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二百人的队伍是不是太明显了,到了任何一个地方,皆会受到注目的。”
颛顼有些担忧地说道。
“其实,我们可以让他们化整为零啊!以他们的实力,完全没有必要全部聚集在一起,毕竟不是所有敌人都是山城修者,所以我认为了们九人为一小队,向血魔宗控制的城池进行小股袭扰。当然了,到了哪个地界,就得换上相应的门派服饰,趁血魔宗大部队还未集结之际,先让各大派门啃一啃骨头。”
姬天赐道。
“哈哈哈,高,实在是高。”
云逍笑道。
颛顼脸上虽然有些赞许之色,但仍有点不放心地道:“你考虑清楚了吗?一旦走出这一步,就如同开弓的箭,彻底没有了回头路。”
“呵呵,老颛,我从没有想过回头,而且现在的形势也不容许我回头,索性就搞大一点吧!”
姬天赐淡淡一笑道。
……
夜深沉,阴冷风阵阵,黑暗的树林之中,时不时能听到一些可怕的吼叫声,让人心悸。
“沙沙沙!”
“停,大家准备一下!”
“是!”
众弟子压低着声音,整齐划一地应声道。
西越城郊外,依旧是荒凉一片,除了树木之外,也有一大片的断壁残垣。
这里不仅仅是黑暗不见光芒,即使修者有了夜视能力,看上去还是灰蒙蒙的一片,而阴冷的寒见吹在人的脸上,如同钝刀割肉,奇痛无比。
踽氏回头看了看所有弟子,见他们一个个兴奋样子,对着行尧等人喊道:“你们过来一下。”
“行尧负责城东、行越负责城西、行雷负责城北,我负责城南。你们记住了,寅时准时动手,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解决,一刻不得拖延,也不可恋战,任务完成之后,迅速向不归山脉集结,然后我再作下一步打算。原因我就不多说了,西越成靠近血魔宗总部。”
踽氏手指着地图,表情严肃地安排道。
“是!”
寅时将近,西越城中死气腾腾一片,除了听到一些脚步声外,没有任何交谈之声。
路上的行人神色麻木,互不讲话,哪怕是父与子、夫与妻、兄与弟之间,也没有任何交流,甚至你一声招呼也没有。
现如今,城中的正道弟子一个没有,皆在血魔宗强占之前,全部撤到其他方。
站在高高的城楼之上,一眼望去,城中尽是会走动的木头一样,与行尸走肉一般。
一队队魔修如临大敌一般,目不转睛注视着城内外的一举一动。
“咻!”
突然之间,一支穿云箭出现在西越城上空,伴随而来的是一声尖锐的响声。
“MD,这么回事?”
“会不会是哪个兄弟在恶作剧呀!”
“很难说,你看这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说的也是呃。”
血魔宗的弟子个个皆仰着头,一边议论一边看着天空。
数息间,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皆有一阵黑影一闪而过。
“什么情况,来人,给我去打探一下。”
只见一名身材极度臃肿的修者,抬头看着天空,大声喝道。
此人看上去虽然相貌平平,且浑身还透出一股猥琐之意,但其身份却不容小觑。
此人便是传说中的河生长老,其可谓是传奇的一生,据说三千年前,他便是一个无名小竹,在参加正魔大战之中,却一鸣惊人,而且极度残忍和嗜杀,有着一步屠百人之说,至今还被魔修赞为人肉屠夫。
被河生派出去的一名魔修来到了城南,狐假虎威地大声喝道:“河生长老让我问你们,可曾有发现异状,你等必须如实秉报。”
“回大人,暂未发现,我怀疑此次纯粹是有人在恶作剧。再说了,谁不知道这里是我们河生长老在此,他的威名足以吓退正道的那些小人。”
一名领头的魔修走了过来,倨傲地回答道。
“嗯,不错,但你们也切不可掉以轻心,否则……”
“咻咻咻……”
正当传话的魔修准备开口骂上几句之时,却发现天空之中密密麻麻黑影正向他们激射而来。
“不好……”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只见天空之中的箭如同雨滴一般,倾盆而下。
首当其中的那个传话修者,还未来得及防御,便被箭矢射中心口,连声音也未发出,转瞬间此人变成了刺猬。
“噗嗤……”
“啊……”
虽然有魔修预警,但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反应稍快一点的魔修纷纷拿出武器防御,而反应慢一点的则纷纷中箭应声而倒。
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尤其是南城门更是惨不忍睹,三息不到,魔修已经死伤过半。
四周断壁残垣,烽火狼烟,城门之上,倒着一具具插满箭矢,布满伤痕的魔修的尸体。
短暂的箭雨过后,踽氏表情严肃地看前方,向众弟子一挥手。
“杀!”
领头的一名弟子,大喝一声,只见身后的五百余名弟子,结成三三阵型,对着尚未失去战斗力的魔冲了过去。
“杀!”
经过箭雨留下来的魔修,虽然有些力竭,但个个也是魔修之中的佼佼者,这剩下的四百余魔修,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迎向踽氏带来的弟子。
看到双方已经战在了一起,踽氏飞到城中河生的府邸,大声道:“河生出来受死!”
“哪来的黄口小儿,竟然跑到我这里来撒野。哼,小子你竟敢坏我的好事,今天我便让你偿偿生不如死的滋味。”
其实河生早知道有人来偷袭西越城,但在他的眼里,来多少自己的弟子便会杀多少,殊不知情景竟然相反,是自己的弟子被人家杀的丢盔弃甲。
河生更是愤怒不已,双手用力握拳,血红的眼中透出一股极其杀意浓烈,泛起一阵诡异的红光。
整个西越城上空,都因这可怕的杀气,引得狂风阵阵,多出些许萧杀冰冷的味道。
河生身形先动,其一拳砸下,犹如来自九幽的枯鬼之爪,将空间撕裂出一道道血淋淋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