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这么跟你说话?”卫云婷冷笑,“就凭我现在已经驻颜术修炼大成。”
看到男人转过身来,猩红的眸中的不可置信,她才继续缓缓道,声音很愉悦:“还有谁会支持你呢?那些墙头草吗?别傻了,我的哥哥。”
“云婷,你不要忘了,十年前我已经是卫族的代理族长了,就算……就算你有了驻颜术,也绝对不能与我抗衡。”卫云信一拳砸在桌子上,留下一个很深的坑,不算是很白的手上鲜血慢慢的向下流着,显得有些可怖。
卫云婷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这一副性子,一点都不怕他,搬了把椅子,翘着二郎腿懒懒散散的坐着,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皆为万般风情。
斜着眼乜了一阵自己嫡出的亲哥哥,见他明明害怕的要死,却还是强撑着自己的样子,口中不自觉溢出很轻的嘲。
卫云信一震,却还是挺直脊背,紧抿薄唇。
“我是你的哥哥。”他这么说,但卫云婷很明显的感到他底气不足,只在无力的强调什么,“你不能这样和我说话。”
女子并未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肆意一笑:“正好,我这儿,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想听?你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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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让江渺把自己直接送到租的公寓里边放下就好,男人偏生不肯,争执了一阵,一个电话打进来。
在小鱼儿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他接了电话,随即重重的发泄似的摁了下喇叭,清隽的脸上满是怒气的开车离去。
余白单手习惯性的撑着脑袋,琥珀色的眼珠微微转动——这在小时候的一次话剧演出之后就改不过来了——思考着自己刚刚看到的,手机显示屏上的字。
温月。
很明显的女孩子的名字啊……
和她的小溪小哥哥是什么关系呢?朋友,兄弟?还是……那个关系?
余白看着渐渐远去的车,玩味一笑,只是笑容里,多少有点别样的感觉。
也是,自己三年不在,又为什么还能奢望,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
一切,都变了……
提着江渺给自己的一大袋东西,她慢慢的走到大门前拿出钥匙开门。
原来明明让她很感动的礼物,此时却成了累赘。
………
她在奢望些什么啊,究竟。
人傻了吧。
余白郁闷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但精致的脸上依旧是清冷的,若非是很熟悉她的人,谅谁都不会知道她现在内心的不平静。
再怎么样,也是矜贵依旧,或许是教养使然。
刻烙入骨子里的气质,哪怕在脱离了上流人士的圈子之后有意无意要改,也是很难的。
慢吞吞的打开门,然后习惯性的躲到一边,紧接着,一个浑(防)圆雪白的毛球滚了出来,见到余白手上拎着的袋子,白毛下乌黑的眼似乎是一瞬间发亮了,小爪子飞速的扒拉着。
少女本来是可以制止这一切的,毕竟这些年也练出来了,可她今天,突然就只想这么站着。
没有理由。
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