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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老者与江湖

唐小龙道:“太师傅既然喜欢自由恬静的生活,为什么又要收徒呢?”

成思源道:“在这个山庄里面,住着的可不只是我们这四个人,还有十多个人呢,他们都是你们没有见过的人,他们都是喜欢恬静的生活。至于我为什么还要收徒弟,这就是上天的意志了,我在路上遇见了月月和思思,于是就把她们带回来一起住了。我虽然住在这雾云山庄,但是偶尔也出去逛逛,有两次便在路上遇到了月月和思思,所以她们二人就成了我的徒弟了。”

云霄看着成思源道:“太师傅,你说这里还有十多位喜欢恬静生活的人住在这里,为什么没听见他们的声响呢?”

成思源看着云霄,暗自想到:“这小子内力不错,功力不浅,应该已经凝神静听过这里的一切了,没有听见动静,所以才这么问。”

他看着云霄道:“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在打坐,现在那些人还没有打完坐呢,等到明日,你自会见到他们。”

四人正说着,白思思进来道:“师父,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吃饭了。”

于是四人便去吃饭。云霄和唐小龙早就饿了,就是之前在同圆合一阵里面吃了一个烧饼的了。因此吃起翻来狼吞虎咽,尤其是唐小龙,更是不讲究。整个吃相让白思思见了很不习惯。

白思思看着唐小龙道:“我说,你慢慢吃,这里还多着呢,又没有谁给你抢,你瞧你那个吃相,让我看了都吃不下饭去了。”

唐小龙此时正包着一口饭菜,没法说话,只是看着白思思。等待把饭菜吞到嘴里之后才道:“嗯,我说,吃饭就应该这样,你们的那种吃法,不香,就要像我这样吃,才能感觉到饭菜的香甜。”他说到这里,看着白思思道:“你还别说,白姐姐,你做的饭菜还真香。”说着又盛了一碗饭,吃了起来。

李月月道:“小龙,你怎么叫我师叔,叫你白师叔却叫白姐姐呢?”

唐小龙道:“她之前对我没礼貌,所以我不叫她师叔,再说了,她是我小弟的师叔,不是我的师叔,我怎么要叫她师叔呢?”

李月月道:“可是她是我的师妹啊,你既然跟着云霄叫我师叔,那么也应该叫我师妹为师叔才对啊。”

唐小龙道:“你是你,她是她,我可以叫你师叔,但是就不能叫她师叔。”

白思思道:“我还不稀罕呢。”

李月月道:“那你叫她白姐姐不也是尊重她吗?”

唐小龙道:“那是平等的。再说了,我是看在她做饭给我吃的份上才叫她白姐姐的。要不然我就要叫她白无礼。”

成思源听了,笑道:“你这孩子,真是有意思,连白无礼都叫出来了。”

唐小龙道:“对啊,太师傅,她对我没有礼貌当然是白无礼了。”

云霄道:“四哥,不要乱说,她们二位是我师叔,那就是你的师叔。”

唐小龙道:“好吧,等我想两天再说。”说完白了一眼白思思。

白思思也瞪着眼看了一眼唐小龙。

吃完饭,唐小龙突然说道:“哎呀,太师傅,我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情来,不知道该不该说?”

成思源道:“你说吧,我听听看。”

云霄道:“四哥,如果觉得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唐小龙道:“知道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做事了,我还是你哥吗?等会我要叫你江无礼了。”

白思思道:“我看你就是张无礼。”

成思源道:“思思啊,我看你和小龙还真是冤家啊。小龙,你说说,你想起什么事情来了。”

唐小龙道:“太师傅,不知道你现在对着江湖之事有没有了解?”

成思源道:“我虽然身处雾云山庄,过着自由自在,舒适恬静的生活,可是对于江湖之事还是有所了解的。”

唐小龙道:“那太师父一定知道当今江湖的状况了。”

成思源道:“这个就不是很了解了,我只知道江湖上,现在可是门派林立,对于其他的,不太了解。你倒是说说看。”

唐小龙道:“如今江湖不但门派林立,而且是有了武林盟主了。”

成思源道:“啊,武林盟主?什么时候的事情?”

对于成思源这样一个不主张成立门派的人来说,肯定是不支持武林盟主这样的事情的。他喜欢的是一个自由自在的江湖,所以当年把自己所创的雾月门给解散了,就是不希望武林之间有门派的界限,让武术能够更好地进行交流。现在听见江湖上出现了武林盟主,对他来说,自然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

唐小龙道:“原来这件事情太师父还不知道啊。这已经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而今,武天行已经成了武林盟主了。”

成思源道:“武天行,这个人我没听说过。”

说到这里,云霄说道:“太师父,这个人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听说,这个人早年在江湖上出现过,也就是几年的时间。后来这个人就消失了。但是后来我在一个山洞里面看见了这个人的行为,可以说是非常阴毒。他居然用活人来练功。那功夫叫做‘二指阴阳禅’。现在想来,武天行这个人也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

成思源道:“二指阴阳禅我倒是听说过,那是一种很阴毒的功夫,便它所伤的人会感觉到像火灼烧和像置身冰窟里面的感觉,可说是生不如死。但是这种武功。这很久以前就已经在这个世上消失了,可这个武天行是怎么得到的呢?”

唐小龙道:“如果连太师父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们肯定是不知道的了。”

成思源道:“这个你就错了,你们年轻人可不一样,对社会上、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比我们这些年老的人还要多。所以你们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的有很多。”

唐小龙道:“太师父,我要给你说的事情就是关于武天行这个人的事情。想来太师父你的武功是独步天下的,而且你又不支持江湖武林有盟主这样的事情出现。说实话,我是很赞同你这个观点的。我觉得,江湖武林不向社会,需要一个君主来主政,我觉得江湖武林就应该让它百花齐放才是。所以,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太师父直接出去,找到武天行,把他给解决了。那么江湖上就没有武林盟主的这个人了。”

成思源听了笑着道:“你这孩子,想事情总是和常人不一样。不过这件事情你想得太简单了。我告诉你,第一是我已经退隐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上的事情,不仅如此,即便是国家大事,我也不会再管,我既然已经说了,就要遵守自己的诺言;这第二嘛,即便我重出江湖,像你说的那样把武天行解决了,可是还会有第二个武天行,第三个武天行出现。总之,江湖上会有很多个武天行,想杀也杀不完。我虽然希望江湖武林没有门派之别,但是这基本上是一个不可能达到的江湖境界,而江湖上出现武林盟主,这才是真正的江湖。我所谓的江湖,只不过是我意识形态下的江湖,那样的江湖只能是在想象里面存在。而你们,要适应的是现在的江湖局面。只不过,如果这个武林盟主所做的事情不公正,那么江湖武林可以把他推翻,久而久之,江湖上就可以达到没有盟主这个人了。但是有一点,即便如此,只要有江湖,就有人想做武林盟主,所以这是一个不能抹去的事实。”

成思源说到这里,看着唐小龙和云霄道:“所以,即便武天行怎样,我也是不能够去帮助你们的。我现在是江湖之外的人,不会管江湖之事,所以这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去改变。”

云霄听了,道:“太师父,我知道你的意思。”

唐小龙道:“我也明白,太师父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是不想管理江湖上的事情的,更何况,如果这个江湖武林的事情,现在还需要像太师父这样的人来管理的话,那么这个江湖武林就真的没有救了。”

成思源道:“你们能够明白,就非常好了。”

几人聊了很久,直到深夜,大家都感觉累了,也就休息了。

第二日清早起来,唐小龙便看见成思源在院子里面练功。唐小龙不懂武功,但是他知道太师父正在练的是一套剑法,一套厉害无比的剑法。他看见太师父的剑招时而轻盈宛若灵蛇,时而凶猛宛若猛虎,时而轻柔宛若缓行之流水时而沉滞宛若木鸡。在太师父练剑的院子里,时而充满了阴寒之气,时而又宛若置身火海,时而看见周围的冰雪因太师父身上发出的寒气变得更加阴寒,时而看见周围的冰雪因为太师父的剑招所散发出来的热气而融化了。唐小龙看得不有呆了,太师父练的这套剑法真是好看,但是他也知道这套剑法很厉害。唐小龙看着太师父的剑法,仿佛柔中带刚,刚中带柔,静中有动,动中有静。唐小龙呆呆地看着,虽然自己不懂武功,但是看着这样的武功,也不觉醉了,甚至连云霄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他也不知道。

云霄也是因为看见太师父的剑招而发呆了,他也是从来没有看见这样的剑法。太师父看上去也好像是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过了一会儿,太师父成思源终于把一套剑法练完了。收势是那么的柔和,之间他剑尖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最后剑尖向上,立于胸前。就这样,太师父的这套剑法就练完了。

成思源回头道:“小龙,你最先来,你觉得我这套剑法怎样?”

唐小龙道:“太师父的剑法,当然是好剑法。”

成思源道:“那我把这套剑法教给你,你想不想学。”

唐小龙吃惊道:“啊,什么,你要把这套剑法教给我?”

成思源道:“是啊,只要你想学,我就教给你。”

唐小龙道:“太师父,不瞒你说,这个我还真学不会。这第一嘛,我不喜欢这些东西,这第二嘛,我一点底子都没有,你突然间教给我这么好的剑法,我也学不会的。不过,主要的是第一,我对武功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成思源伸手搭在唐小龙的脉搏上,试了试,道:“不错,果然是不会武功之人,可是你这么聪明,如果学习这些武功,相信你一学便会。”

唐小龙道:“太师父夸奖了,可是我唐小龙对这些东西实在没有兴趣。我就只想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

成思源道:“能做到平平凡凡就已经不平凡了。”

唐小龙突然道:“太师父,我虽然对武功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是我小弟云霄啊,对武功可喜欢了。他呀,你别看他平时反应迟钝,可是啊,他这是大智若愚,他聪明很。还有,我曾经看见他和人都,有时候看见他反应迟钝,像木鸡一样,可是啊,我觉得正因为他呆若木鸡,所以每每都能够胜利。”

成思源听了,道:“不错,这普天之下的智慧啊,最高的境界就是大智若愚了,而且能够做到呆若木鸡,那也是武功上的最高境界了。”

唐小龙听了道:“所以我觉得啊,太师父你把这套剑法传给我小弟云霄,一定很有用,他一定能够继承你的精髓。”

成思源看着云霄道:“其实,只要你们两个想学,我都可以把这套剑法传授给你们。”

云霄道:“太师父,你这套剑法真的是厉害非常,这是什么剑法啊?”

成思源道:“这套剑法啊,你也说过他的名字,就是日月神剑了。”

云霄道:“日月神剑?”

成思源道:“不错,就是日月神剑。这日月神剑我自信是我所创的剑法之中最厉害的剑法。之前你不是学过流星剑法吗?流星剑法讲究的是速度上的快,让人防不胜防,让敌人看不出你要出的是什么招式,而这个时候,你已经制住敌人。然而,日月神剑就不同于流星剑法,它有快有慢,有静有动,有阴有阳,有刚有柔,刚才你也看见了,它可以以柔克刚,也可以以刚克柔,主要就是要看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了。云霄,如果你想学,我就把这套剑法传授给你。”

云霄听了高兴地道:“当然想学了,太师父。”

成思源道:“好,那我就把这套日月神剑传授给你。你看好了。”

成思源随着就把日月神剑的招式在云霄的面前演练了一遍。随后说道:“这日月神剑的招式就是这样的,你记清楚了吗?”

云霄道:“不是完全记清楚,能记住一部分。”

成思源道:“那也很好,多用点时间你就能够全部记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成思源每天带着云霄学习日月神剑。成思源给云霄讲解哪一招应该怎样使?哪一招属于阴,哪一招为阳,哪一招应该快哪一招应该慢。云霄一一点头。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了,云霄把日月神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也幸而他虽然看上去样子愚钝,但是其实是聪明的,加之他对武功本来就感兴趣,而且内力深厚,所以学起日月神剑来就比较容易。

这一个月的时间,唐小龙的伤也已经好了,他每日都盼望着能够早点动身,前往安西,好到花室山去找寻姬瑶。自从他们在水月客栈消失起,到现在也已经是快四个月的时间了。他想着姬瑶她们在花室山一定等不急了,甚至觉得姬瑶她们是否还在还是山也已经是未知数。自己现在身处何地自己也不知道,而即便是今日动身赶往花室山,可到达花室山需要多长的时间自己也说不清楚,更何况,今日肯定是不能够动身的了。所以到达花室山的时候,姬瑶她们是不是还在那里,也就是未知数了。

更何况,他现在和云霄是兄弟,并且云霄对他的照顾也是百般周到,如果没有云霄,估计他唐小龙就算有九条命也都没有了。所以,现在云霄的日月神剑还需要太师父调教,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提说赶紧回花室山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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