道又要像我一样,打光棍儿?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就为了一个女儿,你就不要我们几兄弟啦?”
听着儿子锥心刺骨的声音,妈妈觉得差不多背过了气去。儿子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如果要让儿子生活的好一点儿,就要把自己的女儿置之不理,也就等于间接的害死女儿。妈妈做不到,不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去送死啊!
“老大,你就不要再逼你妈啦!他心里也不好受,我们就算再苦点儿,也没有关系。只要可以把珍珍救活,你们不是也很疼爱珍珍吗?现在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就为了一个不要你的女孩儿,我告诉你吧,就算她想要嫁给你我还不想要她进咱们这个家门呢!哼!人家有钱的时候就愿意跟着别人,现在家里遇到了困难,她就要撒腿走人。这个人没有一点儿素质,不值得做你的媳妇!”
刚从外面回来的珍珍爸爸不忍心看着老婆受儿子指责,也就义正言辞的教训着这个颓废的儿子,不想看着儿子执迷不悟下去。
“孩子他爸不要再说他了,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就让他出口气,心里也就舒服点儿,算了,我也知道对不起他们兄弟几个,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大家先艰苦一下,也许再等等就有办法救珍珍了。”妈妈痛苦不堪的劝说着珍珍爸爸。
珍珍大哥听了老爸的话,好像酒醒了一些,在听到妈妈的劝说,他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儿过分。珍珍从小就喜欢跟着他到处玩儿,到哪儿都是把大哥挂在嘴里,有什么好吃的就想着玩留给大哥吃。虽然不在乎那么一点儿吃的,可是这份情却让他心里一直感动,那份亲情让他永远都忘不掉。
“爸,我错了,我错了。珍珍,珍珍,哥哥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呀!呜呜……”大哥深刻的醒悟了过来,蹲在地上觉得稀里哗啦的。
“老大,不要这样,就算老爸也有错的时候,幸好你妈及时救了我,要不然我现在也跟你一样,一味地埋怨着珍珍。我还是去到医院里面,看着珍珍躺在医院里面,全身都是管子,还带着呼吸机,好像下一刻就要离开我们一样。好可怜啊!”
老爸看着一直哭泣的儿子。内心也不好受,急忙走过去轻轻拍着儿子的肩膀。仿佛这样就可以给儿子无限的力量。
“爸爸,明天我就去跟你一起做工,我也要为了抢救妹妹出一份力。就算我挣不了多少钱,至少我也尽力了吧!爸,我也要出一份力呀!”
珍珍妈妈走过去一把搂住了自己的儿子,看着这个儿子因为醉酒,都瘦了好大一圈了。三个人就这样抱着哭在了一起。
珍珍的病情因为没有钱,只能暂时控制住,根本就不能治本,一家人都努力的给珍珍治病无奈治病需要的钱太多,一家人凑来的钱根本就不够平时的住院费用。都还是医院里画面给减免了不少呢。
珍珍虽然病情不见好转,可是经常可以随便出来走动一下,这已经是珍珍最大的享受咯。这一天珍珍正好在走廊里面散步,就听到了妈妈恳求医生的声音。
“张主任,你就帮帮忙,我家现在确实交不出来钱,你就宽容我们几天,下个星期我的儿子就要发工资了。到时候我们一定把这个钱给交上去!你就行行好。我们真的没钱啦!”妈妈苦苦的求着这个心脏了的主任,只是想要让他们多宽容几天时间,让他们去凑钱。
“我说刘妈妈,你就不要为难我了,你要知道我们医院也是有规定的。你家已经欠了医院很多钱,如果不是考虑到你家的情况,早就把你们办理出院手续啦。我们为什么一直让你们这样拖着,就是不想看到你们的女儿因为没钱,失去生命啊!现在医院也有困难。如果你们继续不交钱,我们也就只好让你们出院了!”张主任也是身边同情,不过还是不容商量的要钱,要是没钱就只有办理出院,而且还要把欠下的钱给补上。
“求求你了,张主任,你就多给我们几天时间。我们一定会把钱给凑齐的。珍珍不能出院!不能出院啊!呜呜……”
……
珍珍听得泪如泉涌,她知道家里不富裕,不过妈妈总是安慰自己。自己的病不要紧,只要在医院里面养养就好啦,也许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而且家里也还有点儿积蓄,不用发愁的。没想到自己测妈妈骗了,原来家里现在已经揭不开锅啦,妈妈还要不顾一切的给自己治病。
珍珍泪雨滂沱,难怪最近都没有听妈妈提起三哥在学校里面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三哥已经没钱读书,辍学啦!二哥也是一直不见露面,大哥的女朋友好久没来家里玩儿,难道也因为自己的病,把大哥的女朋友也给弄吹啦?
珍珍心里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在拖累家里了。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能弥补对家里的亏欠,现在自己要是继续在医院里面住着,那就只有寄来医院,离开家里,自己不在家里。那么就不会让家里所有的钱都花光,然后大哥可以找到心爱的女孩子结婚生子,二哥也不用长年累月的在外面奔波,三哥也可以从新去上学读书,也许以后家里还可以出一个大学生呢。
珍珍就在这样的想法支配下。艰难的走出了医院,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去,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婆媳容纳她。就样漫无目的的走着,随便到了哪里都可以。就是不要回家,不要回医院就可以啦。
不知道是上天感受到了珍珍的痛苦,还是老天的不近人情,反正就在珍珍心神恍惚的时候,天上就下起了大雨,街上的行人匆匆往回跑,唯有珍珍没有感受到上天的无情,就这样走着,走着。不管不顾的走着,仿佛已经没有了经过的天使,就这样到处飘荡!
大雨越下越大,街上的水都已经淹没了行人的脚背,路过珍珍并没有感受到这一切,还是两眼无神的继续走着,只不过逐渐的没有了知觉,脑子里面越来越模糊,到了最后就直接昏倒在了大街上,身上被雨水还是泪水弄得湿哒哒的。
“不好啦,不好啦!有人晕倒了!快来看看呀,那边那个女孩子晕倒了!”躲在路边商铺的行人发现了地上的珍珍,大声的呼叫着,路过因为这个雨太大啦。还是没有几个人过去看一下,正好这个时候过来了一辆警车,停在了珍珍晕倒的地方。
“喂,醒醒!醒醒!你怎么啦?怎么啦?快来人帮忙。这个女孩儿好像晕倒了,情况很不好,快点儿。”
陈敬武大声叫着,坐在车里的人听到了队长的叫声,立刻就冒着大雨跑了下来,大家一起把珍珍给太烦了车上。然后就开着车直接开往了这里最大的医院就诊。
检查结果一出来。就把陈敬武给看呆了,这个女孩子原本就是个病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跑了出来,现在有淋了雨,情况就更遭了。刚到医院就被送到了急救室,在里面抢救了好几个小时,才被推了出来。
“队长,这个女孩子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这可怎么办?她的住院费还没有交呢?医院那边都催了几回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