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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逐杨贼,回京

翟君临闻言不着痕迹的拧了拧眉:“怎么说?”

“这位姑娘泡在水里的时间太长,女子本就属阴,惧寒,长时间泡水之后激发了身体内的寒气,会叫她变得无比的虚弱。接下去的时日需要好好静养,否则若是一个不好,落下体寒之症,怕是日后要吃尽苦头。”

“这体寒之症若是落下,每逢阴雨天气,身子便容易不爽,来小日子的时候更是会比寻常的姑娘难受痛苦数倍,当然,最关键的是,容易影响将来子嗣的孕育。”

军医尽职尽责的解释,翟君临最后确定了一点,就是秦苏现在很严重也很麻烦,如果照顾不好,以后不但她自己身体容易不好,对她生孩子也会有影响。

想到这里,他的心顿时一揪。

作为一个女子,为人母当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环,要说起来,此番她受难,也是因为他。

他的对手明显是在拿她试探他的容忍程度呢。

而林月虽然有错,但也不过是给对方递了把刀而已。

归根结底,她是为他受过。

这样一想,心里越发愧疚起来。

再开口,嗓音略微喑哑:“你该怎么治怎么治,用尽全力将她治好,本王必有重赏。”

“属下遵命。”大夫忙应了一声。

又重新替秦苏把了脉,这才取了纸笔过来写下了药方,让岳封去药房抓药。

等药抓回来之后,更是亲自前去熬药,态度好得不行。

笑话,连战王殿下都无比关切的人,他能不上心吗?

军医熬药的时候,翟君临也已经换了身衣服,随后直接命人将林月送回京城,而他则和岳封在营帐内议事。

秦苏这一出事,自然也就耽搁了他原本明天便回京的计划。

军医说了,秦苏这身子,要好好养着才不容易落下病根,而病根一旦落下,往后便是无穷尽的麻烦。

所以便是为了秦苏的身子着想,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立刻回京。

“最近他有没有动作?”翟君临问岳封。

“那位倒是没有动作,不过做枪的最近动作有些频繁。”岳封老实的回应。

“杨子涛是他的人吧,把他给本王撵到边疆去。”翟君临声音转冷。

岳封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

“可是主子,杨子涛现在的位置,是他好不容易弄上去的,怕是轻易不会放手,若是磕起来,对咱们不利。”

岳封这话很明显在间接的劝说,为了一个女人,确实没有大动干戈的必要。

“他最近不是在拉拢兵部尚书吗?告诉孙尚海,适当的接触一下,给他放点烟雾弹,让他无暇顾及这边。”

岳封闻言心里顿时一凛。

心知他这是动了真怒了。

哪里还敢再劝,当即就应下了。

不是他夸自己这边,而是他对己方的实力有信心,他们当真要对一个杨子涛下手,杨子涛是躲不过被流放贬谪的命运的。

随后,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翟君临这才让岳封退下,去忙正事去了。

岳封走了之后,翟君临移步室内,坐在床沿看着秦苏苍白却安详的睡脸,眼中浮现出一抹疼惜和温和来。

忍不住抬手落在她的脸上,动作轻柔得叫人不可置信。

翟君临是谁啊,出了名的战神将军,出了名的铁血无情,他那双手上不知沾染过多少敌人的鲜血和性命。

他的手,本身就是无情和冷酷的代表,上面除了练功时留下的茧子,和敌人的鲜血性命,什么都不曾留下。

可就这样一双生杀夺予的手,此刻却温柔又怜惜的落在秦苏的脸上,相信任何人看见,都会觉得不可置信,都会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可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对不起,让你受罪了。”翟君临低低的呢喃,忍不住俯身啄了啄她的唇瓣。

苍白的唇瓣犹如他所想象的那般柔软娇嫩。

没有贪恋,一啄之下就悄然退开,然而嘴角挂上的一抹浅浅微笑却让他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若说他原本给人的感觉是冷,是淡,是谪仙一般飘逸,那么如今他便是落入了凡间,有了人的七情六欲,美得叫人臣服。

“小没良心的东西,竟将我忘得一干二净,还……”还字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但他的神色却是无奈又宠溺的。

按照他如今的情况,她既然不记得他了,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事情,他该顺势放手,专心图谋大业。

然而他就是做不到,打从他悄悄南下看她,看到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与自己的父亲吵架,他就发了疯一样的嫉妒,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她如果要喜欢一个男人,那么那个男人只能是他,是他翟君临,而不是旁的什么阿猫阿狗。

看到她负气出走,心里的担忧疯涨,所以他才会安排好一切,靠近她,接近她,护着她来到京城。

哪怕这段记忆在她看来并不美好,也无所谓。

她就像是他心里流转经年的执念,拔不掉,抹不去,他如今所为,也不过是步步为营,将她留在身边罢了。

这些事情她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没有所谓,只要她留在他的身边,就已足够。

只是他只顾着留下她,却是忘了,如今他的身边危机重重,风起云涌,当真适合将她给牵扯进来吗?

毕竟,她太过天真,又没有背景,若是牵扯进来,他却是不一定能完全将她给护住。

这就意味着,往后如今日这般的场景,随时都可能发生。

第一次,翟君临为自己所做的决定感到了迟疑。

将她留在身边,真的好吗?

就在翟君临心思复杂之际,外头传来了士兵的轻唤。

“殿下,石宇求见。”

翟君临放在秦苏脸上的手缓缓收回,沉默片刻。

这石宇他知道,是在历练时跟在秦苏身边,坚决拥护她的人。

更是对秦苏有着极为特殊的感情的人。

她如今是男子之身尚且如此,不难想象,若这石宇知道她是女子,定然会喜欢上她的。

翟君临也没回话,站起身来走到外头坐下,这才命人让石宇进来。

“见过殿下。”石宇进门之后,当先对着坐在案几后面的翟君临行礼。

翟君临淡漠的扫了他一眼,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起来吧。”

让他起来,翟君临却又不开口了,只是随手翻阅着自己手里的文件,营帐内变得无比的安静。

石宇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翟君临开口,终是忍不住开口问秦苏的情况。

“敢问殿下,秦苏他可还好?”

自从秦苏被抓到水牢里面之后,石宇就一直命人守在各个门口等翟君临回来,所以翟君临一回来,就有人告诉他秦苏的事情,所以他才能马不停蹄的去水牢将人给带出来。

翟君临抬头看了他一眼,旋即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淡漠道:“没有大碍,好好调理便是。”

石宇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担忧的神色微微收敛,脸上扬起一抹放松的浅笑。

旋即又道:“殿下,不知小的可否看她一眼?”

翟君临头也不抬,冷漠道:“她还在昏迷,不曾苏醒,待她醒来之后,若是愿意见你,本王自会命人去告诉你。”

石宇闻言眼神微微僵住。

虽然翟君临素来都是这般清冷淡漠,但是石宇却察觉到了他对自己隐隐的敌意,一时间有些怔忪。

随后他又觉得是自己胡思乱想了,他和翟君临差得天差地远的,他怎么可能对自己有敌意呢?

他若想对付自己,动动小指头,或者根本不用动手,只要开个口,便会有人心甘情愿的替他将自己打落到尘埃里去,他何须对自己有敌意?

“既然如此,那便劳烦殿下了,小的这就先告退了。”石宇低声道。

他注意到翟君临略微颔首,这才弓着身子往后退出了营帐。

翟君临这才抬头看向还在晃动的营帐帘子,眸色深沉莫变。

他想,便是离了他,也不缺能发现她的好,并愿意对她好的男人。

可是要他放手,他做得到吗?

……

京城,夜。

某个灯火通明,欢声笑语不断的青楼里。

顶层的阁楼之上,两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正在期内,一站一坐,站着的正在向另一人禀告事情。

“他毕竟被称为战神,你对付不了他也情有可原。”坐着的那人开口,声音带着淡淡的温和之意。

“是属下无用。”那人闻言,垂在身侧的双手顿时紧握成拳,眼中是不甘之意。

他自认不差翟君临什么,若是他和翟君临在同一起跑线上,他一定也能做到像翟君临一样,甚至更好,怪只怪……

收敛了眼中的怨恨之色,他平静而立:“杨子涛那边试探的结果也出来了,他直接去水牢将人给捞了出来,看样子很在意。”

坐着的黑衣人轻笑一声,声音淡淡,“确实该在意,那毕竟是他的小师妹,郭老的关门弟子。”

“作为一个女子,本事倒也不算差,只是他对她仅仅只是同门之谊吗?”站着的人追问。

他以秦苏的安危做饵,诱翟君临上钩,虽最后没能成功,但翟君临义无反顾带着秦苏跳崖的一幕着实震撼人心。

就算翟君临有什么法子脱身,但是要知道,一个人和两个人的重量那是完全不同的,若说他一个人跳能逃脱的机率是百分之百,那么加上一个秦苏,机率就要减半了。

从这点来看,要是他对秦苏完全没有半点其他意思,他是不相信的。

“既然不知道他对那女子是什么样的感情,那就去试,猜是猜不出个结果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男人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说出的话却让站着的人浑身一紧。

“是,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那人应了一声,随后退了下去。

这次坐着的人没有再开口。

人走了之后,他独自一人坐了许久,屋里这才响起了他带着几分寒意的声音:“战神?呵……有了软肋的战神就不再是战神了。”

说话间,他甩手将手中的酒杯啪嗒一下丢在桌子上,起身离开。

杯子在桌上滚动,最终没能逃过它既定的宿命,从桌子上啪嗒一下滚到了地上,四分五裂,一如他对翟君临的心思一样。

有机会,必杀之!

……

秦苏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直都在冰冷之中沉沉浮浮。

那冰冷的感觉像是要将她给拉下深渊永远沉沦似的,特别的不舒服。

但就在这样极致的绝望中,却总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在拉扯她,每当她觉得无助想要放弃的时候,那温暖的感觉就将她给拉住了,不让她沉沦。

而后,她做了一个温暖的梦。

她甚至梦到了翟君临吻了她。

这感觉陌生却又好像真实存在过,以至于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翟君临时,眼神都是直的,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该说些什么。

翟君临靠在床头小憩,但并未沉睡,警觉的察觉到了有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猛然睁开眼睛看去,眼中是犀利的寒芒。

待看清楚是秦苏之后,敛去了寒芒,目光变得平静。

“醒了?”翟君临眼中带着淡淡的血丝,开口时也有些沙哑,伸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额头上。

秦苏发了一天一夜的高烧,这段时间,翟君临衣不解带的照顾她,从不假手他人,认真细致的模样,连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岳封都有些吃惊。

秦苏高热不退,反反复复,所以翟君临才会有这个下意识的举动。

“谢谢,辛苦你了。”秦苏真诚的道歉,心里充斥着一种叫感动的东西,连带着心态和目光都变得柔软了下来。。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翟君临刚刚的举动意味着什么她明白,而他如今的状态代表着什么她也明白。

虽然他看着依旧清隽淡漠,但是方才苏醒时眼中的血色和疲倦也是显而易见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但是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定然是他在照顾她的。

“饿了吧,我去命人备膳。”翟君临没有回应她的话,淡淡的说了一声,起身转出屏风之外。

秦苏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神色复杂。

她和翟君临的相遇并不美好,最初的时候她甚至是讨厌和排斥翟君临的靠近的,可是后来的相处却又叫她推翻了对他的看法。

最关键的是,每次都是他出现救她于危难之中,不管是那次带着她跳崖还是此番闯入水牢,徒手断链,都在她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所以现在,她有些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了。

秦苏走神之际,翟君临已经再次进来,自然而然的坐在床沿上,手半环过她的身子,将她扶着坐了起来。

“刚醒来便好好养着,不要胡思乱想。”

翟君临像是能一眼看穿她的想法似的,说。

秦苏脸色微红,有些不知该怎么回应。

翟君临像是没看到她的尴尬似的:“军中无女子,先前你的衣服是我让林月和她的婢女替你换的,如今她已经回京,你既已醒,应当可以自己做这些琐事了吧?还是需要我派人去领个丫鬟过来照顾你?”

秦苏闻言忙道:“不必了,这些小事我自己就可以做到的,多谢你替我考虑。”

翟君临微微颔首,将一旁的水递到她的唇边。

别说此刻秦苏还真有些渴了,虽然翟君临喂她喝水在旁人看来那是惊世骇俗的。

但是秦苏根本不在意这些,顺势贴住杯子,将杯中的水往自己的嘴里引导。

喝了些水,这时有士兵进来,手中还端着托盘,看到两人亲昵喂水的模样,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老天,快砸个馅饼下来将他给砸晕吧。

战王殿下竟然亲自喂秦苏的水,而且姿态很亲昵。

他几乎怀疑自己眼睛看到的,当即傻愣在原地。

“愣着做什么?碗端过来。”翟君临察觉到了动静,转身说。

“哦,小的这就来,这就来。”

那士兵满是忐忑的将饭菜摆好,这才悄悄的退了下去。

翟君临端了碗筷来喂秦苏。

秦苏脸色涨得通红:“我自己来就可以。”

她虽然身子还虚弱,但并没有伤着手,不至于还要人喂。

翟君临神色清冷,“手连碗都捧不住,我可不想一会儿收拾你的残局。”

秦苏无言以对,只能接受了翟君临喂她吃东西的这个事实。

等秦苏吃完东西之后,她就又觉得困了。

总感觉身体特别的疲惫,一直想睡觉。

翟君临见秦苏三不五时的打呵欠,便知道她困了,主动起身离开。

没了翟君临在,秦苏也就自在多了,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秦苏再醒来的时候,翟君临并不在,她这才松了口气。

如今她确实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感觉肚子涨涨的,有些抽痛,下身也黏糊糊的,秦苏只觉得不舒服,她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如厕,却在掀开被子的瞬间顿时僵住了,目光死死的盯着身下的位置,整个人都懵逼了。

天哪,老天爷可真会玩她,就不能给她点好的吗?

秦苏心里又气又急又无奈,都快哭出来了。

因为她竟然来月事了。

由于没有提前准备,她下身早已经被血色浸染,面积很大,晕染红了垫着的被子。

甚至连身上盖着的被子都不小心沾染了些。

秦苏险些没晕过去。

如果是她自己的营帐,自己的床也就算了。

她最多麻烦些,将被子拆了洗了便是。

但这不是她的地盘啊,这是翟君临营帐,他的床,他的被子啊!

一时间,秦苏恨不得自己晕死过去算了。

脸色不断变化,最终秦苏只能想法子补救了。

正巧翟君临不在,她将被子和床单拆了洗了,换上干净的,就算翟君临回来,她到时候就借口喝水时将床铺倒湿了也就是了。

秦苏想到了法子,顿时松了口气,连忙掀开就要起身。

然而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动静,秦苏吓了一跳,匆忙抬眸看去,就见翟君临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她醒了,神色微怔,旋即若无其事的走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嗯,没反复。”翟君临低声道。

他的声音好听,低沉又醇厚,然而秦苏却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乱响,什么都听不进去。

秦苏紧张得脸色发白,压根不敢乱动,只能紧紧的扯着被子将自己裹紧。

“我……我没事,你不用管我,忙你自己的就好。”秦苏结结巴巴的说。

翟君临奇怪的看她一眼,觉得她怪怪的,见她面色发白,方才摸她额头时也是冰冷的,便有些担心。

他沉声道:“可是哪里不舒服?我让军医过来看看。”

秦苏脸色白得透明。

老天,要是让军医过来,她就真的不用见人了,找个地洞钻进去不出来算了。

忙着拒绝:“不要,我很好,真的。”

说着,见他目光中带着打量,也知道自己方才反应太激烈了,便勉强笑了笑,道:“我真的没事,就不用折腾人家军医了。你去忙吧,我要是不舒服就喊你。”

这软和下来的话语带上了几分女子的娇嗔,叫翟君临不自觉的软了心扉。

他对她总是做不到拒绝。

面色依旧清冷淡漠,但却没有再坚持。

“好,有事唤我便是。”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秦苏松了口气,紧绷之下放松,顿时觉得下身也是跟着一松,潮水涌动。

秦苏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如今她只盼着翟君临快点离开,她好将现场给清理了。

翟君临却在这时忽然转过身来。

秦苏浑身顿时一僵,冲着他勉强微笑。

然而翟君临却面色凝重,三两步迈上前来,猛的扯住被子,掀开。

秦苏面色狂变,没能阻止得了他。

翟君临一看到床上被鲜血染红,脸色顿时都白了。

看着秦苏的脸色充满了惊怒,“秦苏你想死吗,来人,传……”

秦苏见他要喊人进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自己满身的狼狈,猛然扑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将剩下的话给说出来。

秦苏算是骤然发难,动作又快又急,便是翟君临也是被扑得身子微微一晃。

他连忙伸手扶在秦苏的腰上,稳住身子,免得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两人近在咫尺,近到能感觉得到彼此呼吸的清浅和灼热,近到他们的唇瓣之间就隔着一只手掌的距离,只要秦苏松手,就能吻在一起,进到就连他们的睫毛似乎都已经卷在了一处。

翟君临有些怔忪。

这样近的距离,还是她主动,真是让人想要做点什么啊。

他忽然好想吻她怎么办?

怔忪过后,翟君临迅速收敛自己的神态,眼中浮现出不解和询问,似乎在问秦苏为何如此。

正巧这时,外头传来士兵的询问声。

“殿下有何吩咐?”

秦苏闻言,浑身顿时僵硬,眼中浮现出水色和哀求,“告诉他没事,拜托了。”

要是让人就这么进来了,她往后真不用见人了。

“你答应我就松手了。”秦苏小声的说。

翟君临微微颔首,秦苏这才松了手。

但是她不放心啊,紧张的看着他,准备着他要是乱说话,就立刻捂住他的嘴。

还好翟君临终究不是那种人,开口已经淡淡道:“无事,退下。”

“是。”外头应声退下。

秦苏松了口气,但随着气氛的沉静,两人之间便是变得尴尬了起来。

作为一个不懂女人的翟君临,根本就没有想到秦苏浑身是血是为何,眼中还擒着担忧,看着秦苏的目光也满是催促。

“快说,怎么回事?”他问得低沉,大有她若不说,他立刻便叫军医过来的架势。

秦苏虽然觉得羞耻,但是还是别扭道:“我……我没事,就是……”

“就是什么?”翟君临皱眉,追问。

平素大大咧咧,爽快果断的人扭扭捏捏起来,确实叫人担心。

“就是来月事了……”最后三个字,秦苏几乎是哼哼出来的。

说完之后,脸色羞红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翟君临登时呆住了,那样清冷俊逸的人,脸上首都因为震惊和错愕流露出呆滞的神情,竟奇异的带着些傻气,与平日里的气质完全不同。

若不是场面这样尴尬,秦苏怕是会笑出声来。

然而眼下,明显是不合适的。

好一会儿,翟君临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那……那要怎么做?”

说话间,他微微别过头,秦苏发现,他的脸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粉色,直接到了脖子根。

秦苏都看呆了。

他这是……害羞了吗?

“说啊。”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翟君临恼道。

秦苏这才回过神来,脸色也是红得不行,呐呐道:“要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些女子月事要用的东西,还有针线……”

秦苏说着,也顾不上害羞什么的了,将月事带所需的东西都说了一遍,让翟君临帮着准备。

说完之后,她又道:“还有你要重新准备干净的被褥了,床上要处理一下,然后你准备一些干净的水我会把被子洗干净的,对不起啊……”

秦苏满心的抱歉,羞愤欲绝。

“我知道了,你且候着。”翟君临说完之后,便快速离开了,站在空无一人的营帐里,想着她就在身后的房间里,还来了女子的月事,整个人都有些不淡定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

关于女子月事要用的东西,他也没有假手他人,而是亲力亲为的去准备了缝月事带要用的东西,送到了屏风后。

反正已经这样了,秦苏也就没有再避讳,直接坐在床上开始缝制。

而翟君临则是趁着这个空挡,命人送了热水进来,然后亲力亲为的提到屏风之后,灌满了整个浴桶。

“你先沐浴,好了叫我,再来收拾。”翟君临说。

“好,辛苦你了。”秦苏低声道。

翟君临没有回应秦苏的感激,转身又离开了。

等翟君临走了之后,秦苏这才褪去衣服开始洗澡。

先取了些水将身上的血洗干净,秦苏这才跨进浴桶,舒舒服服的泡起澡来。

当身体浸润到水里的时候,秦苏舒服的叹息了一声,不过也只是转瞬,她就趴在桶沿,有些生无可恋。

细细数来,她在翟君临的面前当真是各种的丢人和出糗了,林林种种数不胜数。

她起初是觉得翟君临是她的克星,可后来想想,若是没有翟君临,她的处境也会难上许多。

最终,她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去想这些了。

她这边心思活跃,而屏风外翟君临的心情也不平静。

本也就隔着一个屏风的距离,压根就不隔音,里头传出来的声音能听得清清楚楚,翟君临只要想到她浑身上下空无一物的在浴桶中洗澡,就感觉全身上下被点了火似的。

邪火难耐,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有些粗。

翟君临知道不能这样下去,忙压下脑海中的旖念,快步走到案几旁,抓起上头放着的茶壶,直接用壶嘴对着猛灌了茶水入腹。

冰冷的水凉了腹内的火气,又强迫自己不去多想,最终总算是平静了下来。

“殿下,你能不能去帮我提些水过来?”里头传来秦苏的声音。

翟君临快步上前,站在屏风外问:“你洗好了?”

“好了。”

“那你还要水做什么?”说话间,翟君临已经转过屏风,站在了里头。

秦苏这时正在将脏了的床单和被褥卸下来。

看到翟君临进门,微微红了红脸,这才道:“用水将被子洗干净也好早些拿去晒。”

只要看到那被子上的鲜血,她就会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情,就会尴尬,自然是想快些处理了才好。

秦苏将脏的卷在里头,抱在怀里,尽量让自己不要脸红。

翟君临却直接伸手拿过了秦苏手里的被子。

“哎,不要,脏……”秦苏面色微微一变。

翟君临脸色如常,“军医说了,你如今身子很虚弱,要好好养着,不能碰冷水,碰了怕是要落下病根,往后可有你的苦受。不想日后病痛缠身便乖乖在这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什么也不许做。”

“可是这……”秦苏纠结的开口。

若是在郭公府内,她自然不会如此,让丫鬟帮着清洗了便是。可如今他们可是在军营啊,都是一群糙老爷们,难不成叫他们帮着洗?

光是想想她就无法接受了。

翟君临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转身将污秽的被单放进了秦苏的洗澡水里。

然后在秦苏瞪大了眼睛一脸错愕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开始清洗。

“来人,送水进来。”翟君临扬声道。

“是。”

外头有人应了,随后就有人一桶一桶的往里提清水。

翟君临细细的洗去上头的血迹,认真又专注,秦苏的心跳如鼓,数次提出要自己清洗却都被他拒绝了。

秦苏无奈,只能看着他将脏掉的被子给洗了。

接下去的日子,秦苏一直都在翟君临的营帐里养着,当然,从秦苏好了点之后,她就被赶到了新加的小榻上休息,翟君临在此事上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绅士风度出来。

这让秦苏一度郁闷的觉得之前包容她弄脏了他的床,一脸认真的帮她清洗弄脏的被单床单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

日子转眼就过去了小半个月,这一日,翟君临带着秦苏准备回京。

在即将到达军营门口的时候,他们叫人给拦下了,不是旁人,正是将秦苏送入水牢的杨子涛。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虽然这半个月来,秦苏乖乖的休养,也不曾提过要报仇的事情,但其实她心里记仇着呢。

只是她知道她现在的身份地位低得很,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找杨子涛的麻烦,才就这么压下的,却不想,杨子涛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秦苏稍稍往后退了一点。

否则她怕她忍不住,直接一拳揍上去。

杨子涛面色惶恐的噗通一下朝着翟君临跪了下去。

秦苏微微一愣,哎呀嘞,怎么回事?他怎么忽然就跪了?

“请殿下高抬贵手,饶下官一命,给下官一条生路。”

秦苏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翟君临的背影。

他对杨子涛做了什么?

翟君临神色平静,淡漠道:“杨将军此言何意?调令是军部直接下达的,杨将军便是不愿意去,也该去找军部,而非本王。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说完之后便越过杨子涛的身子,继续往前。

杨子涛猛然伸手抱住他的腿不让他离开。

痛哭流涕道:“殿下,殿下,您一定要救救下官啊,下官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听人怂恿,将秦苏无辜下狱,往后下官再也不敢了,只求殿下放过下官。”

翟君临忽而抬脚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目光冷冽的看着他。

“杨子涛,你别忘了你是个将军。既然受了这个军衔就该承担得起这份责任,如今不过要你去边疆戍边便已如此不堪,若是起了战事,你可是想临阵脱逃?”

翟君临的质问犹如犀利的刀子,直接戳进了杨子涛的心脏中,令他面色微微一变。

他参军之后因为各种缘故,一直升职还算顺畅,直接便坐上了这驻军副将军的位置,但其实他根本没有上过战场。

他无法想想战场之上的血腥和杀戮,在得到调令之后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推脱,所以才会着急忙慌的来找翟君临求情。

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定是翟君临动的手。

本来他以为他的主子会护着他,却不想他竟然直接被当成了弃子。

而如今翟君临的指责更是让他无言以对。

“看来你便是去了边疆也不适合再做将军了,此事我会亲自告知兵部。”

杨子涛闻言脑子顿时一懵,没想到自己情没求成,反倒将事情弄得更糟糕了。

“王爷,殿下,请手下留情啊。”杨子涛惨叫一声。

这次翟君临可没再理会他,带着秦苏大步离开。

杨子涛绝望的瘫软在地。

他如今已经被主子当成了弃子,而翟君临这边也没有要对他网开一面的意思,他这次是栽定了,一时间只觉得绝望不已。

秦苏走着,回头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杨子涛,回头看向翟君临时,眼中眸色不断闪烁。

待两人上了车之后,她终是压抑不住好奇,低声问:“你对他动手,是因为……”我吗?

“不是。”秦苏话没说完,便被翟君临打断了。

秦苏一愣,呆呆的看着他。

翟君临慢条斯理道:“我想动他很久了,这次机会正好,所以你无需将此番的事情放在心上。”

秦苏收回看他的目光,低低的“哦”了一声。

翟君临在她病时照顾她,在她醒后又包容她,甚至连害了她的罪魁祸首杨子涛都被他给拉下马了,这样的体贴入微没有哪个女人是不感动的。

就在方才,秦苏还在想,他对她这样好,她该怎么报答呢?可却没想到,转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说对付杨子涛不是为她,而是早有计划。

那么她的出现和所受的苦痛,是不是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若是这样,那他对她的那些好,那些照顾,也只是迷惑对手的一种手段吗?

秦苏想到这个可能,竟觉得心里闷闷的难受,抿唇不语的模样透着生人勿进的冰冷。

翟君临感受到她的情绪不对,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有些不解,她为何如此?

一路无话回到了京城,马车最后停在了郭公府的门口。

两人双双下了马车。

到了府内,两人一起去了郭老的院子。

“见过老师。”两人同时行礼,态度恭敬。

郭老看着他们,笑着应了一声,目光落在了秦苏的身上。

“这段时间小苏辛苦了吧?瞧你,都瘦了一大圈了。”说着狠狠的瞪了翟君临一眼,“你这小子还真下得去手,也不知道照顾一下你小师妹。”

翟君临面色平静:“玉不琢不成器。”

郭老瞪眼:“可小苏是个女子。”

“女子也是人,我只知道,当初是师傅让我代师授课的,既如此,那便该听我的。”翟君临淡淡的开口,冷漠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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