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阵剑风吹过,大院里的梧桐树被荡起几朵落叶,这是方家的最深处的一间庭院里,几个方家的嫡系子女在练剑,剑法娴熟自然,看起来虎虎生威,一看就是习剑日久的样子。
而在庭院的墙壁上,有一个小洞,一个活灵灵的眼睛在偷看,他大约十四五岁,穿着粗布衣,面容略黑,很明显的下等人的打扮。
他叫黑犬,是方家的仆人。
要知道这里可是方家的重地,是方家的长辈教授第子的地方,每天院外都有人再巡逻,非家主特许不准进,对于仆人可是属于非常危险的地方。
少年却不害怕,他的眼睛边看,小手还在慢慢的比活,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欢喜。
渐渐的,一眉心剑目的少年走出来了,他的剑法明显比其他的人要凌厉和高超。
他的剑上下的摆动,忽左忽右,让人眼花缭乱,连剑的走向都看不清。
在他的舞动下,其他的方家嫡系都显得有点不堪,停下了自己的练习。
有的人眼里闪过自卑,有的人眼里闪过羡慕,也有怨恨,嫉妒和敬佩,不一而足。
黑犬却看到眼光一亮,右手拿着一个小碳块在袖子里慢慢的划动。
那少年使的便是黑犬苦求多日的“立春剑法”的最后一招,心中欢喜,手上的炭笔也加快的画着,技术和动作非常的熟练,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了。
当那少年的剑法回收时,黑犬的画也画满了半个袖子。
“不亏是方家的天才—方宇,居然这么快就练成了《立春剑法》,真厉害啊。”
正事做完了,还是少年的黑犬同其他的同龄人一样,满心的羡慕。
那少年叫方宇,是方家的最天才的少年,从小就武学天赋出众,被方家的长辈喜欢,被同龄人敬佩,有适合的功法,充足的丹药,更可以光明正大的使用所有的武功,而自己……
“吱吱”鞋子走过草地,两个穿衣领绣方字统一制服的护院从远方而来。
沉迷于自己的幻想中的黑犬没有注意到脚步。
不一会。
其中一个额头有淡淡刀疤的中年人,用余光瞟黑犬那边。
眉头轻轻一皱,像是发现了什么。
不动声色的有将眼光向右瞟去,那是一颗小树,小树没有多少叶子,毫不起眼。
但他眉头却是皱的更深了。
当身后的同伴的扫视也即将道那株小树时
中年人的声音恰当的发出对旁边的同伴道“,老纪晚上有什么活动吗?”
同伴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额头又刀疤的男人笑道“你可是个吝啬鬼,今天怎么想出去玩了。”
中年人对同伴道“这不是……”对同伴挤一挤眉,做了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可,可……”老纪那张老脸满脸的为难,像是要推迟却不知如何的回绝“好友”的相邀。
对于这个“正直”的同伴,他看着对方那不断拍拍空空的口袋的大手。
“我请,我请,绝对不要你出一个子。”中年人像是无奈道
“怎么好意思啊,那我们去…………”同伴说着推迟,却不掩饰菊花般笑脸。
絮叨了一会,他们继续巡逻了。
他们交谈的非常欢乐,黑犬就满心的跌宕了,在中年人的第一句话,叫出来时。
幡然醒悟的他急急忙忙的移开旁边的石头,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连忙翻身下去,然后将洞口堵上。
“好险”黑犬小声嘀咕一身,擦去头上的冷汗,不敢多待向前爬去。
这是一个通往外面的地洞,洞口不是特别的大,黑犬的体型也只好匍匐前进,但他的速度很快,仿佛一只受惊的老鼠,连头都不回的在逃避毒蛇的追击。在通过地下的拐角,石墙,直道后黑犬到达了一处地窖。
爬到地窖,黑犬就气喘吁吁的靠在地,他刚才只花了半柱香的功夫就穿过了方家四个进出的大院。
“刚才如果被发现了,那就糟糕了。”黑犬心有余悸的喘息着。
刚才他看到方宇的剑法入迷,嫉妒心发作,居然忘记了离开的时间,要不是那两个仆人的突然谈话,唤醒了黑犬,他绝对要被抓个现行。
这个世界以武为尊,强大才是一切的根本,而人们变强的途径就是功法,秘技,丹药,武器等等。功法又是一切的基础,修炼功法才可以产生内力,有了内力才可以掌握秘技,抢夺丹药,拥有武器,变成人上人。
所以各大家族,宗门,组织,帮派,都严密的守卫自家的功法。不管在哪里,偷学功法被发现的后果很严重,轻则废掉四肢,重则折磨至死。黑犬刚才被发现的话也同样是如此。
黑犬慢慢平复心情,将地窖的出口用里面的东西掩盖住,然后悄悄的打开地窖木板的一条缝,观察这户人家是否有人在。
在地道的出口不是黑犬自己家,而是别人的院子,这样做是,即使地道被发现,只要不是人赃具获,就有逃跑的时间。当然缺点也明显,就是进出不太方便。
“呼”,深吸一口气,黑犬放松脚步,静静的爬出,在这家略显破旧的房屋里环视观察,其实黑犬没有必要这么小心,当初他可以在这家挖地道时,就是看这家人是一个独居的挑“金汁”的中年人,明天都是早出晚归,且没有什么人过来探亲。
现在这个时辰应该没有人。可黑犬刚才被吓到了,现在也不敢大意丝毫。
翻出屋子厨房的窗户,外面就是个小巷,没有多少人走的那种。
翻过巷墙,在房屋间眼花缭乱的小道里七拐八拐,黑犬有重新出现在一条行人较多的街上,继续向西走,直到一个三室加厨房的屋子前停下来了,这是黑犬的家。
他们现在的地方是格城,是一个小型的城池。被方家,刘家,上林观所把持。方家居城西,刘家居城北,上林观则在城东成三足鼎立,互相抗衡。
夜风吹袭,在城西的住宅多数已经熄灭了灯,早早的歇息了。
但有一些孤苦的人到现在还需佐着昏暗的光做点衣物缝补,维持生计
黑犬的家里,灯光明亮,房间里只有一个床和一个桌子,将不算大的房子显得宽敞。
黑犬在房间里走动,床上和桌子上有许多的纸张,纸上画着好多的舞剑的小人,如果让方家的嫡系看见一定会认出这是什么。黑犬慢慢回忆剑招的循序“【律回】后是……【岁晚冰霜少】”黑犬快速的将桌子上画着一张割喉的小人纸张拿起。之后是又将眼光在纸上寻找…
“【东风吹】,【水绿参差】”黑犬笑着将床上最后一张纸拿起,这是他一个月的成果,慢慢的记载一套剑法的不同剑招,最后在将他们整和,得到一套完整的剑法。看着这套“立春剑法”黑犬情不自禁的拿起门旁边的一个木棒照着剑谱练了起来。
月光照耀庭院,将房中的少年的影子拉长。“呼”,少年的身体看起来单薄,但肌肉却在衣物下隐隐可见,木棒在空中高速的划过,这是黑犬练得第五遍,汗水已经从黑犬的脸上滴落,但他却越练越开心。
不是因为他将“立春剑法”练会的原因。这套剑法零碎的在他手上已有一个多月,他早已经将剑法的动作细细体会了几遍了,只是剑招的循序不知,没有贸然的修炼。剑式无非剑招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云。
而一本剑法里这些剑招式不可能都出现,即使是出现,要掌握的侧重点不同,所以剑招不是不重要,但对于黑犬学会《立春剑法》没有什么阻碍。
而剑招的循序才是组合他们的要点,如果不知剑招的循序冒然练,形成成错误的肌肉记忆,出招不单单破绽极大,并且对身体的形体也会产生潜移默化的危害,的到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剑法在练第三遍时黑犬就可以将他们融会贯通了,但他却越练越欢,他这样,只是喜欢武学吧!他每次练武,终是不忍停下,一副武疯子的样子。
在每天的生活中,他需要抱着巨大的代价偷功,并且为了不被发现,他用尽力气学的高深功法一个也不能使用。所以光明正大的练武是就他最开心的时候,最无拘无束的时候,以至于他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