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实在太冷了,又下着小冰渣。筱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真是肠子都毁青了。行李箱里的衣服也都是去新加坡才能穿的夏季衣服。筱米又紧了紧身上的羊绒大衣,继续前行。
在离她50米远的地方,一辆黑色的轿车一直缓缓的跟着她。他就是想知道现在如此骄傲的她,要如何面对决这场危机。凌一墨心里一遍遍的提醒自己,她越是狼狈自己越应该开心,这点痛苦对于自己三年前的遭遇简直不值得一提。
只是,他看着筱米穿着短短的裙子,高高的船鞋,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件羊绒大衣可以勉强保暖时,就莫名的担心。担心她的鞋跟太高,走路太累;担心她穿的太少,怕她着凉;又担心她慌慌张张,像上次一样,出了意外。如此胡思乱想,是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他烦闷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发泄着心里的怒火。
怎料却意外的拍响了方向盘上的喇叭,汽车在街道发出了鸣笛声。这对于筱米来说,是莫大的希望。可是,当她回过头看见那辆黑色汽车的车牌时,顿了两秒钟,便扭过头继续往前走。三年了,他的车换了,车牌却并没有变。筱米一眼认出了凌一墨的车牌,便继续往前走去,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明明想到筱米会是这样的态度,可当一切得到认证时,凌一墨还是抑制不住的生气。他开车快速的超过筱米,路边冰凉的雨水,溅了筱米一身。
“神经病。”筱米自言自语的抱怨,心情更是跌入谷底。她突然停在路边,焦急的朝来往的车辆招手,她想尽快离开这里。这个机场真实和她八字不合。
可是,这里根本没有车为她停下,她慢慢的蹲下身体,总双手抱住了膝盖。大概是因为太冷了,一但停下来,便没有勇气继续走下去。她开始埋怨自己,怎么就那么粗心的丢了包包呢?没有唐睿柏在身边,她是真的做什么都做不好。
她努力的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尽快的找到车子回市里,否则真的会被冻死在这里。筱米站起身,立起了羊绒大衣的领子,继续前行。
凌一墨的车子就停在前面的拐角处,他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带她离开,送她到想去的地方,他才不会有这么好心。丢下她不管,回家看多多,他也做不到。在车里抽着烟,对这样反复无常的自己,他感到了烦躁,不安。这真的不是他一贯的处事风格。
一只烟燃尽,筱米还没有出现在的视野里,他有点担心。便下车,往回走去。有些事,是情不自禁去做的,纵然给自己一百个不管她的理由,但只要想到一个可以冲过去的理由,都会奋不顾身的前行。
刚拐过弯,就看见筱米拉着行李箱,迎着风往前走着。她的小脸因为寒冷,被吹的接近透明,头发也有些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