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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宴会

萧家,幽州蓟县的一个大家族,迎来了一个盛大的家族聚会。

这一天,整个萧家忙碌起来,不管在外多远的游子都急匆匆地赶回家,参加盛会,而萧家背后真正的掌控者,一代传奇人物萧霸也出现在了世人眼前。萧霸此人虽已古稀之年,却是整个蓟县说话最有分量的人,连幽州刺史刘虞都要尊称其一声尊师,他的真实身份,恐怕除了萧家内部的人和刺史大人才知晓。

萧云推开房门,来这个时代已有一个月有余,已经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以前还在纳闷古代没有电脑,手机可如何度日,现在想来时间也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就流逝了。

“二少爷?”阿洛端着衣服站在萧云身后。萧云转身对着她笑了笑,阿洛细心的为他更衣,打点完毕,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将其抹平。

“陪我去趟集市吧,阿洛,我想给老爷子买点东西过去。”萧云开口到。

“集市?”阿洛微微一愣,“可少爷之前从来没带我去过呀。”

萧云哑然失笑,感情之前那位从来没带人逛过街,不过想来也对,在萧家想要什么,都叫仆人置办就行,哪还用得着亲自去去集市跑一趟。

他一把拉起阿洛的手说道:“选东西,当然需要你的帮助啦,我可不怎么会挑东西。”被他拉住手的阿洛微微有点脸红,低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萧云一愣,连忙收回手,自嘲地笑了一下,化解了场面的尴尬,便向门外走去,阿洛紧紧地跟在后面。

萧家大院确实一如既往得庞大,来萧家一个多月,没有出过门的萧云却在这里迷了路,好在有阿洛的指引,这才走到了大门处,对此阿洛也没多问什么。

大门守卫森严,想来是为今天晚上的聚会做足了准备,萧珂不在家,上门接老爷子去了。

萧云刚走到门口,一阵阵马车声从门口传来,一位硕壮的青年和一位中年妇女走了下来,青年刚下车,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萧云,青年脸上先是震惊,继而有一丝丝不可捉摸的惊慌,但很快被喜悦所取代。“二弟,你?”

“没错,大哥是我,我还活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家长子,萧恒。

“你这小子,倒是看得开,活着就好。”萧恒笑着说道,语气似乎有点紧张。

萧云报以笑意,转头看向旁边那位妇人,抱拳到:“萧仲书拜见母亲(夫人)。”

中年妇女答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母亲,不过你倒是运气不错,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活着。”

“母亲。。”萧恒一脸不满,不过萧云倒是对袁氏的话丝毫不在意,报了报拳,“还得多谢母亲吉言。”

“二弟,你这是?”萧恒问到,他看着萧云出门。

“伤刚刚好,想出去走走。”

“哦,那要不要给你配个护卫队什么的。”

“不用,只是在城内转转。”

萧云俩人与萧恒,袁氏挥别后,袁氏叹了口气:“诶,便宜他了,中毒了还能活着。”萧恒在一旁道:“别乱说,母亲,二弟本身就很聪明,万一被他看出来可不好。”“你还当他是你二弟,你没发现你父亲已经把他作为下一任培养对象了么?”“我?别忘了母亲,我们背后可是有整个袁家撑腰呢。”

萧云皱着眉,一路上似乎有什么心事,阿洛在一旁默默跟着,也不好开口。到了集市口,萧云眉头舒展。“想什么呢,二少爷。”阿洛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我这个大哥有点奇怪,明知父亲选择了我做接班人,可他丝毫不慌,还对我这么好。”

“别多想了,二少爷,他可是你大哥诶,我们先去买东西吧,嘻嘻。”

“大哥么。。。”萧云摇了摇头,跟着阿洛进了集市。

蓟县不愧为幽州的大本营,整个集市却也是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络绎不绝,阿洛像个好奇的小孩子东瞧瞧西看看,对任何东西都抱有一种喜爱的态度,有时候会走到一个摊位前,亲自试一试转身就问萧云的态度,萧云倒也没有不好意思,而是笑了笑,不加虚假的夸,确实阿洛戴上了这些东西后,看起来完全不像个丫鬟,倒像萧家走出来的一个大小姐。

“喜欢就买咯,何必在意价钱。”

所以这一圈逛下来,庆生的礼物还没找到,给阿洛的东西倒买了不少。

二人手提大大小小的玩意走到一家古玩书画店前,而萧云终于在这里发现了他要寻找的东西。

走进古玩书画店,一阵古色古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虽然生在东汉,但这里却给人一种浓重的历史感,各种字画古玩琳琅满目。店主正坐在柜台前,抬头撇了一眼进来的俩个年轻人,说到:“左手边的书画25两一副,右手边的书画50两一副,柜台古玩一律70两一件,爱买就买,不买滚蛋。”说完又低头看书去了。

见店主如此冷漠的态度,萧云倒也是可以理解,古玩字画都是老一辈上了年纪的人喜欢收集的东西,比方说萧霸,对古玩这种东西爱不释手,像萧云这种年轻人根本不懂这玩意说了也白说。

不过萧云倒是没有气馁,他走到柜台前说到:“老先生,我只是想给我家祖父挑一个好一点的字画,您看下有什么可以推荐的么?”

“50两一副,自己挑。”店主依旧没抬头,朝旁边一指。萧云摇了摇头,他确实对这些东西也不太了解,不过,他从信件上知道了老爷子最爱的便是收集以前的字画了,特别是秦朝的那些,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就在萧云苦恼之际,一旁的阿洛拉了拉他的衣角,指了指左边最底下的那副字。那副字倒是很不起眼,虽然是秦代的隶书,但这手法看上去倒不像是秦人所作。

萧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先是迟疑了一下,继而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老先生,我要那副字了,50两是吗?”

店主向他指向转头,然后慢慢起身,取下身后的字,脸上虽然平静,但眼神里却带着一种嘲讽:“这副啊,我折价卖给你行了,因为这副字是吕大师鉴定的赝品。”

“没事,我就要这副了,那就25两。”说完萧云掏出银子,拉着阿洛便出了门,什么大师不大师的,他相信阿洛的判断。

店家无奈的摇摇头:“诶,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越来越不懂历史了,还是太年轻啊,25两一个赝品,值了。”说完又坐下来,低头看书。

在回去的路上,萧云忍不住问阿洛道:“阿洛,你怎么确定这副字它很值钱?”

“我也不知道,但就是因为直觉吧,我感觉它就是不一般。”阿洛顺手摸了摸字的绢帛,“咦,二少爷,这绢帛怎么这么厚?”

“我看看。”萧云随手一抖,顿时上层有分层浮动的迹象,他抽出身上的一把小匕首,在上层部分轻轻划一刀,那上层字一分而开,露出了其内的玄机。

萧云二人顺着刀口一扯,顿时一副跟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手笔呈现在了眼前,下面落款写了“李斯”二字。

“李斯?这难道是秦朝大丞相李斯的真迹?”

“二少爷,这。。。。”

“阿洛,我们捡到宝了。”萧云惊奇地看着阿洛,看来女人的直觉还是很准啊。要是被那个店主知道25两卖了一个李斯的真迹,怕是要哭死。

回到萧府已是傍晚,萧家内张灯结彩已经布置完毕,萧云匆匆地换了个衣服,便被叫过去了,毕竟萧家的第三代,亦是萧霸的亲孙子,这个场面还是要准时到场的。

各个萧家的子弟也陆续到场,坐在主位的赫然是年俞古稀的萧霸老爷子,那位一个人将萧家重新带回巅峰的男人。萧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老人,老人家意气风发,虽然已满头白发,但却没有一种老态龙钟的感觉。这让萧云想起了一首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歌舞升平,每个到场的萧家子弟都互相谈论着这些年的变化。萧霸老爷子敲了敲杯子,顿时场下便安静了下来,他站起来说到:“感谢各位萧家的子弟不远万里来参加我这个老头子的寿宴,古稀之年了没啥好说的,大家吃好喝好。”

“祝父亲(祖父)大人安康。”萧家人集体举杯庆贺。话音刚落,门外跑进来一个报信仆从,“报,幽州牧刘虞大人到。”说罢,便有个人影从正门口拐了进来,他还带来了不少人抗着一个又一个箱子。“哈哈哈,老哥哥,我刘虞晚到一步,失敬失敬,这是些薄礼,知道老哥哥你喜欢字画,特意收集的。”刘虞进门便赔礼道。

“哪里哪里,刺史大人能到来真是让萧府蓬荜生辉啊,刺史大人请上座。”萧霸起身迎接,身体还是那么硬朗。

“那我便不客气了。”刘虞坐在了左侧,正好贴近萧珂,二人互相致敬了一下。

不过刘虞进来没多久后,又有人报到

“报,虎贲中郎将袁术大人到。”

“虎贲中郎将?他来干嘛?”人们在一旁窃窃私语到,不过看到袁氏夫人后,便了然了,八成是这袁家过来贺喜了。

萧霸皱了皱眉,他知道他的大儿子萧珂对袁氏夫人很不待见,所以萧家其实跟汝南袁家关系其实并不怎么好,要不是袁家势力太大,萧家也不至于这么受袁家的气。

“申台兄,别来无恙啊。”袁术也是带着一堆人进了门,拱手作揖道,不过他可没带什么贺礼。

“公路兄来此地,吾等没出门相迎,实在失礼,请上座中郎将。”

“不用了,此次来为了进京面皇上商谈有关事宜,顺道路过,申台兄是否知道河北巨鹿那块有人在搞传教,好像叫什么天公将军,皇上叫吾等前去调查,这不,也没带什么礼物,我就坐在我妹妹旁边就行。”说罢便在袁氏夫人旁边的空位坐下了,这下,一下子感觉袁家势力有跟萧家对冲的形势。

对于袁术的话语,萧霸也不敢多说什么,挥了挥手让宴会继续,而听了袁术刚才那些话的萧云,却是满心震惊:天公将军?不正是后来黄巾起义的张角么,看来这天下要开始乱了。

歌舞奏罢,到了萧家子弟的献礼环节,献礼是萧家宴会中一个重要的环节,由萧家子弟亲手准备的礼物,去搏得老爷子的喜爱,萧霸老爷子的说话份量在萧家可是最高的。这一方面体现了萧家子弟的用心程度,另一方面体现了对于这个家族他是否重视。所以这种关键的时刻每一个萧家的子弟都跃跃欲试,包括了萧云和在一旁由袁术看在眼里的萧恒,都渴望获得萧家之主的真正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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