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叶瑾初”，拥有ZERO原本的身体。
但是她和ZERO完全不同，他从很早起就看出了她们的区别，只是一直不敢相信。
“嗯。”零并不隐瞒。
“你和她……”关山越心中浮现了一个念头，但是一时间难以相信。
“我们交换了，可以说是——灵魂。”
明明是应当深藏的秘密，零对他十分坦然。
“那——”关山越突然想到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去年情人节那天……”
那天跟他表白的人是谁？
“是我。”零垂眸说道，“但是后来我不慎落水……就和她交换了。”
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关山越终于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那次落水出的问题……
怪不得他觉得之后的叶瑾初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零终于缠完了关山越手臂上的最后一块纱布，最后检查了一下上半身没有遗漏的伤口。
“腿上有伤吗？也让我看看。”她一本正经地说道，丝毫不顾及什么男女有别。
关山越却不顾身上刚刚包扎好的伤，一把抱住了她。
“对不起……”他的声音充满愧疚，“我那次不是拒绝你……我是太开心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没有回复你的。”
“都怪我，如果当时我就答应你，肯定不会发生你后来的事了……”
如果他答应了她，她就不会有后来的溺水，也不用经历灵魂互换之后的苦了……
他捧着零的脸，抵着她的额头说道：
“我听说你被荆先生救回来的时候，好几次在鬼门关边缘徘徊……”
他心疼的眼神打量着零的身上，像是在寻找她之前经受的伤疤。
零轻柔地抓住他的手，说道：“我没事，这具身体比我想象得要强，现在已经痊愈了，不然怎么出这么多任务？”
关山越牵起她的手贴在唇边，抬眼问道：“那……你之前的话还算数吗？”
那种湿漉漉的眼神，特别像淋了雨回家可怜兮兮的小奶狗。
零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发，有些生硬地勾起唇角，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说道。
“嗯，我一直在学习如何去爱你。”
关山越亲了亲她的嘴角。
“你就算一直学不会也没关系。”他郑重地说道，“这一次，轮到我来教你。”
就像她当年教他如何逃离BAW的监禁那样。
他也愿意耐心地教给她，如何去爱一个人。
“好。”零说道，然后捧着他的脸亲上去，认真地问道，“是这样吗？”
“唔，其实可以再深入一点……”
他噙住她薄薄的唇瓣，展开了一个温柔的吻。
“嗯……”亲吻的间隙，零轻声说道，“你……是甜的。”
关山越轻笑。
他的笑声就像是随风飞扬的蒲公英，悠悠飘到了零的心里。
零抱了抱他，说道：“你做的甜甜圈很好吃。”
她对情绪的认知十分有限，大多数时候会把食物的味道当做体会情感的媒介。
甜味是幸福的。
“你想吃多少甜点，我都可以做给你吃。”关山越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道。
零微微一笑，虽然笑意很浅很浅，关山越却觉得这是他见过最令人着迷的笑容。
他听到她用依旧清清冷冷的嗓音，说着平凡却令他心动的话语。
“好啊，我会继续给你评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