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和沈郦躺在一张大大的床上,一脸诧异的看着沈郦讲述自己在恒辰那边的演说
:“小姐!你今天没喝酒吧!”
:“那王爷也没喝酒吧!”
:“没有!”
:“那你说的话,王爷都听得真切吧!”
:“真切呀!”
:“那王爷就直接把你拎出去了,就没然后了!”
:“没了!”
:“小姐我真的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意思!”
:“越挫越勇!以前你不是说,觉得自己不会喜欢王爷的吗!”
:“爱情哪有对错哪有绝对,我以前也却是觉得我不会喜欢他,但是现在自己的心也而不受理智的约束,若是他开心的我就也觉得开心,若是他伤心难过了我感觉自己比他还要伤心难过,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病了,后来才发现,原来那是喜欢”
:“那小姐对燕王呢?”
:“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都说了不记得了!无趣,赶紧睡吧!”锦心开着她,虽然有些不解,毕竟曾经那么在意,现在说忘就忘了,可见着小姐现在这般高兴,心中却真的是欢喜,这世界上的事,还有什么事情比小姐高兴更重要的呢。
第二天,天公不作美,下了些小雨,沈郦一早就让蔡嬷嬷准备了点心等着,自己算着时间就提着伞站在门口等恒辰,果真没有会儿就见着恒辰的马车远远的驶过来。恒辰下了车见着沈郦撑着伞站在台阶上,又见着她肩膀上淋了雨,潮了也一块,心中有些不快。
:“你干嘛?”
:“等你呢?”
恒辰走在前,沈郦跟在后面问着
:“准备的点心,让锦心送到你书房吧?”
:“在宫里用过了,不吃!”
:“那切上一壶茶水如何,你不是不喜欢凉的吗!”
:“不用了。天太热。”
:“那就做个冰沙如何,凉凉绵绵的好吃又解暑。”
沈郦跟在后面自顾自的说着,却没有在意恒辰已经不耐烦的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她。两把伞撞击拍出的水花溅了一脸的水。
:“聂云舒,你就不能安静点吗!”
沈郦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水,恒辰无奈,掏出一方手帕,塞进她手里,才转身离开。见着恒辰已经走远,她也不恼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嘟囔着,不是都说了吗,你要是喜欢安静,我就静静的跟着啦。真是奇怪明明以前也有温柔的时候,见着自己脚受伤了,还把她抱回东院了,怎么现在这般格格不入,一反常态。
沈郦让锦心将点心送到书房,然后请恒辰过来午饭。锦心回来的时候,只说王爷已经答应了陪宏儿,所以就不过来了。这个理由沈郦也能欣然接受,完全不在意,只是见着锦心手上多了个锦盒。
:“手上是什么?”
:“王爷说,是贤妃娘娘赏下的绢花,特意留了三朵,让王爷带回来给您的.”
绢花就是实际上就是布艺的假花,宫中的娘娘会将种假的花,作为发饰的装饰。每年宫里都会设计新款的绢花,宫各宫挑选,还会赏赐给王妃们,绢花设计的样式也由简单到复杂奢华,金边镶嵌的牡丹,金丝绲边的芙蓉,彩色绚丽的月季,当然这些都奢华的东西都只能是宫里妃嫔以上的品阶才能佩戴。等赏赐到王妃手上的,其美观和奢华程度已经大打折扣了。
沈郦将锦盒打开,见着三朵绢花静静的躺着,笑着说道
:“德妃娘娘真是有心了,只可惜我不喜欢这些东西。看着好看不戴还怪可惜的。锦心你将这几朵绢花,就送到西院和北院,让他们分了吧!”
:“王妃,这绢花毕竟是宫里赏下来的,您就这样送人了,是不是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赏给我就是我的了,自然想送给谁就送给谁!听我的拿去吧!”
晚上的时候,沈郦又命锦心去请恒辰来吃晚饭,恒辰仍是回绝了,这样连着又过了三天。沈郦每天都准时府门口等着恒辰,做各种可口的点心送到书房,到了吃饭的时间,恒辰大部分都是拒绝去东院吃饭。沈郦也不会死缠烂打的要他去。就只是说句好的,明天有空再来就好。
用沈郦对锦心的话:此时不宜用药过猛,恒辰性子沉稳谨慎,对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和怀疑态度,若是现在掌握不好分寸,对他太好,反而会引起他的反感,所以要循序渐进才好
这日恒辰下了朝,一出神武门就看见了玄东。
:“你今日是特意在这里等我?”
:“我可没有那么无聊,路过的!”
:“确实,你是没有那般无聊!”
:“一起去喝两杯如何?”
恒辰点了点头,最近被“聂云舒”闹的精神紧张,只要一回王府,他就会想到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想到她,沈郦会不会突然的出现,一脸的笑对着他,然后问他这个问他那个。今日索性就不回去,与玄东放松下也是好的。于是对着简丰说道
:“你现在回去,禀告王妃,就说我不回府用饭了。”
:“晚饭您也不回去了吗?”
:“不回去了?”
简丰得了令,飞身回了王府,玄东诧异的看着恒辰,一脸的惊愕
:“等等,等等,我没听错吧,你竟然让简丰回府报备,说你不回去了!你和“聂云舒”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恒辰一脸的无奈
:“别乱猜了,我也是没有办法。”
:“快说说是怎么回事,让我也乐呵乐呵!”
:“好像之前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七夕的那天!”
:“七夕那天你不是带瞿侧妃去云桥会了吗!”
:“是,韩愈说聂云舒在话园喝多了,我就去接她回府,路上她说。。。。。”
:“说什么?”玄东简直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后续的故事,急忙问着
:“她说她喜欢我!”
:“我的天!后来呢!等等,恒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心中到底有没有聂云舒呀!”
:“我也不知道!”
:“那就是有?”
:“说不上来,若是看着她开心,倒觉得做任何事情也值得,颖庄有了身孕,还有那日七夕没能陪她,心中多少都有些愧疚,但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说明我心里有她!”
:“你还真是。。。。。。你这样还说心里没她,那到底怎么样才算有呢,我就说你吧秦瑶送走,到底有没有聂云舒的关系。”
:“多少有一些吧!”
:“你呀,这不是心里有她这么简单吧,或许是爱上了。”
:“不会吧!”
:“那她说喜欢你,你怎么回答的!”
:‘她当时喝多了,我就当她是酒话,也没理会。只是心里总是装着,想找她说清楚,她却说自己喝醉了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假的,你都没理人家,要是说记得那多尴尬呀!”
:“后来她总躲着我,雅君忌日那天,她在佛堂门口等我,对我说了些话,让我挺暖心的!第二天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受了刺激,突然说要对我好,每天我回府,她都在门口等着,我看书的时候她要陪着,还精心准备了点心茶水,每日午饭和晚饭都会邀我去一同用饭,有的时候还询问是否愿意一起看书,或是一起散步?还问我,怎么才能喜欢她”
:“那你怎么做的?”
;“我都拒绝了,她突然这般,难道不奇怪吗,真的很难接受。”
:“所以你就想到我那边去躲躲!”
:“怎么能说是躲,是想找你商量一些事情而已。”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呀,明明喜欢,非要躲着。”
:“或许她以前也是这样喜欢老四的,我只是想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心吧!”
:“还是在意?”
:“倒也不是,我也是想给自己一些空间,突然感觉这里住进另一个人,总是要有些适应的过程!”恒辰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心的位置。他很少对比人表露心事,这些事也就跟着玄东说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