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任务维度吗?”
荒凉的土路边缘杂草丛生,两边流淌着的沟渠还算干净,这是一块没有被工厂污染过的净土。
头顶一片火烧云,夕阳晚垂,时候不早了。
先前是一个村落,村子里不见人烟,房子错落有致,高低不平。
夕阳垂在村落的边缘,将这个村子烧的通红。
这个村落里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伫立在村落中央的洋槐树。
这颗洋槐树,就像是一个守护神,巨大的树冠守护着这个看似宁静的村庄。
“应该是吧,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了。”付炎杰抖了个机灵,这鬼地方好阴森的感觉。
“老大说了,让我们完事小心。”付炎杰的性子比较开朗,他来领头没人反对。
“大家的距离不要太远,尽可能的在队友周围,这样出了状况,我们还可以互相支援。”
“这个提议不错。”
“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
“……”
边走边聊的时间过得病不慢,很快,一行人就到了一颗样巨大的槐树之下。
转眼间天色渐暗,随着黑暗笼罩,付炎杰的心底涌上了一股子异样的感觉。
“感觉怪怪的,不会突然蹦出来个鬼把我们都咔擦掉了吧?”边俊龙畏手畏脚的走在队伍的最末端,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少说几句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找户人家落脚,说来也奇怪,这村子死气沉沉的,不是说民风淳朴吗,说好的热情好客呢?”
李成辉蹲在洋槐树下的光滑石头堆上,朝着四周张望。
路边的人家都房门紧闭,屋内灯火通明,对门外的声响采取不理睬的方式。
“不欢迎我们为什么要报警,真是自相矛盾。”
付炎杰随便找了一户人家,敲了敲门,“老乡,开个门,我们是警察!”
屋里传来悉索的穿衣声,但是门没有被打开,“警察?去找村长吧,村子现在有个新规定,到了下午黄昏以后不能开门!”
“村长家怎么走?”
“洋槐树正前方的那个十字路口朝右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了,村长家很气派,一眼就辨别的出来。”
“知道了,谢谢。”
“走吧,路问清楚了,太多的疑点,都不要瞎猜,第一晚要做的就是熟悉环境,稳定军心,一旦慌了神,距离死亡也就不远了。”谭星对此毫无头绪,其他人也不例外,在这种情况之下,保持冷静才是唯一的出路。
小山村的夜路很黑,只能借助着路两旁的人家窗子里透出来的光线才得以勉强看清路的轮廓。
走过十字路口,路两旁是耕田,土地上湿漉漉的,十分泥泞,四个人的鞋底或多或少的粘上了些泥巴。
约莫两三分钟,一行人到达了村民所说的十字路口,在右手边的方向,果真有一栋小二层,在瓦房草屋里,这个二层楼显得鹤立鸡群。
“前面应该就是村长家了,大家......”
“啊!”
在身后的村子里,突然传来了惨叫声,声音沙哑,歇斯底里,透露着绝望。
“有情况!”谭星当机立断,当即放弃前往村长家,冲向声音发散的方向狂奔,付炎杰也反应了过来,紧跟其后。
当付炎杰他们赶到的时候,现场早已围满了人,村民们仿佛忘记了新制订的村规,伸着脖子想要窥探门内的情况。
有个别眼尖的村民看到穿着警服的付炎杰,附耳跟同伴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有一个人开头,不出一分钟,现场的人都知道警察来了。
“都让一让,让一让,警察办案。”付炎杰掏出警官证走在前面,一路畅通无阻进入到屋里,在院子里有一个女人呈大字型平躺在地上,面朝天,双眼无神。
付炎杰伸手在女人的脖子上动脉试探了几下,又检查了瞳孔,眼白,遗憾的摇了摇头。
“死了。”
得到确切的消息,守在一旁的憨厚男人再也承受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节哀。”付炎杰安慰了一声,一直默不作声的边骏龙突然站了出来,想要继续接下来的动作,却被一旁的男人制止了。
憨厚男人的脸色由于过激而变得赤红,双眼猩红,“你要对我婆娘做什么!”
“边骏龙!”谭星见势头不对,急忙上前打圆场,“有发现咱们待会说,外边还有那么多村民看着呢。”
边骏龙没想到村民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有些蒙圈,解释道:“我以前是法医,虽然道行尚浅,但是对于一些常见的死因,还是可以识别出来的。”
“我不管你是什么法医不法医的!我婆娘的尸体,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准动!”
“柱子,别说胡话!”门外传来了一道威严的声音,“警察先生,非常不好意思没能招待你们,我是风月村的村长,钱冲。”
“你就是委托人?”
“是的,是我报的警。”钱冲歉意的笑了笑,年过半百的他,在脸上看不出丝毫被岁月侵蚀的痕迹,若非眼角处几道细微的皱纹,付炎杰甚至以为面前的村长是假冒的。
“柱子,这是我从城里请来的警察,专门来帮我们破解那些怪事的,不得无礼。”钱冲皱着眉头,呵斥柱子,同时将外面围观的村民都驱散了。
付炎杰和边骏龙在院子里对现场进行勘察和保护,而谭星和李成辉两个有一定经验的老手,则跟钱冲在柱子的房屋里交谈着。
“死者的脖颈处有两个小孔,死因是失血过多。”边骏龙整理好死者的衣服,缓缓说道。
“法医会有洁癖?”
“所以我不做法医了,晕血。”边骏龙讪讪的说道:“只要不见血,我的能力还算得上是合格,见了血就跟个废人没什么两样。”
有洁癖的法医,有意思!
“现场的疑点太多了。”付炎杰凝重的说道:“死者的死因是失血过多,但在现场竟然没有血迹,而死者的身上没有伤痕,也就证明了她没有做出过多的挣扎。”
“唯一出现的伤口,就只有脖子上的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