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地牢中出来,夏倾城便直奔宣远王府,一想起傅然在牢中的所作所为,夏倾城的脚步便更为加快了些。
宣远王府。壁云阁内狼籍一片,壁云阁外下人围了一片,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只有向南向北两兄弟偶尔进出搬搬酒坛。相琴在外面急得转圈圈,向南又搬了几个空酒坛出来,相琴急忙拦住向南:“公子还要酒嘛?酒窖都要搬空了吧?”
向南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呢?红颜祸水啊。”
向北同时也搬了个酒坛出来,听到这话撞了向南一下:“你想被打嘛?在公子房前议论夏小姐!”
向南嘟囔了一句:“本来就是。”
相琴摇摇头,自从满月宴后公子便一直这样,今日自地牢回来就喝的更凶了,就算夏小姐拒婚,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啊,公子也太不懂得体谅人了。再说公子一直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体受不了是小,酒窖里没酒了是大啊!呜呜呜。
相琴正这么心疼着,向南忽然跑过来说道:“完蛋了完蛋了,酒窖里的酒彻底搬空了啊!可是公子还要酒。”
听到这话,下人们都面面相嘘,相琴向南都头疼的狠,向南看了相琴一眼,忽然鼓足勇气说道:“要不然我进去劝劝公子?”
下人们都纷纷点头,向南视死如归的打开了壁云阁的房门。果不其然,一盏茶后,向南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从壁云阁出来。
与此同时,夏倾城迈入了院内。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夏倾城环视一圈:“傅然呢?”
相琴急忙跑过去说道:“倾城,求你了,快进去看看公子吧,公子这几日一直在酗酒闭门不出。现在酒窖里的酒都被搬空了!”
夏倾城皱眉,进了壁云阁。相琴见状,比了个耶,找了两个下人扶着向南,出了碧云院,同时关好了大门。
夏倾城进入阁中后真是被吓了一跳,酒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地上还有许多酒坛碎片,而傅然烂醉如泥的爬伏在桌上,嘴里念叨着“酒,酒。”
夏倾城翻了个白眼,虽然自己话是说的难听了点,但是酒比我都重要啊?都没听你这么念叨过我。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夏倾城还是走过去拍了拍傅然的肩膀,傅然忽然就坐了起来,甩开夏倾城的手,同时砸了一个酒杯过去:“你们都聋嘛?说了我要酒,我只要酒,滚出去!”
刚刚夏倾城也没有防备,傅然一甩就给夏倾城甩倒在地,同时砸过来的酒杯正好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额头上,正好还和上次吵架嗑到的地方重合了,本来上次就没处理,在这么一砸,鲜血就流淌了下来。夏倾城摸了摸伤口,还好血流的不多。
夏倾城站了起来,看着罪魁祸首再一次伏倒在桌子上,过去握住傅然的手,叫了一声“傅然”也没有反应,夏倾城摸了摸傅然的额头,果然烫的很。
夏倾城强撑着扶起傅然,将傅然放在床上,刚准备抽手出来,忽然不知道傅然哪来的力气,将夏倾城反压在身下,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嘟囔了一句:“倾城,别走。”
那语气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子,夏倾城竟然不知道一时间怎么回答,就这萌样自己也不忍心拒绝啊。
夏倾城尴尬的摸了摸傅然的头:“乖,你发烧了,烫的很,咱们先降降温,给病治好了好不好啊?”
傅然摇头,嘟着嘴巴说道:“不好,只要倾城在我旁边陪着我就可以好了。我不能让你走了。”说完将夏倾城抱的更紧了。
夏倾城表示很无奈,其实傅然长得真的好好看,很容易就沦陷在他的美色里。可是现在不是时候!必须先给他降温。“那咱们先敷一个毛巾好不好?”夏倾城说完就要推开傅然离开。
忽然唇上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夏倾城不禁睁大了眼睛。虽然前世与傅绝当了两年夫妻,可是亲吻的次数三个手指头就可以数的过来,而傅然。。。
“非要这样才乖嘛?”傅然笑道,说完便再次晕了过去。
夏倾城看着身侧的傅然,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下一秒触电般的拿开,急忙拿了铜盆跑了出去。
一盏茶后,夏倾城端了一盆冷水拿了一个毛巾回来了,看着床上的傅然禁不住又想起了刚刚的一幕,夏倾城急忙摇了摇头,给毛巾扔进了水里,现在都快一更天了,去找大夫拿药也不好,只能先敷毛巾降降温了。
夏倾城给傅然擦完身子,收拾完壁云阁已经二更天了。夏倾城坐在床边握住了傅然的手,傅然一直在念叨自己名字,刚刚数了一下520次。现在握住他的手才老实了一点,陷入了熟睡。
夏倾城都没有想到自己在他心里竟然这么重要,现在想起最近对他说的话无不是句句戳心,想到这里夏倾城眼里又浮现了一层泪光。他对自己这么好,而自己却一直在躲避这段感情,一直在伤害他,其实自己也喜欢上傅然了不是嘛?现在倚千柔的债已经还完了,现在起她就只做夏倾城吧,只做只属于傅然的夏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