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骗我的代价吗？”
姬若站在一旁，不做辩解。或者说是在等待他的裁判。
司御尘见她摆出一副清者的高傲，心里更加郁结。
“啪~”的一声，酒杯重重的摔回桌子上，酒液震荡而出。
姬若看向他的手。
男人的手心被碎片割破，鲜血顺着掌心的纹路迥迥流淌，染在破碎的玻璃上，颜色妖娆的可怕。
空气里，姬若闻到了那熟悉的血香，她的喉咙一阵发紧，牙齿咬着嘴唇，想上前查看他的伤口，又控制不住想吸血的冲动。
司御尘看着血口。英俊的眉骨拢起，他有血凝结障碍，针孔那么大的伤口都能引起血流不止的情况。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他启动了轮椅控制器，身后的地毯上有他受伤的手上滴下的血珠子。
姬若紧追两步拦住他。
司御尘看着女孩眼神里流露出强烈的迷恋。
他能确定，那种迷恋不是对他，而是他受伤的手。
果然，姬若扑了上前，两个人倒在地板上。
他被她压在身下，司御尘警告的命令声音，“放开我。”
姬若的眼睛有些红了，“我就吸一口。”
恳求的语气，粗鲁的行为。
姬若压在男人身上，抱着他的手，像捕食的小兽，红唇吻了上去。
司御尘的瞳孔狠狠的一缩，他能感觉到体内的血往外涌动。
女孩饮血如饮水。
他一把推给了她。
姬若歉意的说：“对不起，你的血太甜，我没忍住。”
他的血，还是千年前的味道。
粉嫩的舌头围着嘴角，灵活的转了一圈，血渍就不见了。
紧接着，姬若又做出骇人的举动。
她抓住司御尘那止住血的手，开始舔残留在他指甲上的血。
一根手指接一根手指的舔血，像舔棒棒糖一样，舔的津津有味。
还自言自语，“不能浪费。”
极度的恶心与恐惧感，更多的是愤怒。
司御尘大力的抽回手，阴鸷的嗓音，“你不是人。”
姬若瞬间清醒过来。
糟了！被他发现了。
姬若不敢看他的眼睛，有些慌乱的解释着：“御哥哥，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抽回手，从自己的裙踞上扯下一条红色的布料，包扎在他的掌心。“还疼吗？”
司御尘看着掌心的红色蝴蝶结，听起来很镇定的声音，“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姬若架着他的双臂从地上站起来。“御哥哥，为什么你不再心疼我？你告诉我啊！是我不够漂亮还是不够听话？”
两个人都在自说自话。
司御尘面无表情的坐在轮椅上，脑子里还在回想她嗜血的一幕。
姬若推着他的轮椅回到客厅，一路上没有遇到一个佣人，就连冷隐也不见了身影。
两个人倒在沙发上，橘黄色的灯光洒下来，姬若的容颜清纯美丽。
“御哥哥，你别怕，我不是妖精。不信的话，你摸摸看。我有血有肉，有温度，有心跳。我和你没什么不同。”
女孩温柔似水的声音。软绵绵的娇躯，拉着他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放在她的心口处。
司御尘忽略了掌心的温柔，冷淡的声音。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
万年冰封的神情，毫无涟漪的眼眸。
姬若看着这样陌生的男人，还是固执的问，“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在一起？我等了你多少年，你知道吗？”
五百年，太久了。
司御尘的目光避开了她晶亮的眸子，淡淡的说：“等的时间久很了不起吗？谁没有等不到的人。”
“没有，没有，你没有等不到的人，你等的人就是我。”
姬若自我麻醉似的反驳他的话，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她的头贴近他的胸膛。
“你的心跳声早就出卖了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喜欢我呢！”
司御尘嗅着少女越发浓烈的体香，眉骨蹙起，嗓子有些黯哑，“从我身上下去。”
“我不要。御哥哥，你抱抱我。”
姬若的双臂勾着他的脖颈。
刚才控制不住自己嗜血的行为，大概是吓着他了。
以后，她愿意像平凡人一样陪着他。
不吸血，不用法术。
隐瞒身世。
司御尘感觉自己像被蛇缠住了，呼吸都不自在。
“你放开我，我要去倒水喝。”
“我给你倒水。不过，喝完水，你要再抱抱我。不许跑。”
“如果，下一秒你会死，还会贪恋我的怀抱吗？”
“就让我死在你怀里。”
姬若随口一答。
仙女是不会死的。
除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