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郦抬头看着恒辰,正对下恒辰低头看过来的眼睛,四目相对,沈郦眼神有些模糊,看着眼前的人不停的在眼前晃来晃去,一开口打了一个酒嗝,反了一些酒气上来。恒辰皱着眉,伸手将沈郦的头偏向一边,一脸的嫌弃。
:“走不动了!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让你喝,哪里还有一点女子的样子。”
恒辰无奈,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她的,自己那些威严,遇到她就都变得无可奈何。没办法只好将她打横抱起
:“你就不能少吃点,这么重!”
沈郦可不客气,放松身体,有人抱着总比自己爬回去的强吧!
恒辰气喘吁吁的上了三楼,这喝醉的女人,跟一大块石头没什么区别。走到床前,恒辰将沈郦摔在床上。自己才转身坐到床边,喘着气,稍事休息。还没等气喘匀,就见着沈郦挣扎着坐了起来,伸手揉着头嘟着嘴气哄哄的说着
:“你想摔死我呀!”
她还真是后知后觉,没心没肺,撞了头这半天才反应过来,沈郦语气中带着委屈和撒娇,恒辰脸上虽是一脸的嫌弃,可仍是伸出手来在沈郦额头有些泛红的地方,轻轻揉了起来,一切都好像是那么自然,起了星星的温柔。
沈郦见着他帮她揉着额头,心中埋怨才舒缓了许多,抬头看着恒辰,只觉他英俊好看,着实是帅哥一枚,但是坐在自己面前能这么温柔对待自己的又怎么可能是恒辰,一定是自己在做梦,要么就是喝多了眼花了。沈郦闭上眼睛缓了一下才睁开,果然见着眼前坐着的已经不是恒辰,而是刚才和自己拼酒的上官美美。不觉得笑了起来,就说这么温柔可人的人儿,怎么会是恒辰那张臭脸,是上官美美才对。沈郦脸上挂上笑,伸手抱住恒辰的脖子,将他一把拉近。恒辰急忙用手掌支撑在床上,才没有与她正面碰撞,有种险些要毁容的感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着沈郦说道
:“你说你怎么长的这么好看,连我这个女人都喜欢,羡慕。”
:“你。。。。。。。。羡慕。。。。。”
还没等说完,沈郦一倾身,双唇紧紧的覆在恒辰的唇上,恒辰完全没有料到她竟然,她竟然,她竟然会吻他,在他们的唇紧密贴合了三秒后,沈郦才离开。恒辰脸上出现的惊讶,疑惑,还有察觉不到的波澜壮阔的情愫。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沈郦一脸的萌气笑着说道
:“美美你真是太好看了。忍不住想要亲你。”
恒辰一时间感觉自己被石化了,她刚才对自己说了什么,她说了什么!她叫他是美美,是上官美美。如果她这个时候说出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或许他都能接受,而现在她嘴里冒出来的,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名字。恒辰用力将她环在自己肩上的的手臂解下来,就见着沈郦像无骨一样倒在枕头上,没心没肺的翻了个身,双腿夹着被子,恒辰还想等她的一个解释,没想到几秒过去后,听到她酣睡的声音,她竟然是睡着了!
恒辰无名之火,不想再多看她一眼,起身就要离开,一秒钟也不想多待着,甚至有那么一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动了心,而现在自己变得可笑极了。他快步下了几节楼梯,却又放慢的脚步,深深叹了口气。自己真的是欠她的,转身回了房间走到她床边,将沈郦的被子翻出来好好的盖在她的身上。见着她已经睡熟,额前的碎发遮挡住了眼睛,犹豫了片刻才伸出手,指尖划过她的额前将碎发整理妥当。见着她扔睡的安详,是难得的真实,心中的怒气竟然消失了几分。他倾身靠近他,突然很想吻她,是想告诉他,她吻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上官妹妹。轻轻靠近,知道和她的鼻尖靠近,恒辰才恍然明白,眼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而自己害怕是她是否会离开,是否会背叛,是自己的不自信。可笑的是,自己这个时候竟然跟上官美美比较,比较他们两个在“聂云舒”心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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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郦被树荫间透进来的眼光,耀醒了双眼,揉了揉发胀的头,努力的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原来沁园的清晨这般清净,树影斑驳投映在屋内地上的地板上,青色和淡黄色冲刺着眼睛,显得格外的清幽,沈郦光着脚踩在地上,感觉凉气直往脚心里钻,但是这种感觉好极了,瞬间就可以让人清醒过来,看着自己仍是穿着昨晚的衣服,却记不得昨天晚上的事情,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怎么睡着的已经都忘得一清二楚了。喝酒就忘事不是她的风格,想来昨天确实是喝的太多了,才会记不清楚!
:“王妃您醒了,这给您打的水,您洗下,老奴去给您准备早饭!”
沈郦看着吉婶端着水盆笑着走了进来。便问着
:“吉婶,我昨天喝多了,失态了,您别介意,只是没吃到您亲手做的饭菜有些遗憾!”
:“昨天也没做什么可口的,王爷说都留着今晚再做。只是您下回千万别喝这么多了,小酒健体,大酒伤身。”
:“吉婶说的极是,昨天我喝多了,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想来是您送我回来的吧!”
吉婶一脸“纯真”的笑着,看着怪吓人的
:“看着您和王爷关系这么好,老奴真是开心。”
:“关系好!?”
:“可不就是,昨天您喝多了。搂着王爷死活不撒手,王爷才将您抱回来的,这勤阅阁在三楼,王爷一口气就上来了。老奴还真没看过王爷这么在乎谁呢!”
:“不可能吧”
吉婶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都忘记啦。沈郦在的表情说不出的感觉,喜悦不是喜悦,忧伤不是忧伤,忧伤的是自己有一次在他面前时态了,喜悦的是恒辰还是关心她的
:“老奴去跟您准备早饭了,对了王爷和玄公子说今天要去后山的仙人洞,您早些准备,估计一会儿就出发了!”
吉婶笑着转身下了楼。沈郦收拾妥当,在院门口看见了上官美美和玄东。上官美美仍是一副高傲的模样,可眼神中却没有了昨日的犀利,见着沈郦走来说道
:“还以为你起不来了!”
:“只是多睡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昨天是谁被先抬回去的!”
两个人相互看了几秒,之后又都绷不住的大笑起来。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玄东一开始以为又是一场无烟的战火,想着找个缝隙,赶紧溜之大吉。女人的战争,男人最好不要插手,帮谁自己都吃亏!可见者他们相互笑起来,这心下才安稳起来,实在是经不起女人的折腾。
恒辰这时才走过来,沈郦见着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管怎么说也得感谢人家一下,可恒辰在经过沈郦的身边时,眼睛根本就没有瞟过她一下,直接出了院上了马车。自己的存在就好像是他周围的空气一样。上官美美向沈郦投来怜悯的眼光,在一旁轻身的问着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得罪靖王啦,脸色这么难看!”
:“我哪知道,喝的都断片了”
:“断片?断片是什么意思?”
:“断片就是什么都记不得了,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哪里还记得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原来这样,看来真帮不了你了,你只能好自为之了!”
沈郦拍了拍上官美美的肩膀
:“放心吧,我会坚强的活下去的!”
:“嗯!就喜欢你这样的!”
两个人依依不舍的告别,玄东拉过美美说道
:“好了别磨蹭啦,赶紧上车吧,之前也没见着你们两个这么好过。”
沈郦凑过来,极为恳切的请求者
:“玄东,能不能跟你商量下,让我跟美美乘一辆马车,你跟恒辰同乘一辆!”
没想到玄东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当然不行,难得出来郊游,你还让我跟他一起!想都别想!”
沈郦无奈,见着玄东扶着上官美美上了马车,也只好慢步上了恒辰这两马车。和恒辰相对而坐!
:“恒辰?”
:“嗯?”
:“昨天喝的酒,也不知道怎么酿的,后劲十足。我昨天真的有些喝多了!听吉婶说是你送我上楼的,我没没失态吧!”
:“你。。。。。”恒辰欲言又止,话到了嘴边咽了回去:“没有!”
:“恒辰!”
:“马车只能行到半山,一会还要下来走路,我想你最好安静一些,免得一会儿没了力气!”
沈郦看着他一张臭脸,努了努嘴不再说话!安静下来,反倒是恒辰看着她,知道她坐不惯马车,怕她不舒服,亦如昨天那般。
果真没过一会儿,马车就停了。几个一起下了马车,往山上走着。这山不算高,但是古时候的山路没有现代修的平整,爬起来也费力气。走了一会儿,沈郦就觉得体力有些不支。上官美美拉着玄东,两人走在前面,恒辰走在中间,脚步也还算轻健,只有沈郦最后,气喘的厉害。
恒辰回头见着她,爬的费劲,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与她保持着一人的距离,就算是她不小心脚滑,自己伸手也能拉住她。
:“恒辰,还有多久才能到呀!”
:“快了!”
:“你不累吗?”
:“不累!”
:“那我为什么这么累?”
:“整天大鱼大肉,又不加强段兰,不累才怪!”
:“这跟大鱼大肉有什么关系,不对!你可又是说我胖吗!你等等!”
沈郦说着加快了几步,赶到恒辰身边,伸手拉住他的手
:“你干嘛?”
:“我自重过重,你得拉着我走!”
恒辰想要甩开她的手,却被沈郦紧紧的握着。
:“你放开!”
:“我不放!”
恒辰无奈,听着玄东在远处喊他们快一些,只好拉着沈郦往上走。沈郦这才满意!心想明明就是在意她,非要表现的满不在乎。自己都替他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