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师父见司徒意站着都能睡觉,看不过去了,私下劝过钟师妹,可钟师妹给了师父两句很彪悍的话:“这男人对我别有居心,现在若不好好调教,以后会像师父一样做事不考虑后果!这男人三天不修理,他就敢上房揭瓦!”然后不屑地睨师父一眼:“师父就是最好的例子!师娘就是未将你调教好!”
师父惊悚了,羞愧了,悲愤了!“钟琳,以后行走江湖,千万别说老夫是你师父,老夫丢不起这人!”
钟琳淡淡一笑,意有所指的道:“师父也千万别跟人介绍我钟琳是你徒弟,我也丢不起来人!”
于是师父无地自容得撞墙去了!师父在江湖中最出名的就是到处欠债!他能不无地自容吗?
而何清君也突然了悟,怪不得司徒意对钟琳的折磨奴役乐此不疲,原来打得是这般主意思!
这日,司徒意趁着小晨儿不注意,跑到一处大树下小解(如今的他已经不敢去茅厕小解了,因为茅厕对他来说成了最不安全的地方!)。却未想到小晨儿突然从旁冒出来,惊叫:“啊!不好了,司徒叔叔的尿尿竟然肿得这么大!”
司徒意被出奇不意冒出来的小脑袋吓了一跳,又惊又慌之下,下意识地去夹紧双腿……于是更悲惨的一幕出现了——他尿湿了自己的整个裤裆和裤腿!
“啊呀,司徒叔叔你竟然尿裤子!”小晨儿瞪大了双眼大叫。
司徒意这才反应过来,低头忙不迭地拉上湿淋淋热乎乎骚哄哄的裤子,俊脸通红难堪!
偏偏就是这么巧这么寸,钟琳与何清君正好经过,听到小晨儿的大呼小叫,目光直接落在司徒意的裤裆处,然后两人同时石化!
司徒意放下袍角掩盖丑处:“嗷——”地一声,展开轻功狼狈逃窜!然后当着她们的面投湖了!
面对此情景,何清君急忙道:“快找人救他!”
钟琳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大师姐这脑子真是日益笨了起来,你难道不知道像他那般武功高强之人入水会闭气?放心,他死不了!”
何清君:“……”目光落在小晨儿身上,她敢保证,司徒意被迫尿裤子一事绝对跟晨儿有关!
“娘亲,钟姨姨,司徒叔叔的尿尿肿得好大,咱们去为他找个大夫吧。”
何清君与钟琳面面相觑,只觉黑压压的一片乌鸦从头顶狂叫着飞过!
钟琳:“……”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岂能在此跟小晨儿讨论一个男人的尿尿是肿了还是长大了!所以二话不说,狼狈离开。
何清君微微弯身,笑咪咪地道:“晨儿啊,司徒叔叔不是肿了,是……是……”她跟怎么跟儿子说,男人的尿尿也会跟着身体一起慢慢长大?何况那个男人还不是自家的男人,实在是无法启齿!“呃,晨儿啊,你怎么会在这里?”据她所知,司徒意是到处躲着小晨儿,小晨儿是怎么找到他的?
小晨儿纯真无邪地笑着:“是父王送我过来的,父王说了,司徒叔叔今日必会出个大丑,娘亲,出个大丑是什么意思?”
何清君:“……”她除了无语也只能无语了,令狐薄,你们父子要不要这般恶劣?把人家司徒意都逼得投湖了,以后这司徒意说不定就会成为她的妹婿的,这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的,没必要如此逼他吧?
“呃,晨儿,关于尿尿……肿不肿,你最好去问你父王,他什么都知道。”此事,也只有他们男人之间能解释,她一个女子,实在是无法启齿。
至于令狐薄是如何解释的,她从没问过,但是,她却知道,自家夫君必定未安好心,因为小晨儿每日都捏着一把剪刀,追着司徒意,非要将他肿了的“尿尿”剪去一块。
司徒意似乎得了小晨儿的恐惧症了,只要远远瞧见小晨儿,必躲!看见何清君也必躲!主要是尿裤子太丢人!
又过了一个月,司徒意被钟琳逼着去厨房煮酸梅汤,却意外在厨房看见令狐薄正在煮酸梅汤,顿时凌乱了!回头看看厨房外的天,天空湛蓝,太阳仍像平时一样的挂在空中,也没下红雨……那就是堂堂摄政王不正常了。
“绝尘,我是被人奴役不得不听她,想我堂堂红尘公子竟落到这种田地,现在连酸梅汤都要替人煮。那么你呢,你堂堂摄政王怎地也下厨?”
令狐薄淡定地将煮好的酸梅汤一滴不留地盛进小盆里,冷冷地对司徒意道:“你是被迫,我却是乐意,伺候我家娘子,我乐意!”
司徒意喃喃地道:“想不到你我在江湖上叱咤风云,最后竟同时沦落在同一间厨房,为她们师姐妹煮酸梅汤,这传出去还如何行走江湖?”
令狐薄睨着司徒意,然后端起汤,直接越过他:“司徒意,为心爱之人煮个汤而已,那是幸福,不是沦落,你若用沦落,说明你不够爱钟琳,也说明钟琳对你还够狠!”
司徒意:“……”红着脸摸摸脑袋,他是怎么知道他对钟琳……
“绝尘,分一半给我,我就不用煮了。”
令狐薄冷冷回头横他一眼:“我只给自己的娘子煮汤。”说完大步流星的离开。
岂知他前脚刚走,小晨儿便拿着剪刀进来,冲着他就叫:“司徒叔叔,快拿出尿尿来,我帮你剪去肿块……啊呀,不要不好意思嘛,我父王说了,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司徒意足尖一点,跳将出去,咬牙切齿地叫道:“令狐薄!我跟你誓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