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九为最大,而我偏偏反其道而行,剑塔八层才是最高。至于九层嘛,嘿嘿!谁上谁死,那里有我弃之不用的离尘之剑,会将上去的所有人击杀。”
剑璃尘露出了与其身份不符的笑容道。
姬天赐并因其怪异笑而吃惊,因为他与踽氏接触太多,知道这些人性格之中皆有玩世不恭不的态度,当然也有所疑惑,继而问道:“为何要这么做,这不是断绝了仙剑院天材的路吗?”
剑璃尘听了之后,却摇了摇头,道:“不对,我这么做皆是为了仙剑院发展,凡是不听劝告者,皆非忠义之人,即便天资再好又有何用,留着也是一个祸患。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那个有缘人而设。你可记得,我留下口谕,凡是苍灵星界正道修者皆可以进入剑塔练试,目的就是找出有缘人。”
“这么说来,我就是那个有缘人咯。”
姬天赐有些不信地问道。
“嗯!不错!想不到你很聪明。”
剑璃尘的元神答道。
“为什么是我?”
“呵呵!起初在剑塔我就有一丝怀疑,所以重点关注了你的练试,特别是凭着自己的浅薄的修为以及与年龄不的悟性,竟然闯到了八层,最为关键的是,我发现你踏入修为时间竟然这么短。今日,你站在我的雕像前,也竟然悟出了我的无尘之剑道,因此我已确定你便是应劫之人。”
剑璃尘打量着姬天赐不但露出了满意之色,还连连称赞道。
此时的姬天赐心里有些懊恼,没想到自己出师不利,竟然会节外生枝,其一边提高警惕,一边问道:“既然我是应劫之人,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呵呵呵!小子,我为何要处置你,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为何?”
姬天赐再次问道。
“唉!这一切皆由‘贪’而来,也由‘贪’而灭。仙剑院发展到今天,有可为,有可不为,也有非可为,我想你看得的比我清楚,也尝试过滋味了吧。这也是我将你引来的目的,请你出手阻止正在偏移正道的仙剑院,只要你放手而为,至于是生、是灭,这一切看他们造化吧!”
剑璃尘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尽管姬天赐听了剑璃尘的话后仍有些不为所动,但当看到他的没落的神情,心中生出一些不忍拒绝,借故道:“俗话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剑祖,不是小子不帮,可小子自保尚且困难,何来能力允大师之托,实在是受之有愧啊!”
“哦!是吗?你可看清雕像那一招。”
剑璃尘抚着胡须,答非所问道。
“看清了,此招应是心中无招胜有招,手中无剑胜有剑,心无招,手无剑,心有剑,手有剑,心剑合一,便是招。扫净世间一切尘埃,留得明镜在。”
姬天赐闭着眼睛,回味着刚才情急之中刺向玉成子的那一剑,不禁喃喃自语起来。
虽然身处幻境之中,但那一剑有迹可寻,有据可依,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真实过。当然,如果放在真实世界,姬天赐相信那一剑必可开山裂石,必可断水截流。
“呵呵!真是孺子可教,的确如此,老夫所里雕像便是一式剑招,那是老夫含恨而留,剑招名为无尘之剑,寓意为无尘无垢,清除世间一切尘垢。”
剑璃尘笑道。
“这又与我何干?”
姬天赐仍旧疑惑道。
“这一招无尘剑术虽然是我飞升之前所创,可是毕生所学之精华,你可知别人为何学不会?不要说是学了,就连靠近也不行,却便我剑家子弟,也只能悟之皮毛。不妨告诉你,我这一招是我留给你的大礼,千万小看这一招,它可以克制仙剑院一切剑术,遇强则强,你就放手去干吧。另外,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带走剑家子弟,此前我已有交待,待我消失之时,便是他们择主之时,望善待之。”
“剑祖!剑祖!”
剑璃尘的元神在慢慢消退,当说到最后之时,已经消失殆尽,任凭姬天赐叫感,但是无法阻止。与其消失的还有剑璃尘的雕像,闪起片片金光之后,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一粒尘埃也未见。
“大胆!何来狂人,竟敢在我家老祖面前放肆,来人快快将他拿下。”
剑裕看到此景,不禁大声怒喝道。
说的也是,谁愿看到自家老祖留下的唯一印迹被人破坏,即便剑裕的涵养再深,也是不能够容忍。
可是他叫了半天,姬天赐仍是此前的样子,仰望着雕像姿势,并未理睬剑裕。
剑裕安排弟子上前捉拿,可是令他惊异的是,自己的弟子没有一个能够靠近姬天赐的,在上前距离三仗之时,皆被弹了回来。而且弟子们使出多大的力,便会弹出多远,就像弹簧一样,遇弱则弱,遇强则弱。
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弟子,再看看满头白发飘飘,样貌俊朗的年轻男子,剑裕心中不禁有骇然,万万没有料到竟会出现如此局面,有些颤抖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可姬天赐仍未看上一眼,只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雕像已经消失,你可知其意,难道祖训已忘?此像明明是剑家最高绝学,汝等竟未参悟半分,可悲!蹉跎岁月数万载,仍不思祖训,可恨!”
此刻,剑裕等人方才看清雕像已经消失,姬天赐的话更如晴天霹雳,惊醒了这里所有人。
剑裕更是羞愧万分,跪地拜道:“剑祖遗训,剑家之人莫敢不从。剑家第一百七十三代传人、族长剑裕率剑家所有弟子拜见主人,我等定会誓死追随。”
剑家两百三十名弟子看到剑裕向姬天赐跪拜,也纷纷跪下。
姬天赐此时才清醒过来,如同做了一个梦,看到众人跪在他的面前,知道剑璃尘所言非虚,当然他也知道什么叫做投桃报李,立即上前道:“族长言重了,今后你仍是族长,不过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守了,你也知道仙剑院对你等虎视眈眈,我已帮你择好它地,还是赶紧收拾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