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丰推开大门,一个妇人迎了上来,远远的就问着
:“可是王爷来了?”
沈郦这才仔细看了这处隐在林中的宅子,依山傍水而建,简单木板围栏,院中花草已经凋谢,只留下些许秋菊,但是摆置也算规整,这园子不大,前面一个大院子,紧挨着两处错落有致的房屋,房屋后面有一处三层楼高的书阁,名为‘勤阅阁“,一上一下错落有有致。
勤阅阁一旁有几件简单的房舍,用来做饭和储藏杂物之用,勤阅阁后面的情况,倒是一时看不到,不知道这园子到底有多大。
吉婶满面的笑着迎出来,只是见着沈郦的刹那有些一愣,但是瞬间又堆着笑请安
:“王爷都好久没来了,老奴真是太高兴了。”
:“吉婶,王爷什么时候来,难不成还通知你一声啦!”简丰打趣的回她。
沈郦看着吉婶年纪大概快五十,慈眉善目的,有些像德妃,但没有德妃那么精明的眼睛。玄东也笑着上前说道
:“每年都是这个时候来,只是今年靖王受了伤,修养了些时日,所以来的迟了些。”
吉婶一听恒辰受伤,脸上立即崩了起来,一脸的担忧问着恒辰
:“王爷哪里受伤了,可是要紧!”
几个人脑中一齐出现了恒辰被救的时候,沈郦撕开他裤子的画面,都保持一致的的闭了嘴,谁都不说话。简丰跟在恒辰身边多年,最知道主子的心思,急忙说道
:“吉婶,王爷这不都好了吗,不然怎么能来沁园呢!只是路上颠簸,王妃坐不惯马车,这会儿难受着呢,您赶紧去准备一间房间,让王妃好好休息休息!”
吉婶见着“聂云舒”,上下打量了一番,见着她脸色苍白,心下也知道自己刚才太过失礼,急忙骂着自己
:“老奴真是老糊涂了,给王妃请安,这就去准备,这就去准备。”
恒辰一路扶着她,见着沈郦躺在床上,脸色缓和了一些,才放心了一些
:“你在这里休息下,想睡就睡一会儿,吉婶会在这里陪你!”
:“没关系,我自己也行的!”
:“我和玄东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晚些时候再过来。”
:“嗯!我没事的!”
吉婶在房间里点了艾叶,好像还加了些薄荷,感觉这个房间的味道瞬间清新的许多,沈郦立即感觉整个人都好受了些,之前反胃的感觉也有所缓解。吉婶走近她身边,将沈郦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轻一下,浅一下的在她虎口的位置上,来回的推捏按摩
:“王妃,老奴给您这样按按,会好很多!”
:“谢谢你,吉婶!”
:“王妃,您对老奴真是太客气,谢字老奴真是承受不起。只希望您能尽快好起来,免得让王爷担心!”
:“但心,谈不上吧!”沈郦不知道吉婶和恒辰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主仆关系,生怕自己说漏了嘴,打破现在这般和谐的气氛,又急忙补充着:“只是晕车而已。”
:“王爷这般担心,老奴看得清清楚楚怎么会错呢!”
沈郦苦笑了下,随她去怎么说吧,吉婶是没看到恒辰对她凶的样子,何谈关心爱护,也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您一直住在这里吗!”
:“住了快二十年了!”
:“这里确实清净,可是要住上二十年,还真是不容易!”
:“也没什么,在这住惯了,就离不开了,以前王爷也想要我到王府里去,住了些时日,还是觉得这里好。”
沈郦打量着吉婶,发现吉婶在提到恒辰的时候脸色没有一点的变化,就好像提到一个自己几位熟悉的人一样,沈郦直觉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一般,犹豫了下还是问着
:“吉婶,您对恒辰好像十分了解!”
:“王妃是想问老奴和王爷是什么关系对吧!”
沈郦有些尴尬,但是仍是笑着点了点头,吉婶到是笑着,没有一丝的介意。一边按着她的手一边说着。
:“老奴是云贵妃的贴身宫女,也算是看着王爷长大的,所以王爷跟老奴也亲近许多”
沈郦一愣,原来如此,怪不个吉婶紧张恒辰的伤势,就像紧张自己的孩子一样,恒辰竟然会带她来见这样一个与他有特殊关系的人,真心有些意外。
:“对不起吉婶,我不该问这个问题,是不是会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
:“王妃,您太客气了。像现在这样,每年还能见到王爷,就是老天对老奴了垂帘,没什么不好的。”
沈郦舒心的笑了笑,吉婶见着沈郦满脸的疲惫
:“您要是想睡就睡一会儿!”
:“好的,我睡会儿!”
沈郦却是是累了,坐不惯这个时代的马车,很快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整个身心也都清爽了许多,精神状态也恢复了过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起身下了床,才看见床边的小矮桌上有一壶茶水,一旁的水杯也是斟满的,沈郦摸了摸,茶杯还是热的,看来吉婶刚刚才来过,帮忙到了一壶水,等着她醒来的时候用!沈郦心中一暖。将水杯里的茶水饮尽。
见着金色的夕阳洒进房间,将房间里照的金黄,这种感觉让她陈沉醉,她记不得前世的人,前世的事情,甚至记不得自己到底怎么来的。这里放生的一切让她不知所措,就好像在水中不断下沉一下。他甚至害怕,如果恒辰不喜欢她,该怎么办。可是看着这片金黄,让她心中升腾出一寄希望。或许恒辰是无情的,就是因为无情,才说明他以前是多用过情,被伤的遍体鳞伤才会这般小心谨慎吧。他给她的一点一滴,都是她的希望。
沈郦穿戴整齐,出了房间,就见着上官美美,她将身上的弓箭卸下,交给一旁的男子,那男子见着沈郦,急忙行礼说道
:“给王妃请安。”
:“你是。。。。。。。。。。”
:“我是简翔,简丰的哥哥。”
沈郦指了指他手上弓箭,还有地上的猎物问道
:“你们去打猎了吗!”
:“是的,这山林里的野味最是好的,晚上就烧上,您一定喜欢!”
上官美美轻轻的看了看简翔,拍了怕手上的尘土,说道
:“王妃当然喜欢了,不劳而获就得来的美味怎么会不喜欢呢!”
沈郦疑惑的看着上官美美,她这话里夹沙带棒的是演哪一出呢,自己跟她确实接触不多,大部分了解的也都是从玄东那边而来。与她的接触也不过就是在何春堂的匆匆一面罢了,心想着也再无任何交集,她是哪根筋搭错了。此时的上官美美真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一样矗立在沈郦面前。可沈郦也不是软柿子,让你怎么捏都行。见着上官美美讽刺她后就好离开,一副清高的样子,心想着就算是你带刺的玫瑰,也要将你身上的刺都给拔喽。
:“等等,我说玄夫人,你有话就说清楚,话里有话是何用意。”
:“呦,王妃您还能听出来好赖呀!”
:“你当我也是山匪出身,没念过书吗!”
:“你。。。。。。。。。。。。。。。。。。。。。。”
沈郦这话说的不轻,正中上官美美的痛处。上官美美脸色瞬间就变了,气着说道
:“您是大户的千金,也不过是在西北那种蛮荒地带长大,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
沈郦确实疑惑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可被她这么一激怒到时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没有旧恨,新仇也是满满的!不给她的颜色看看,还真是有辱她当代女性的智慧。
:“听着玄夫人的意思,咱们两个就是半斤八两谁也比不上谁是吗,只是路不同不相为谋,本王妃心中自有定论,您还是哪凉快哪去!”
:“聂云舒,你此话何意!”
:“对牛弹琴,你懂吗?”
:“你说我是牛。”上官美美怒指着沈郦。沈郦反而一副淡然看着更是让人生气。
:“我可没说,很多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你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王妃而已,何必这么嚣张,你敢与我比试一番吗!”
:“有何不敢!至于受不受宠可不是你说的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