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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穿骨钉,挡伤

白逸风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好听的声音夹杂着淡淡的暖意和善意,那一双眼璀璨了眼前的时空。

秦苏明明被耍了,应该愤怒才是,可她偏就被他这样的笑容给治愈了,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好一会儿两人才停下,相视一眼,白逸风浅笑:“姑娘不杀小生了?”

“哼。”秦苏轻哼了一声。

明知道她也不会杀他,还故意如此,眼前这人,也不如他外形这般飘逸干净。

“今日之事,乃我的隐私之秘,若是叫我在外头听到任何的风言风语,我定把你找出来,不放过你。”虽心里相信他不是那种多嘴之人,但秦苏还是忍不住威胁。

“姑娘想怎么不放过我?”白逸风含笑问。

秦苏瞪了他一眼。

白逸风也不继续闹她,只道:“你更应该担心的是那个人不是么?毕竟你废了他的武功,他心里定然不甘心。”

秦苏冷笑:“他才不会。这种被女子收拾了的丢人事,他只会自己忍着受着,半个字都不会露出来。”

“你很了解他。”白逸风笑。

秦苏没有说话,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忧郁。

能不熟悉吗?那可是她的青梅竹马,喜欢了十几年的人。

叹了口气,秦苏转身往外走,“我走了,后会无期。”

虽然这人很帅很美好,但是他知道了她的隐私,在他面前,秦苏总会有种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人前的耻辱感。

所以,能不再见,还是不要再见吧。

“相信我,咱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再见时,我告诉你我的名讳。”白逸风扬声道。

秦苏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逸风看着秦苏的背影,看着远方的目光带着抹解脱之意。

“不愧是能说出那样洒脱之语的人,就连行事也是如此,我不如她。”白逸风苦笑。

他正是之前在铺子里的那个赠衣公子,店小二回了他问题的答案之后,他终是忍不住去看了秦苏一眼,也看到了秦苏对付唐莹和林月时的模样,再看方才她对待王晋鹏的果断,无不证明她性子自在随心又洒脱。

而他,却是远不如她这般洒脱干脆。

不过此番见了她的行事,他倒是得了启发,有些放不下的事情,也能放下了。

再看一眼秦苏离开的方向,白逸风轻笑着摇头,转身离开。

秦苏自然没有将他那句很快就会见面放在心上。

这岛不小,不刻意去寻一个人的话,碰上的机率并不大。

然而她没想到,她和白逸风真的很快就见面了,而且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说再见便会告知他的身份,也确实做到了,那时,她真真是想不知道,都难!

……

“怎么这样狼狈?”某个院落,太子在院中与自己对弈,见王晋鹏匆匆归来,随口一问。

正打算落子,忽而蹙眉,再度抬眼看去,“你过来。”

王晋鹏心知自己被废了武功的事情瞒不了他,便老老实实的走到他的面前。

太子抬手落在他的手腕上,察觉到他体内气息的虚弱和紊乱,微微蹙眉。

“谁干的?”太子沉声问。

王晋鹏早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下官也不认识对方,对方忽然冒出来,问下官是不是与殿下一道来的,确定之后便对我下了狠手,擒下我之后直接废了我的武功,还说让下官转告殿下,让殿下往后想要动人的时候掂量着点,别动了不该动的,动不得的人。”

王晋鹏说话时,小心的观察着太子的神色,见他脸色微沉,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方才在回来的路上他就一直在想看到太子之后该说什么,怎么说,他被废了武功的事情瞒是肯定瞒不住的,但若要是直说是被秦苏废掉的,未免显得他太过无用,所以他便结合最近观察到的太子的状态,说了方才的一通话。

好在他赌对了,太子确实有这样一个敌人在。

身为对手,自然不会有过多的交流,这也就导致了他说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他的一言堂,太子不会去追究,这样一来,就瞒下了他被秦苏所废的事实。

虽然他并没有要保秦苏的意思,但是他更明白,自己被秦苏所废的事情叫太子给知道了,太子非但不会帮他,还可能会弃他不用。

“此事你受累了,本宫会先请岛上的大夫为你诊治,待回宫后再请御医替你治疗,定将你的身体恢复到最好的程度。”太子沉声道。

王晋鹏心里一喜,明白自己非但没有被弃用,反倒因为这个谎言而被重用,心里越发觉得自己明智。

王晋鹏随后退了下去,而太子则是坐在原地继续左右与右手博弈,棋局如战场,厮杀得无比惨烈。

最终,两军势均力敌,僵持不下。

太子一手舍弃一个炮卖了个破绽,另一手则是以双车同时将军,将棋盘彻底定格。

随手将棋子丢在棋盘上,打乱棋局,太子嘴角带上一抹冷笑:“想要我就这么放弃,做梦。我倒要看看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

另一边,秦苏回到院子的时候,意外的看到刚刚遍寻不见的翟君临。

见她回来,翟君临的眼眸微微一动,“回来了。”

“嗯啊,出去走了走。”秦苏笑着颔首,轻描淡写的应过之后就打算回房,并没有要提遇到王晋鹏的事。

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翟君临忽然伸手拉住她,蹙眉道:“你与人动手了?”

秦苏微微一顿,虽然惊讶他如何知道的,但还是轻轻点头,“是。”

依旧没有提与谁动手的意思。

“可曾受伤?”翟君临声音淡漠,细听却带着几分紧绷之意,目光更是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似乎在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受伤。

“不曾,小事,能不能放开我了,我想回去休息。”秦苏耐着性子道。

其实这会儿的秦苏心情依旧是很糟糕很暴躁的,但是她还有理智,知道事情与翟君临没有关系,她便是有怒气,也不该往他身上撒,否则就太不地道了。

毕竟这段时日,他对她还是挺不错的。

翟君临如何会感受不到她的心情糟糕,有心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只能松了她的手,低声道:“回去好好歇着,睡一觉,明儿起来就好了。”

秦苏微微一愣,他这是在劝她?抬眸看着他格外认真的眉眼,秦苏郁结的心竟不由得松了松,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好,我知道了,你也是。”说完之后再不耽搁,朝着他摆了摆手,回了房。

翟君临等彻底看不到她的背影之后,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查一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她都见过什么人。”

“是。”黑暗中有人应了一声,却不见人影。

一夜无话,第二天秦苏出现在郭老和翟君临面前时,俨然一副满血复活没事儿人的模样了。

用过早膳,鸣便亲自过来了,“几位昨夜休息得可还好?”

“挺好。”老爷子身份高,翟君临太冷,回话的便成了秦苏,这俨然已经成了默认之事。

“那便好。今日公子要在沁园设宴,几位随我来吧。”鸣笑着说了一声,当先带着几人朝着沁园而去。

几人到达沁园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

他们的到来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不少人微微颔首以示招呼,却都没有上前来。

秦苏有些奇怪,也是后来才知道,沁园有规矩,但凡入园入座之人,是不能胡乱走动,叙旧攀关系的。

三人被领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这是一个雅座,里头已经备好了茶水点心。

“几位在此稍候,公子一会儿便会出来。”鸣笑着说完之后,便退了下去。

秦苏从窗口探出去,见外头的人还在不停的增加,不由得暗暗咋舌。

“这么多人啊,这琴心公子也不知有什么魔力,竟惹得这么多人为他前来。”

最关键的是,来的这些人非富即贵啊,这琴心公子怕是引得京城大半的贵人都来了吧。

“他的琴有这股魔力。”一旁的郭老笑呵呵的开口。“当初琴心公子的老师在静心斋宴客时,场景比之如今也是不差,只能说琴心公子确实尽得了真传。”

秦苏若有所思的点头,“不过师傅,这静心斋如此做,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秦苏不解。

这么多的人,往来登岛,吃喝,都是麻烦,可这静心斋却并不收取费用,这着实叫人不解。

“广结善缘,以琴会友。”郭老应。

师徒三人一边等一边说话,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外头的动静渐渐小了下来,整个沁园变得安静,秦苏不由得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只见从沁园的二楼某个房间缓步走出一个身穿白衣的公子,他一身精白衣裳如雪,一头黑发如墨,随意挽在身后,未曾束冠,慵懒却又带着几分华贵。

一张脸美得叫人窒息,行走间似乎都带着叫人安心的力量。

“竟然是他。”秦苏小小的惊呼一声,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虽然她及时压住了声音,但依旧惹得边上几个隔间之人从窗口看过来,秦苏吓得脑袋一缩,怕叫人看见自己。

秦苏一回头就看到两双带着困惑的眼。

“小苏认识琴心公子了?”郭老诧异的问。

翟君临虽然没有开口,但是眼中的神色也表达出了郭老的意思。

秦苏眨了眨眼,道:“我不认识啊,只是见过而已。”

说着,她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琴心公子。

巧的是他也抬头看向这边,看到她的瞬间,眼睛微微一亮,嘴角勾出一抹笑来,略微颔首。

秦苏:“……”

再回头看郭老和翟君临的神色,分明不再相信她说的只是见过而已的说辞了。

秦苏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倒霉。

难怪昨儿分开的时候,他那么笃定的说他们很快就会相见,合着是因为他是琴心公子,而她是登岛的客人,所有登岛的人,可不就是为了一睹琴心公子之面,闻一曲静心么?

就在秦苏暗自生恼的时候,下方白逸风已经淡声开口。

“今日乃静心斋三年一度的会客日,今日所来皆是客,我静心斋自当好好招待大家,老规矩,入了静心斋的客人,不管在外界是敌是友,在静心斋内不可放肆,否则我会亲自派人请闹事者离开。”白逸风神色淡淡,声音清越又带着一丝霸道,让人无法忽视。

秦苏忽然觉得,这人太出色了,身上总有那么些气质是互通的,比如此刻琴心公子身上的霸道,虽不如翟君临展现出来时那般骇人,但也让人无法反抗。

秦苏想着,不由得看了翟君临一眼。

却见他根本没有看外头,一双眼盯在她的身上,似乎要将她给看穿似的。

秦苏一脸懵,瞪着眼看他,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偏就这人视线一错,不理她了,惹得秦苏莫名其妙。

外头琴心公子已经坐下,面前架着一把古琴。

他伸手落在琴弦上,微微一拨,沁园内顿时响起一道苍劲有力,又格外悠远的声音。

不似古筝那般大珠小珠落玉盘办清脆叮咚,却独具一种岁月沉寂的韵味。

秦苏微怔,她忽然有些理解这些人为何挤破脑袋都要前来听一曲静心了。

这样的琴音,确实带着洗涤人心,去除烦恼杂念的力量。

秦苏放下昨日发生的一切,沉下心来细听琴声,随着琴音起伏,半点杂念也不带。

等她终于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而琴心公子早已离开。

翟君临和郭老都看着她。

“小苏你还好吗?”郭老担忧的问。

秦苏抹去脸上的泪痕,笑道:“我没事,这琴心公子果然厉害,一曲琴曲竟带着催人泪下的魔力。”

她打死也不会承认,她听了琴之后,想起了和王晋鹏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觉得心塞难受,所以才泪流满面的。

好在两人也没有拆穿她,等她收拾好了自己的仪态之后,三人一起起身离开。

三人刚出了沁园的门,鸣在身后匆匆赶来。

“三位稍候。”

“鸣先生,还有什么事吗?”三人停下脚步之后,秦苏客气的问。

“这是我家公子让我交给亲苏小姐的。公子说本该亲自来寻小姐,只是他临时有要事要离开,便只能书信一封,履行那日约定。”鸣双手捧着一封信,递在秦苏的面前。

面上含笑,却带着今日之前不曾带过的恭敬。

秦苏能感受得到郭老和翟君临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

正在犹豫要不要接下来,就听鸣继续道:“还请小姐收下,否则我便不能回到公子身边,只能跟着小姐,直到小姐收下为止了。”

“告诉你家公子,信我收下了。”秦苏脸色一黑,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信,说。

这人真是讨厌死了,竟然用这样的法子威胁她。

不收下信身边就会多一个跟屁虫,想也知道哪个选择划得来了。

“多谢小姐体谅。”鸣对着秦苏拱手行礼,这才退去。

鸣走了之后,秦苏三人面面相觑。

郭老和翟君临的目光都盯在了秦苏手中的信上。

“不是说不认得?”这次开口的是翟君临,声音清清冷冷的,淡漠无比。

秦苏感觉自己脸上像是啪的一下叫人打了一巴掌,心里有些委屈。

偏就她还真的无法解释。

总不能叫她将昨日的事情给说一遍吧,那不是剜开自己的伤口给人看么?

看着手里的信,秦苏心里生恼,另一只手落在上面便想将信给撕碎。

一只修长的大手落在信封上,一股巧劲儿传来,秦苏已经逼不得已的松了手。

秦苏震惊不已的看着翟君临修长的手指间捏着的那封信。

她一直知道翟君临很厉害,但是心里未免没有不服气的想法,总觉得她现如今进步这么大,就算不敌她,过个一两招肯定也是可以的。

却没想到,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而翟君临这时已经慢条斯理的拆了信,眉眼淡扫,随后信在他的手中碾碎成粉,连渣都不曾留下。

秦苏瞪眼:“你……”

翟君临淡淡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怎么?你不是要毁掉吗?我帮你。”

秦苏顿时哭笑不得。

她确实是要毁掉那封信,可是也没想要翟君临帮忙啊。

“没事,走吧走吧。”秦苏蔫蔫的应了一句。

反正她和那个琴心公子的相识又不是多么的美丽,从此再不相见对她来说才是好事。

三人回到居住的院落,带上护卫便准备离开了。

他们来静心斋小岛的目的本来就是琴心公子,这会儿人都已经走了,曲也已经听了,自然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岸边上依旧停着许许多多的船只接送客人。

他们刚刚靠近岸边,立刻就有人领着他们往一艘大的楼船而去。

一行人登了船,秦苏照例窝在船舱里不动弹。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忽而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摇晃感传来。

秦苏惊醒,面上带着受惊之后的难看。

船身摇晃,秦苏自然无法再稳稳的呆在船舱里,只能扶着墙壁,稳着身子往外走。

出了房间,就见外头人来人往的都往船底跑,还听到有人焦急的怒喝和回应。

“船底怎么会破洞漏水,什么人这样大胆。”

“快去查问题,去修补,快去。”

秦苏这才听懂,合着是船底漏水了,出了问题。

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本也不识水性,若是修补不好,对她来说简直是个灾难。

惨白着脸往甲板走,走了没两步,船又是一个剧烈的摇晃,秦苏站立不稳,直接往地上栽去。

不等秦苏有所动作,只觉得手臂上大力袭来,跟着她便被人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怀抱很温暖,气息也是她所熟悉的清冷,耳边同时传来他含着担忧的声音:“你还好吗?有没有事?”

船底骤然破损进水,几乎是在瞬间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独自一人在船舱里休息的秦苏。

想到她不会水性,遇到这种情况定然又慌又乱,他心里的担忧就抑制不住。

几乎无法思考的,让岳封守在老师身边以防意外,而自己则是快速朝着船舱而来。

果然,他看到了满脸苍白,连站都站不住脚的她。

眼看着她要摔倒,他再也忍耐不住,直接上前将她给抱在怀里。

腰肢被他宽厚有力的大掌握住,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鼻尖全是他清冽的气息,刚刚还因为船底漏水,不会水,唯恐落水的秦苏像是瞬间有了依靠似的,不由得伸手环抱住他,将自己紧紧的贴在他的怀里。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给她一丝安全感。

“我没事。”秦苏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又细又小,她自己都险些没认出来。

“没事就好。”翟君临松了口气,低沉的嗓音刚刚落下,已然一个弯腰,将她打横抱在怀里,起身朝着甲板而去。

“啊……”秦苏小小的惊呼一声。

她还从不曾在清醒时被人这样温柔以待过。

翟君临那样清冷淡漠的一个人,平时话也不多,可对她所有的举动都透着体贴和细心。

就如现在,他好像知道她此刻脚软得根本走不了路似的,直接将她给抱起了。

秦苏不由得偷偷抬眼打量他的身上。

他的面容依旧带着冷淡,眼神也依旧如故的没有多少温度,但是他抱着她,细心呵护在他怀中的举动,却叫她无比的熨帖,一时间满心都是暖意。

“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走吧。”终究,秦苏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低的开口。

翟君临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脚步稳健的迈步朝上。

秦苏忽然不想再坚持,也不想再开口拒绝,犹豫了一下,这才环抱着他的脖子,将小脸依偎在他的颈边,姿态亲昵。

翟君临因为她的举动而微微一僵,转瞬便恢复了正常,心里却是一阵欢喜。

能得她的主动靠近,对他来说,便是一件难言的好事。

翟君临抱着她一路来到甲板和船舱链接的入口处。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不是郭老也和岳封,而是震天的喊杀声和杀气凛冽的两柄大刀。

“小心,快放我下来。”秦苏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冷厉刀锋,心里的那点莫名欢喜和柔软早就跑了个没影,惊呼声中,满心忐忑。

翟君临却是格外从容,脚步微微一错,竟抱着她从两人攻击的间隙中闪过,然后不等两人再次动手,直接抬脚将两人给踹飞了。

两人被踹在肋骨之上,几乎还没落地便吐出两口血来,随后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不动弹了。

他的动作又快又狠,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秦苏都看呆了。

早就知道他的武功好,但他似乎每次都能够刷新她的下限,告诉她,他不止这么强,他其实还可以更强。

“没吓着吧?”翟君临低头看她一眼,轻问。

秦苏摇了摇头示意她没事。

吓倒是没吓着,就是在船上,这晃来晃去的,她本就恐水脚软,怕是实力要大打折扣。

翟君临将她放下,却没让她单独走,大掌滑落在她的腰间,将她抱在怀里,低声叮嘱:“抱紧我,别怕。”

说完之后,右手抽出自己防身的软剑,朝着甲板杀了出去。

秦苏被他护在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口,感受得到他噗通噗通,一声又一声沉稳的心跳,一时间只觉得有种就是天塌下来,只要有他在,她都不会有事的安定感。

翟君临带着秦苏一路冲杀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俨然又是另一番厮杀的炼狱。

岳封带着几个护卫将郭老护在中心,不让黑衣人有半点僭越,免得伤着他。

郭老一脸平静的站在人群中,没有半点慌乱,除了船身晃动时让他微微晃动身子,他显得格外的稳如泰山。

黑衣人人数多,地上还躺着不少尸体,可是却像是不怕死似的,前赴后继的朝着几人扑去。

郭老看到了翟君临和他护在怀里的秦苏,关切的问了一句:“小苏没受伤吧。”

“师傅,我没事,你护好自己。”秦苏赶忙应了一声。

随后又看着翟君临道,“你松开我,让我去帮忙吧,我可以的。”

翟君临低头看了眼她,一边抬手对敌,答得云淡风轻,“就凭你这软脚虾的模样?”

秦苏:“……”

嗯,这么想打死他的冲动是什么鬼?

亏得她刚刚还感动他倾力守护,这会儿倒好,一句嘲讽让她所有的感动都消弭了。

不过秦苏倒是没有逞能,她知道自己在这晃来晃去的船上怕的当真讨不到多少好去,他既能干,逞能,就让他自己解决吧。

嘟着嘴,秦苏直接将自己埋在了他的怀抱里,不吭声了。

厮杀依旧,但随着翟君临的加入,局面显然已经偏向了他们这边。

黑衣人开始且战且走,缓缓退去。

翟君临眼神一厉,冷声喝道:“留下他们。”

竟妄图刺杀他们之后还想就这样全身而退,未免想得太美。

岳封闻言,带着人毫不犹豫的发动反扑。

翟君临这边的骤然发力将对方打了个手忙脚乱,局势更是紧张不已。

就在翟君临这边渐渐占据上风的时候,窝在翟君临怀中的秦苏只觉得眼睛被一抹寒光刺痛。

下一瞬,身体已经先于脑子做出了行动。

她猛然用力将自己和翟君临换了个位置。

由于秦苏一直乖乖的待在翟君临的怀里,也很配合的不捣乱,加之翟君临正在对敌,所以也不防她的举动,叫她给得逞了。

翟君临面色一冷,正想开口,却猛然间发现她身子一顿,面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秦苏。”翟君临低喝一声,抖剑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入对方的咽喉,也不去看对方不可置信倒下的身影,将秦苏抱在怀里。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心处,那里一根穿骨钉狠狠的钉在了秦苏的身体里,鲜血如柱一般喷涌而出。

翟君临面色大变,手指飞速的在她的背心处点了几个穴位帮她止血。

穿骨钉乃一种极为阴毒的暗器,呈倒钩形状,一旦钉入人体,倒钩便会狠狠的扎在人的身体里,轻易取不出来,除非找到外科技术高超的大夫,能割开皮肉将穿骨钉小心的取出来,才能尽可能的避免损伤。

否则若是强行取出,那剜心穿骨之痛,疼都能将人疼死,更别说取出之后的血流不止能将人给耗虚脱了。

翟君临的眼睛顿时猩红不止。

如果秦苏没有和他换位置,那受这枚穿骨钉的,就该是他!

想到她为了他挡伤,心里又痛又甜,钻入骨髓那般的酥麻刺痛着他的神经,他宁愿受伤的人是他自己。

“傻子。”翟君临低低的骂了一句。

看着她即便点了穴道依旧缓缓渗出血来的伤口,眼中藏着滔天的怒火。

他想杀人,格外想。

秦苏这个时候已经撑不住了,失血过多让她头晕眼花,眼前都是晃悠的,嘟哝了一句:“也不看看是谁救了你,你就这样对待自己救命恩人的?没良心。”

翟君临低头,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闭眼承受痛苦的秦苏,薄唇紧抿。

这时斜刺里钻出一柄剑来,也不往翟君临身上刺,直接往秦苏的身上扎,翟君临面色冷厉,举剑相迎。

这人是个高手,与先前那一堆黑衣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这样的高手若是同时来两个,他也不见得能讨到好去。

如今虽没有两个,但是他抱着秦苏,身边有了掣肘,也有些捉襟见肘。

几乎在交手的瞬间,翟君临就做出了判断。

面色凝重,翟君临小心翼翼的护着秦苏,打得很警惕。

偏就那人看出这点,一个劲的往秦苏身上招呼。

就在翟君临和那人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又一个人飞身加入站圈,趁着翟君临猝不及防,那人一掌拍在秦苏的肩头。

巨大的力道震得秦苏一口鲜血吐出来,直接被拍得倒飞出去,噗通一下掉落了湖水中。

落水的前一瞬间,秦苏脑子里浮现的念头是,刚刚她替他挡伤,是不是太冲动了点,否则也不会直接就被人拍到水里去了。

就算没拍死她,也能淹死她了。

一时间,满心绝望。

“苏苏……”翟君临飞身朝着秦苏落水的地方而去,却被两人死死的拖住,翟君临面色狠辣,直接以伤换伤,用不要命的打法,寻了个空子,重创了对方一人,旋即噗通一声扎入了湖水里。

他始终记得,她不会水,即便只是耽误片刻,他也心急如焚。

后出现的那个人想要跟着入水追杀翟君临和秦苏。

他很清楚,此时是最好的时机!

翟君临忧心那个女人便有了软肋,方才以伤换伤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一追下去,定然能将他毙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猛然传来的声音叫他停住了脚步。

“柯儿你站住,你当真要执迷不悟,赶尽杀绝吗?”

那人身形一颤,猛然停住了脚步,再无法上前。

他的身后,岳封等人已经将黑衣人一网打尽,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见了红,而郭老,就是方才说话的人。

见他停住脚步,郭老大步上前走到他的身前,瞪着他,“连柯,你当真要一错再错,执迷不悟下去吗?逸初他是你的师弟,秦苏是你的师妹,你就半点同门之谊也不顾了吗?”

郭老说得又快又急,几乎痛心疾首,眼中满是沉痛。

郭老没想到,早两天翟君临才告诉了他连柯这个大弟子的近况,这么快,他竟又出现了,而目的,还是为了杀翟君临。

“你这般偏执却是为何,你和逸初同在我门下,你还是大弟子,为何如今却是变成了这般模样,你就不能…………”郭老缓了缓,想要再劝。

“不能。”连柯打断他的话。

“老师,你果真将我当做你的弟子了吗?”连柯说着,直勾勾的看着郭老。

“明明我才是老师的大弟子,才应该得到老师的重点关注,可是老师却在他进门之后,将所有的本事都传给了他,将所有的关注都给了他,您觉得公平吗?”

“老师还为了他呵斥我,责骂我,将我逐出师门,是老师先对不起我的。凭什么要我对他好。”连柯的眼中满是执拗和恨意。

郭老被他的偏执弄得很头痛,“此事为师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

“我不听,你也不是我的老师了,你已经把我逐出师门了,没资格再管我了。”连柯忽而爆喝一声。

岳封见状略微上前挡在郭老身前。

郭老微微一愣,而连柯这时已经不和他废话,丢下一句“我一定要杀了他”之后,纵身跳到了湖里。

郭老大急,嘴里连声骂了几句“孽障”之后,忙对着岳封等人道:“你们都识水性吧,快下去帮忙去。”

“老爷子不要着急,王爷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岳封安慰一声。

他办事稳妥,并没有乱了阵脚,留下一半的人护着郭老,另外派了几个水性好的下去找翟君临两人,而他自己则去船舱底部查看船只的修复情况。

秦苏落水之后,只觉得浑身绷紧的疼,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要顺着后背的伤口涌出,流干了似的。

虽然她不会水,但是这种危急时刻,还是忍不住挣扎着想要离开。

然而她越是挣扎,下落的速度就越快。

就在秦苏被水压闷得几乎窒息的时候,骤然感觉到身上一紧,唇上一软,跟着便有一股气息顺着进入了她的口腔。

她顿时激动了,近乎贪婪的张嘴吸吮着空气。

等她从憋闷的感觉中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原来是翟君临以口渡气给她,支撑着她的呼吸。

秦苏顿时凌乱了,下意识的推开他,却在分开的瞬间,被水呛到了。

身子再度被拉回他的怀里,嘴巴再度被他的唇堵上,随后翟君临滑动双臂,带着她向水面浮去。

彻底浮出水面,翟君临也终于松开了她,秦苏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胸膛不住起伏着。

哪怕此时情况危急,翟君临依旧忍不住眼神一晃。

“走,有人追来了。”翟君临远远的见船上跳下人了,当机立断,抱着秦苏往一旁划去。

秦苏方才还在奇怪,既然要冒出水面,为何他不直接向上浮,而是带着她往前游了好一段距离,这才寻了一处水草后钻出来,合着是为了防止有人下水追杀。

她不会水,只能攀附他存活,这种感觉让她很无奈也很不爽。

心里暗叹,看来她和水还真是孽缘重重,长这么大,两次生死危机,都是与水有关的。

看来此番之事后,便是再怕水,也得去学泅水才行,否则被淹死了,那才叫亏。

在秦苏脑子里纷纷乱乱的胡思乱想之际,翟君临已经带着她在一处岸上等岸了。

上岸之后,他直接打横抱起秦苏,快步离开。

谁也不知道对方在岸上会不会还有伏兵,小心为上。

秦苏只觉得源源不断的热气从他抱着她的手掌心传来,身上湿透的衣服散发出雾气来,显然正在被他的内力烘干。

“你别浪费内力,万一有追兵呢?”秦苏小声的劝。

她失血过多,唇瓣早已没了颜色,声音低低小小又呐呐的,若不细听,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翟君临脚步不停,面色淡漠,“大夫说过,你不能受寒,我没护好你。”

这话直接就闯入了秦苏的心底。

上次水牢之后,大夫就说过,她的身体需要好好将养,即便是大热的天,也不能因为贪凉泡冷水,否则来月事时会很痛,而且容易落下病根。

方才她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对身体的伤害可想而知。

想来他也是因此才会耗费内力替她烘干衣服的吧。

秦苏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只觉得这人明明看着冷淡,可有时候,有些举动却又格外的叫人暖心。

秦苏不知该说什么,索性什么也不说,安安静静的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被呵护的温暖。

身子过度虚弱的她,竟在这样的时刻,他的怀里,缓缓睡了过去。

翟君临察觉到怀里的人没有动静了,吓得心脏都差点从口中蹦出来,停下身子仔细感受着她清浅微弱的呼吸,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旋即不由得失笑,这丫头,这种情况还能睡着,也是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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