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尘的目光落向一旁,似在思量。
片刻后,说道:“不见。”
呼吸间,司御尘的胸口处又一阵疼痛,似乎那里有块伤疤被生生撕裂了。
“等一下。”
司御尘捂住胸口,冷隐折回来拿药。“主子,吃点止痛片。”
“先不用管我。你这样。。。”司御尘定了口气继续道;“让她做花肥。”
花肥?冷隐愣住了。
之前,有不少女人费尽心机的爬上主子的床。
主子大发雷霆,有的女人依旧冥顽不灵,结局就是被搅碎了尸身做成了花草肥料。
似是被晴天霹雳劈中,冷隐大惊的喊道:“主子!你为什么对小姐姐这么残忍?”
司御尘眼底的怒火喷薄欲出。“放肆!你是在质问我吗?”
冷隐“扑通~”一下跪在司御尘的床前。
“主子,外人以为小姐姐有坠树后遗症,突然的病发身亡。我看见了,小姐姐脖子上有红的发紫的淤痕,那是······人为的。您赶不走她,所以?您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司御尘压抑着一腔怒火,“你看上她了还是收了好处?分得清谁才是你的主子?”
冷隐像拨浪鼓般一个劲的摇头。“没有。”
主子还在计较他收了流莹儿的茶叶。
“小姐姐太天真,如果她能像成人一样世故,就不会。。。”
“闭嘴!”司御尘打断他,“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吃饭?因为,她吸血!她费尽心机留在我身边,不过是喜欢我的血。我不愿意做她的血库。”
“难道小姐姐是吸血鬼?”冷隐震惊了,原来自家主子杀她是情非得已。
“主子,属下失职,没能护您周全。”冷隐请罪后,还是有些怀疑,“主子,她吸了您几次?还是咬的?会不会变······”自家主子会不会变成吸血鬼啊?
冷隐惊恐万分。
司御尘沉默了。
他的目光幽深的落向远方,“外面还在下雪。”
记得,帝都第一场雪,她拉着他的手去看月亮。
“是的,主子。”
帝都有年数没有降雪,工业化生产的影响,每逢冬季雾霾倒是严重,雪花落地就化。
冷隐还是觉得小姐姐不是多么凶恶的吸血鬼。
真不该······
“她不是喜欢爬那棵老榕树吗?把她葬在榕树下。”
“是,主子。”
“我衬衣的扣子拆下一颗,赠予她上路。”
“主子,拆哪一颗?”
“第二颗就是距离我的心最近的那颗。”
记得那一夜,她要这颗扣子,他不给还故意吓唬她要挖她漂亮的眼珠。
冷隐抬头,脸上的表情夸张。“主子,您不跟小姐姐计较?不要她做花肥。”
司御尘饱受心痛折磨。苍白的面部轮廓,看不出思绪。“抓紧去办吧!”
“是,主子。”
司御尘又咳嗽了一阵,自言自语道:“爱情是三无奢侈品,心都赔给了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她本该是无意的穿堂风,偏偏倨傲引山洪。
一切都过去了。
对与错,死生永隔。
地下室
不太明亮的光线落在一张钢丝床上。
全副武装的冷隐揭开床上白色的裹尸布。
“小姐姐,你可以永远留在春暖花开。我带你入土为安。”
戴着口罩的他,声音沉闷。
姬若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像是美丽而没有灵魂的玩偶。
冷隐帮她合上眼帘,浓密的睫毛似有泪珠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