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琳顿时语窒,他说得不错,这世上还真找不出第二人,这股武功极高,又任劳任怨,任她操劳的男人,但是玉树临风?她鄙视地看他一眼:“你从前还算是有点玉树临风的影子,现在……你自己去照照镜子,跟猪八戒他二爷似的……对了,说起二爷,你不是要给我师姐夫妻当二爷吗?怎地将目光转到我身上来了?”
司徒意语塞,俊脸通红,讷讷地道:“那又不是真的!我当时只是去捣乱……不是真对绝尘有……那什么想法?”
钟琳突然暴怒道:“那是我师姐的婚礼,你竟敢去捣乱!不想活了你!去,去后山挑十担泉水回来,本姑娘要用后山的泉水沐浴!”
司徒意吓得往门外一跳:“那时、那时……我还不知道她是你师姐来着……”
“废什么话!快去!”钟琳发飙了。
司徒意身形一晃,如风一般走了,再一晃,挑着扁担走了。
小晨儿貌似是被钟姨姨给吓呆了,司徒意走了半晌,他才反应过来:“哇!”地一声:“原来山上也有母老虎!钟姨姨真的是母老虎啊!”边叫边撒花跑出去。
钟琳一头黑线,师姐这什么破孩子啊,突然就变得不可爱了!她是母老虎吗?她是吗?她顶多算是母夜叉好吧?她打个寒噤,她才不是母夜叉!都不是什么好词!
要不怎么说司徒意武功高强,耐操劳呢?只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他便担着两桶水回来,头上连点薄汗都没有,不到一个时辰,真给她挑回来十担水,也只不过是喘了口气歇了歇。
钟琳盯着那一大缸的水,怔了半天,目光再次落在司徒意身上,嘟噜了一句:“武强高果然好……哼,还不是照样给我使唤?”
司徒意眼里露出惊喜,紧紧盯着她,她果然是发现他的好处了么?“钟姑娘,其实现在的我,只要稍微收拾一下,还是一样的玉树临风,你带出去也有面子,跟摄政王不相上下,同样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入得洞房!”
钟琳一声狮子怒吼:“司徒意!烧水去!”
司徒意幽怨地道:“这天这么热,为何还要烧水洗澡?你是故意来虐待我吧?”
“你说对了,我就是故意的!逞心的!敢在口头上占姑娘我的便宜?教你洞房!”钟琳叫道:“快去!”
她就是要在大热天让他拼命烧火,热死他!
事实证明,司徒意果然是用来被虐的,只能无奈的叹气,老老实实地去烧水,悄声道:“只占个口头便宜就如此折磨,以后若真洞房,还不虐死我?”
随着钟琳一声怒吼:“司徒意!”他得意地笑着溜了!
因何清君还有四个月就要临产,身子越发沉重起来,令狐薄命薛青回京城调了两位有经验的嬷嬷和一名太医到乐山,照顾何清君,并命宫李太医和一名稳婆在临产前两个月便往乐山待命。
这日,何清君正坐在院子里吃着梅子蜜饯,看着小晨儿和安津小师弟练剑,令狐薄则在房间看那几位老家臣呈上来的帐目。
司徒意悄无声息地出现了,站在旁边看两个孩子练武。
何清君望着他,声音微厉:“难道你师父没教过你,旁人练功时,要离得远点么?就算你是二爷,这也是偷师!”
司徒意不屑地冷嗤一声:“我需要偷师你乐山的武功么?”
何清君瞪着他:“司徒意,你是瞧不起我们乐山的剑法?你比我大上几岁,内功比我高,没什么稀奇,但若论剑法,你的剑法未必就比我的玄机剑法高明!”
司徒意搔搔脑袋:“你们女人是不是都是这般不讲道理啊?我几时说你乐山的剑法不高明来着?我的意思不过是以我司徒意今时的武功,实在没必要偷学你乐山的剑法,并无半分瞧不起……再说我敢瞧不起吗?玄机老人的剑法在江湖中确实难有敌手……”
何清君这才稍稍满意,冷笑:“司徒二爷,你今日来,是不是有事相求?”
司徒意长叹一声,满目哀求:“王妃,在下求你别在称我为二爷了行吗?再叫下去,我还如何娶娘子?”
“哟,红尘公子不是对我家王爷痴心一片,甚至大婚之时还去深情表白么?怎么,想娶娘子,不想嫁进王府了?人家裘一仙会答应么?”
司徒意苦恼之极,叹了又叹:“何清君,杀人不过头点地,我被你们夫妻折磨了这么多年,你们若还不解恨,不如给我一剑算了。”
何清君忍笑不已,拈了一颗梅子蜜饯放入口中,闭目享受着酸酸甜甜的滋味。把司徒意看得是直流酸水,这么酸的东西,她竟吃得下?目光下移,落在她隆起的大肚子上,他还是瞧着她能生个男娃……只是这话可不敢再说了,否则,不知又要被这一大家子如何折腾了。
“司徒意,你有什么事,不妨说说看。”
司徒意俊朗的脸庞扭捏了:“何……王妃,钟姑娘……钟姑娘……”
何清君又塞了一颗蜜饯嘴里:“司徒意,看清楚,我是何清君,不是钟姑娘,你找我师妹,找错地方了吧。”
司徒意俊脸微红:“这个……这个……”忽然咬牙道:“何清君,我想送件礼物给钟姑娘,不知、不知她喜欢什么?”
何清君斜睨他一眼,对两尊练剑的小的道:“你们两个先去别的地方玩一会。”安津立即领着小晨儿出去。
“司徒意,你想送钟师妹礼物?”
“是啊,是啊。”
何清君笑着道:“乐山的人都穷怕了,最喜欢的就是钱,金山银山都喜欢,送银两最实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