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理发师减去了多余的发丝,还帮温衾特地打理了她的头发,期间还夸赞温衾的头发不仅柔软顺滑,还不容易干枯起油。
虞灵呵呵:这人怕不是每遇见一个顾客都这么说吧?虚伪啊……
温衾倒是兴致缺缺的假寐着,突然出声:“你得罪了谁?他们要这样穷追不舍?”
男孩南屿生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咬出下唇,支吾半天也就只蹦出一个字:“我……”
“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温衾轻轻一笑,漫不经心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再回来的。我能力有限,不是次次都护得住你。”
声音清润却藏着几分蛊惑,却也说得并无道理,那些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指示他们的那个女人。
可我能相信她?她不过是个普通人,而那个女人却是这里的霸主,关系复杂。她能为了自己而动白素菡?
几股纠结的思绪在脑海里不停打转,南屿生手上的拳头越攥越紧,眉拧成锁,面色挣扎,没过多久,像是下定决心得望向温衾,跟她述说了与白素菡牵扯的事。
其实简单的来说,不过就是白素菡仗着自己地头蛇的权利,以及南屿生父母双亡,无人撑腰。垂涎着他的美色,想要占为己有。未料到南屿生刚硬不屈的性子,迟迟未成得逞,只好用一下下作的手段逼着他屈服。
每日挨打已是家常便饭。
一想到白素菡那恶心的做派,南屿生心底恨意便翻滚了一番,咬着牙问:“你有几分把握能除掉白素菡?你若要帮我,不是你死便是她亡。”
南屿生怕温衾还没来得及对付白素菡,就已经被她给弄死。
存着几分担忧,南屿生心生退却。一直都在留意着他的面部表情的温衾心里有了几分底,他是在犹豫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温衾仍佯装不明,眼底微动,心思一转,故作不屑:“就凭她,我连动手都不需要。”
接着温衾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和地址都告诉了南屿生,让他有事就联系自己。
南屿生见她如此自负,带着不放在眼里的傲气。虽有不信成分,却心不在焉的点头相信了她这次。
待南屿生走后,虞灵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着实可怕,走出理发店,过了一个街角,虞灵道:“你是怎么发现那个理发师有异常的?”
温衾道:“我闻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原主的鼻子异常灵敏,那个理发师身上沾了血腥味,他去过刚刚打斗的现场,因为他的脚上还残有我留下痕迹。”
一进理发店她就发觉理发师身上有淡淡的血味,又瞥见他脚下的东西,温衾就有了几分打算。
虞灵听完了她所想的计划,后背发凉,喉咙发干:“果然不愧是零号房走出来的魔鬼,你怎么那么恐怖?我觉得我监察你是个错误的缘分。”
面对虞灵因畏惧而发出颤抖的声音,温衾面不改色的勾唇:“懂了就好,以后乖一点。不要随意扫我的意识,不然我不会这么轻描淡写一比带过。”
最后一句话,温衾盛着万千星子的眼眸微抬,语气轻了些许。可更令人汗毛竖起,仿佛有恶魔在你身边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