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笙,别逃避了!”电话那头的姜阳光嘴里说着残忍的话语,眸中却含着泪。
“不……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喜欢了那么多年。”白小笙声嘶力竭地哭喊,几近崩溃。
她想,哪怕姜阳光骗她说不是真的,也好啊……
电话里的姜阳光既有抱负的快感,又有对白小笙的疼惜。
或许,白小笙也该褪去青涩了。
听着白小笙的哭喊,姜阳光内心中对她的愧疚竟然出奇的消失了。
姜阳光脑海中闪过十年前母亲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幕,她也曾竭尽全力地求救哭喊,可是,没有人出现去救她一命!
现在她杀母仇人的孩子被她弄成这般,她感到了强烈的快乐!
喜悦涌上姜阳光的脸庞,她笑得愈发开怀。
她叹,终于……她笑得疯狂,眼泪四溢。
白小笙挂掉电话,手无力地垂下,她抬头仰视苍穹,眼泪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不是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吗?为什么我的眼泪要掉个不停啊……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尤其白小笙直视天空,强烈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却对此无感。
更多的,还是她心里的伤痛。
白小笙自那之后便转了学,直到她二十四岁的时候,母亲突然通知她准备结婚,她的婚约要执行了,那是老一辈留下的规矩,必须完成!
白小笙犹如晴天霹雳,她平复了心情后镇静的保持理智,告诉母亲:“妈,他有女朋友了。”
“有也不行,你们必须结婚!”
白小笙自小听母亲的话,况且,祁墨于她,她还是存在一丝妄想。
婚前准备很顺利,订婚宴上,白小笙脱掉婴儿肥的脸上,稚嫩换上成熟,依旧笑靥如花。
祁墨亦是俊美无双,挺拔的身躯却不曾看白小笙一眼。
订婚宴也很和平的结束了。
回到家的白小笙心情复杂,她拖着疲倦不堪的身躯倒在床上,眸光闪烁。
从母亲通知她开始,她和祁墨的婚礼就顺利的有些不真实,不知为何,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姜阳光在她婚宴当晚的酒中下药,设计让她不贞。
婚宴人海中,两道同祝贺声不符的话语开场。
“一会,这里会有服务员端着香槟酒路过,你只需要把这个放到那杯酒里,钱事后给你。”姜阳光温柔的音色却露着寒气。
那人接过姜阳光手中的所谓的“东西”走开了。
十分钟后,姜阳光的手机屏幕闪了闪,她点开短信栏,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短信:计划成功。
姜阳光勾唇轻笑,白小笙,你就等着怎么被我玩的身败名裂吧,还有你的亲人,我一个都不放过!若你要怨,就怨你的父亲!
白小笙举行完仪式,不知祁墨在哪里,索性独自一人待在房间。
半晌,一个服务员端着香槟酒走了进来:“小姐,这酒放哪?”
白小笙没有喝过酒,看着晶莹剔透的果酒,她接过,刚准备喝。
祁墨便推门而入,祁墨的动作使白小笙一惊,酒溢了些出去。
“别喝!”祁墨呵斥,看见白小笙没有喝才安心。
他得到消息,说姜阳光要害白小笙,在她的酒里下了迷药,姜阳光想要白小笙身败名裂!
祁墨猩红双眸,身旁白皙的手被他捏的通红,似乎在懊恼什么。
姜阳光见计划成功便走了,但她也是后来才知,阴差阳错,白小笙没有喝那杯酒,所以,她的计划并没有成功。
而白小笙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在那天那个咖啡店发生的事。
B市,cindy咖啡屋。
一个容貌娇好,身穿红色包臀裙的女子轻挑眉头,她四周无人,也不知同谁说了句:“来了?”
不多时,一位衣着素白衬衫的男子坐在女子对面,脸上余怒未消。
“你为什么要下药?!你想让她不贞,想看她出丑!”
男子的语气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呵,是又怎样?她害得我家破人亡,这只是小惩罚,而你,我说我们的大总裁先生,不是不喜欢她?最后那药还是被你换了,激动什么。”女子语气平静,保持微笑,好像在诉说一件像“天气真好”的事。
“姜阳光,你听好了!我不会再让你有害她的机会!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下一次,休怪我无情。”
男子凌厉的眸色扫过女子,然后转身走出咖啡店。
“大总裁先生,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她扬起一个绚丽的笑容。
等到男子离开以后,那女子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姜阳光何尝不是个可怜人,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关心过她?
咖啡店中,那天有一位美丽女子坐在那一整个下午,若不是她手中不断变形的铁勺,你定会以为她的心情很好,只会认为这幅场景是个美丽女子的下午茶。
数天后,白小笙如愿以偿,在她拿到红本本的时候还是有种不真实感,她很怕是她在做梦,梦一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可是他们竟然真的结了婚。
姜阳光自此也像消失了一般,再无音讯。
婚后他们平平淡淡,祁墨还是不怎么理她,白小笙却喜欢这种日子,她只希望能天天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祁墨,仅此而已。
可惜好景不长,一年以后,姜阳光回来了,可能是祁墨爱姜阳光。
无论姜阳光怎么陷害她,祁墨看破了也不管。
而白小笙也一直忍气吞声。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一次,白小笙实在是忍不住扇了姜阳光。
“呵,白小笙,你最初有过那么多美好,你有爱你的爸妈,有好的样貌和学习,令人羡慕的家世,我样样不如你,最终,你还不是输在我的手上?哦,包括你的祁墨……”姜阳光嘴角挂着嘲笑。
再无从前的模样。
白小笙颤抖的唇瓣惨白不堪:“我不在乎……”
她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却不知是对姜阳光说的还是在骗她自己。
“我告诉你,白小笙,你就等着白家破产吧!”
“不,你做不到!”
白小笙紧紧抱住脑袋,不可能的,姜阳光没有公司,她也没办法打压公司……不会的……
“白小笙啊,该说你天真还是傻?别忘了还有祁墨。”姜阳光涂的妖艳的红唇轻启,勾人却残忍。
相比较,白小笙素面朝天,脸上即使疲倦却也盖不住那抹风华绝代。
化了妆的姜阳光也比不过白小笙。
祁墨和白小笙结婚前开了一家公司,收成每月都很好,仅一年时间,祁氏集团超过了白小笙父亲白御的公司。
姜阳光真的算说到做到,对着祁墨吹枕边风,祁墨开始打压白氏集团。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小笙也愈发憔悴。
很快,白家公司倒闭,白小笙从千金小姐沦为普通人。
加上姜阳光的一次次陷害,她一天天消沉,甚至一度想要自杀。
白小笙意识到情况不妙,一日驱车赶往中心医院心理科。
正逢初春,天气微寒,路途中的风景艳美,白小笙却无心欣赏……
悲伤蕴染的世界,同微寒的天,也倒是算得上应情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