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效率很快，那个信上写的人，他们下午就找到了，也是一位有前科的人，警局这抓了秦玉文，又根据秦玉文的描述画了肖像，那个人的形象很特别，很快就在犯罪系统中找到了。
在这次的案件之前，这个人曾经因抢劫入狱。警察调了玩具厂附近的监控，顺着踪迹一路找下来，晚上九点就已经把人抓到了。
沈慕森接到电话就开车到警局去了。
审讯室外，沈慕森的朋友站在窗户边看着里面。沈慕森进来和他打招呼，“怎么样？都说了什么？”
警察摇摇头，“什么都没交代，就和那个秦玉文的认罪书上写的一样，都揽到自己身上了，别的什么也没说。”
沈慕森皱着眉头，“他在撒谎！”
警察朋友拍了拍沈慕森的肩膀，“走吧，我们去外面说，你进来这里不太合适。”
“好。”沈慕森跟着警察到了会客室。“他的基础信息你也是知道的，在这之前根本没有和我或者我们公司有过任何交集。这样的人突然有预谋的对我们的工厂实施栽赃，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警察朋友的点点头，“这确实是很大的疑点，但是，他一口咬死了，我们也没法逼他改口，现在还是只能安排人轮流围着他反复的问，只能希望他自己说漏嘴我们才能找到突破口了。”
沈慕森疑惑道：“不能从别的方向入手查吗？”
警察朋友摇摇头，“我们也想，但是他社会关系简单，只有一个病重的母亲在家，我们去抓人的时候，他还在给老母亲洗衣服，老母亲现在还躺在床上对这件事完全不清楚，又是瘫痪，我们还安排了实习的小姑娘去照顾两天。他非要称自己是出于仇富心态对你的工厂突然起义，这个借口我们也没办法。”
沈慕森一脸森然，这借口还真是好借口，他们明明知道是假的，却没办法戳破！可恨！
“他不是出钱雇的人吗，他钱哪来的？”沈慕森想到这点，又问道。
警察朋友调整了一下坐姿，从抽屉翻出一份资料，“按理说这个不该给你看，现在没人，你自己看看吧。人交代得挺清楚的，前因后果啥的，一点磕巴都没有。”
沈慕森拿过文件，越看眉头越皱，末了把资料还给警察。“那，就这么不追查下去了吗？”
“只能等，等他自己说漏了嘴，我们才好突破。不然没有证据，也没办法扣到那边这个帽子，毕竟，他们也是很有影响力的。”
沈慕森沉重地点了点头，起身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还带着包装的钢笔，“那这事还是得麻烦你。知道你喜欢用钢笔，这是之前去参加会议送的礼品，我也用不着，就给你拿过来了。”
警察朋友一看这个包装LOGO眼睛就亮了，笑了笑，“你这家伙！”他伸手接过钢笔，朝着沈慕森的肩头锤了一下，“行，我收下了。等他交代了我马上告诉你。”
沈慕森笑了笑，然后就离开了。
“他们果然抓了那个抢劫犯。”宋氏的庭院中，某间房内，手下正在向宋彦华汇报着。
“嗯，警局那边，悄悄派人看着点，比让他说漏了。”宋彦华撑着额头说道。
手下点了点头，“那他家里还要不要......”
“人才刚进去，警察还要从他家里套话呢，既然他也遵守约定顶锅了，那我们也得讲道义嘛。他只要不透露我们，那他母亲你就派人照顾着，要是他漏了嘴......”宋彦华眯了眯眼。
手下连忙点头，“明白！”
“行了，回去休息吧，从后面走。还有，下次我回家了你就打电话就行，别上门来，让老头子发现就完蛋了。”
“好的。”
手下利落地离开了，自有别的人帮他指路。
宋彦华托腮想了一会儿笑出声来。
差点阴沟里翻船，本来就是想小小玩一把，找找沈慕森的晦气，没想到，公关那群蠢货，一句话就把其他玩具制造也都拉进了浑水里，他不得不给自己找退路还好，他的人去找那家伙的时候碰到了萧羽濛，发现了萧羽濛带人去了工厂，不然的话，萧羽濛找出的证据，都能查到他身上来。就算是这样也多花了一笔钱来买通那个家伙。
哎，失策啊失策，老爷子要是知道他玩个小把戏都能砸了自己的脚，要骂死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萧羽濛到了公司就连忙问蓝岚，事情怎么样了，结果，蓝岚那边也没收到消息。马上就开会了，蓝岚便先去找沈慕森了。
很快，人到齐了，沈慕森坐在主位上，开口道：“相信大家对公司最近的公关危机都很关注，我也不绕圈子了。”
“直接的犯罪分子已经被警察抓了，一共有四个人。昨天晚上就招了犯罪的经过，今天早上警察那边应该就会发公文了，相信很快就能还公司一个清白。不过，我希望大家不要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这件事还没完，我们突然被人泼了这么大一盆脏水，要想洗刷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要求大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各自整肃一下自己的部门，还有下属的一些厂家，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几个部门的管理都纷纷点头。
“好了，接下来大家也还是正常工作就行，蓝助理把事情安排一下。”
蓝岚拿起早上做的文件，分配了一下今天的任务。等她说完，沈慕森总结道：“行了，散了吧。萧部长稍微留一下，后续的公关我们再商量一下。”
一众人呼啦啦散去，会议室里剩下沈慕森，蓝岚和萧羽濛。
萧羽濛听到沈慕森开会的内容就知道肯定出了问题，等人走了这才问道：“警察没有抓宋彦华吗？”
沈慕森摇摇头，“和我们之前说的一样，证据不足。被抓的那个人又坚决不承认有背后的人，自己抗下了所有的事。昨天警察就审出这些了，今天早上我再问的时候也还是这样，他不改口，就没办法给宋彦华定罪。”
萧羽濛攥了攥拳头。
沈慕森看她这样，反而笑了笑，安慰道：“这也是好事。起码因为这次的事，我们也找出了一些管理漏洞，可以由此补上，而且，这下他算是暴露了自己，以后我们防备起来就简单了。”
“嗯，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萧羽濛自嘲道。
沈慕森却摇了摇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因为这事，你都瘦了。”
萧羽濛诧异地看向他，“我瘦了吗？”
蓝岚在一旁笑着点头，“是瘦了点。”
“这样，我看你早上开会的时候，精神也不太好，这段时间又这么辛苦，现在暂时没事了，我放你几天假，回家去休息休息。”沈慕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