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浓,情更浓!
断天涯躺在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枕头上,感觉全身燥热,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他原本以为,自己吃下去的那些大补酒菜,在体内所生成的热量,是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内力化解的。
可他错了!大错特错!
一股扑不灭的烈焰,就像是丹火烘烤着丹炉,使他全身每个细胞,都仿佛燃烧了起来。
他的喉咙里,就像是在冒着烟,身体某个部位已几乎要涨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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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他的手忽然间握住了一只如白玉般温润的柔荑小手。
“谁?”断天涯惊问道。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在黑暗中竟是分辨不出,对方的容颜。
“不要去摸灯,你猜我是谁?”那女子声如出谷黄莺,柔媚入骨。
“你……你是胡……,”当断天涯想到胡媚儿时,情的狂潮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实在忘不了那一夜。
“嘘!你说我是谁就是谁,不要再说话,用心感受就好!”一只小手堵住他的嘴……
……
寅时将过,天将破晓!
有一缕晨曦的微光,探出天边的云头。
群星寥落,雾霭依旧!
雾色中,柳依依从胡媚儿的小楼上轻盈的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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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正有一具铁塔般的魁伟身躯等着她。
当看到这人时,柳依依便立刻从心猿意马的放飞思绪中回过神来!
“三叔!”柳依依轻轻唤道。
“你觉得她怎么样?”薛雷皱了皱扫帚眉,他当然也听到了一些,小楼上传来的声音。
“她的武功太弱了!”柳依依耸了耸琼鼻说道,“所以,三叔你怀疑她一定是怀疑错了,她根本不可能是个内鬼!”
“最好是这样,哼!否则我绝饶不了她!”薛雷一攥铁拳冷哼道。
“我要和三娘去金乌镇买衣服,二叔可曾起床了吗?我去知会他一声,”柳依依问道。
“嗯!早起了,他最近的觉越来越少,经常一个人坐在议事厅发呆,”薛雷瓮声道,“我记得二哥,已经给你买了一屋子的衣服,还要买衣服?”
“我要做新娘子了,那些衣服怎么穿出去见人?”柳依依撅着小嘴道。
“啊?新娘子?”薛雷先是一怔,随即才猛然醒悟,“你不会真的要嫁给断天涯那个狗杂种吧?”
“哎呀三叔!你会不会说话?怎么能说你侄女,嫁给了一个狗杂种?”柳依依翻着白眼嗔怪道,“他只是一个禽兽而已!”
薛雷忍不住也翻起了白眼,暗道:这两个称呼差别很大吗?
……
今天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火红的太阳高悬空中。
辰时刚过,巳时已至。
据说蛇在这时候正隐蔽在草丛中伺机捕食。
一辆华丽的马车,从万剑堂的方向滚滚驶到了金乌镇。
马是良驹,车是漆黑的楠木马车,车上的任何一件装饰,无不是华贵到奢侈。
赶车的马夫是个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彪形大汉,那道刀疤,从他的左耳,一直贯穿到嘴角,显得十分狰狞刺眼。
但那大汉却并不以此为耻,反而觉得那是自己的光荣。
仿佛若没有这道刀疤,他魏五,也就不再是魏五了。
那是在一次对抗关东响马的战斗中,他冒着生命危险,奋不顾身的,为风留痕挡了一刀。
那次虽大难不死,却在他脸上留下了这道永远象征着光荣的刀疤!
所以后来风留痕一直对他很器重。
多次在白万剑面前力荐,使他现在的地位,仅次于云行空,也是万剑堂一位拥有着绝对实权的场主。
能够护送堂主夫人这种美差,也只有他魏五才能胜任!
人们见到胡媚儿的马车驶过金乌镇的长街,无不是纷纷侧目,驻足观看!
几乎很少人不识得这辆马车,无论美人儿还是英雄,都很容易被世人记住。
尤其是美人儿,人们更渴望一睹芳华,一亲芳泽!
胡媚儿简直是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在他们心目中,虽然胡媚儿较之月惋情年岁大了一些,但其成熟的风韵,和独特清冷高雅的气质,更加让人仰慕和迷恋!
何况遮得严严实实的车厢里,坐着的还不止胡媚儿一个美人,柳依依正斜倚在胡媚儿香肩上,一手搂着她的柳腰,另一只手还在那里不老实。
连柳依依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儿变态。
胡媚儿虽然觉得这样很尴尬,可她不是柳依依的对手,也只好任其摆布!
再者,在她看来柳依依还是个孩子。
一个孩子做的事情,往往是有些过分和不可理喻的。
她尽量这样宽慰着自己,好包容柳依依的放肆。
“锦绣坊到了!还不快点儿将你的狗爪子拿开?”胡媚儿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