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唐果顿时语塞。
对于试衣这件事，她虽有不满，却也不好明指出来啊。
一是怕没了工作，二是听前辈说，以前就有这样的惯例。
瑛瑛替她抱打不平，她很感动，但为了顾全大局，她决定息事宁人。
“黄总，不好意思啊，瑛瑛她不知道我们销售部的操作，反正到点吃饭了，不如今天的试衣就到这吧，我和她好好解释解释？”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南瑛有些郁闷。
黄立行从座位站了起来，用不屑的眼光瞥了瞥打扮得一身老气的南瑛，“我们是卖女装的，自己公司设计的衣服都不好意思穿，谈什么业绩，谈什么挣钱？要都像你这样，找个金龟婿嫁了就好，还来上什么班！”
说完，其他几个经理跟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议室。
去员工餐厅的路上，南瑛沉默不言。
直到打完餐坐定，唐果才率先出声，“瑛瑛，刚才……谢谢你啊。”
原本，南瑛以为果果会嫌她多事，没想到果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果果，你知不知道，刚才他们看你的眼神，有多少猥琐？”
“我知道，我一来销售部就知道，黄立行是出了名的色胚。”
“啊——那你怎么不和我说？”
“哪个公司没有几个人渣，至少，他没有将魔爪伸到我身上来。我们拿的工资，除了勤勤恳恳的工作，也包含了受上级的各种委屈，不是吗？”
南瑛这才发现，果果平时虽然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思想却要比她成熟。
蓦地，她心情明朗起来，“果果，你真棒！”
“大家一起努力！”
忽然想到什么，唐果低着嗓子在她耳朵嘀咕了一句，“瑛瑛，你和靳先生……没事了吧？”
南瑛娇羞一笑，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瓜，“本来就没事，是你瞎想而已。”
“那就好，靳先生当众宣布你的身份时，我也吓了一跳。那些人都不信，以为是靳先生开玩笑。不过，我知道是真的。看来，我得准备个大红包了……”
“八字……还没一撇呢？”
“真的？你们接吻了吗？还是……嗯……”
“咦，你坏死了……”
南瑛径自吃着白米饭，却心虚得忘记夹菜。
唐果笑得合不拢嘴，“瑛瑛，你害羞的样子，真的是好可爱啊！好了好了，我不逗你玩了。”
午餐过后，南瑛无意中听果果抱怨，说要开一下午的新产品培训大会。
她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整人的点子。
既然要开会，那么，十八层不就只剩下总监黄立行一个人了？
趁人不备，南瑛偷偷溜进销售部的男洗手间，将厕所的纸巾全部收走。
她还特意准备了一杯有料的咖啡，放在黄立行的办公桌前。
果然不出她所料，黄立行喝了那杯咖啡，不到十分钟，肚子就翻江倒海，于是第一时间去了洗手间。
厕所里一阵噼里啪啦，臭味熏天。
感觉到一身舒服后，他伸手去抽纸巾，当发现盒子里空空如也时，整个人懵了。
南瑛只看见他青一阵紫一阵的脸色，却不知他最后是如何解决的，不过想想，也觉得特别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