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诗诗忽然倒下了,孙亦生急忙抱住了她,他知道诗诗在他俩的记忆中停留太长时间了,又能感受到两人的感情,现在想必是混乱了。
姜诗诗也抱住了他,“生郎,你可以告诉我的,为什么不说?”
孙亦生轻抚这她的头发,好似怀中的就是赵茗烟,“你叫我如何告诉你,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还要再用这种方式杀你一次吗?”
两人就这般抱着大哭了一场,忽然姜诗诗觉得怀中的魂魄轻了很多,只见他的魂已经开始消散了,“姜姑娘,谢谢你,我们短暂的一生,多谢你们这些好人帮忙,才不会留有遗憾,希望你最后可以帮我这位好兄弟超度。”
孙亦生消失殆尽的最后一刻,姜诗诗忽然觉得自己的嗅觉回来了,闻得到空气中弥漫的泥土的味道。
姜诗诗盘腿而做,“前辈,我送您,最后一程吧!”
老爷子点点头,看向自己的后辈,“小子,你做的很好。”
余辰筠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后辈余辰筠,告别师祖。”
送走隐士修后,姜诗诗是在没力气了,任由自己倒在地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初晨的露水混杂着草木的味道,那是她闻过的第二种味道,起身就看到,余辰筠正在刨他自家的坟,我的个乖乖,是个狠角色,“你在干嘛!”
余辰筠拿出一把剑,一看和普通的剑不同,明显沾有隐士修的灵气,两千多年不腐烂是把好剑。
“师祖留下的东西。”,余辰筠边擦剑边起身。
姜诗诗这才感觉出,痛的昨日死去活来的,今天一点感觉都没有,仿佛这件事没发生过一样。
两人回酒店,刚下车。姜诗诗发现头发卡在了余辰筠的衣服拉链上,想必是车上两人睡着时互相靠着卡到的。
“你轻点,痛死我了。会不会弄啊!”,姜诗诗也是服了,唐黎那丫头居然喜欢这么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握住她的头发,使劲向外薅。
余辰筠不耐烦的松开了,“你没事靠着我干嘛!”
姜诗诗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你要不要脸,我太阳穴都要被你压的痛死了。能想到用帅哥来吸引游人,我就该知道你有多没品。”
余辰筠刚想反怼,就看到唐黎一脸愤怒的盯着两人。姜诗诗也顺着他的眼神发现了。
“你们俩?余辰筠我再也不理你了,我现在就走。”,唐黎哭成泪人,跑回房间。
姜诗诗刚想追,头皮一阵刺痛,回头看着那块木头,“走啊,追去啊!”
“算了,回去也好,我也要出去锻炼一下自己,带着一个女孩子也是不方便。”,余辰筠握紧拳头,脸上满是担忧。
姜诗诗拿了一把剪刀,一下剪掉头发,虽然有点心痛,“你以后不后悔便好。”
姜诗诗收拾了自己的行李,退了房。走了一段路,实在是憋不住了,“你老跟着我干嘛?”
余辰筠也背着个包,“同路而已。”
姜诗诗冷哼一声,“真的吗?那我可走了,你可别想能追的上我。”
余辰筠不自然的挠了挠脖子,“咳,我要锻炼自己,唐黎已经回家了。跟着你应该会学……”
“那你可得走快点,不然追不上。”,姜诗诗说着就继续向前走。
余辰筠追了上去,探头探脑的问,“你没发现除了我以外,还有别人跟着你吗?”
姜诗诗当然知道了,从吴醒家开始就一直在跟着她,只是没空理他而已,“嗯。”
两人上了火车,姜诗诗看着他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话说,你就这么跟着我,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
“不知道,总不会把我给卖了。”,余辰筠一脸淡定。
姜诗诗歪着身体,冲着这一排座位,最后一处,大喊,“我要去尸族,你怕不怕?”
余辰筠一脸的问号,她在干嘛!
只有江理被这一声喊的一脸惊叹号,知道她是喊给自己听的。说来也是不给力,本来一直监视她的。没成想,到了最关键的一天,竟然累倒了。根本不知道她干了点啥。
“你去尸族干嘛!”,余辰筠虽然觉得她很强,却是不至于去挑战人家一族的尸吧!
“我要带回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姜诗诗望向窗外,“桃花开了。”
余辰筠也发现了,看向窗外,顿了顿,“你知道为什么师祖没办法投胎吗?”
姜诗诗回头看他,还真的没过多注意过隐士修。
“师祖为了给他们一个好结果,白白放弃了一生的修行。我吸引行人,种花,抓鬼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做的。只是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余辰筠顿了顿,“原本孙亦生已经要投胎,却得知赵茗烟自杀的消息,死死抓住脐带不肯出生,可是那是没有用。师祖便下了一道咒,活活拖死了妇人和肚子里的孙亦生。”
“你师祖也太狠了。”,姜诗诗感叹果然都是狠人。
余辰筠也不是很赞同,微微低下了头,“师祖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被那妇人报复,很……很是可怕,为了泄愤,对师祖做了一切可以泄愤的事,才做罢!”
姜诗诗不敢想象,怨鬼到底是做了什么,才没杀了他,放下怨念离开,那句,做了一切可以泄愤的事,让她不寒而栗。
“不光这样,孙亦生成鬼后弱的很,为了能让她俩重逢,养了它。每日吸食一点活人的精气,还亲自送它但那女鬼身边。”,余辰筠也是真替他不值,“我问他值得么?他却说不知道。从没见过这么傻的人,把自己揉碎了,只为了一个见过几年的女人,那女人还不一定会记得他。”
原来是这样,隐士修好歹也是个修道之人,光拖死妇人这一条,就全毁了,更别说养鬼了,也是个情种了,姜诗诗想着,忽然发现余辰筠话多了,话一多也没那么讨厌了,忽然,姜诗诗更想石辛了,“都是好傻的一群人”
过了一天,余辰筠晕晕乎乎的被摇醒了,没好气,“干嘛!”
“到站了,下车。”,姜诗诗背上自己的包,走了下去。
余辰筠看到漆黑的夜晚,“还没天亮,你要干嘛?”
“闭嘴啊!跟紧我,丢了你我可不管。”,姜诗诗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帽子。
余辰筠不解的跟着她,下了火车,两人极快走进人堆里。
江理追了上去,却被行人阻隔了一段距离。
“慢了,等会。”,姜诗诗停下来。
“嗯?”,余辰筠回头看到了,人群中拼命向前追的周灼,“他追上来了。”
“走。”(姜诗诗)
两人又继续向前,走了出去,径直走向了热闹的商业街。两人窜来窜去,看到没了江理的身影,找了一家热闹的湘菜馆子做了下来。
余辰筠一脸迷茫,“你这是做什么,玩他吗?”
姜诗诗尽量让自己眼神平常,自然的去观察周围的人,“赶紧吃,他来了就又要走了。”
余辰筠想着现在说可能也不合适,低头吃自己的,坐了一天了,也有些疲惫了,虽然不是一个过于在乎吃住的人,但能吃上这么一顿也挺好的。
姜诗诗环视了一周,都没有发现江理的身影,莫非是甩远了,不应该啊,不至于这么蠢,本来间隔的距离就不远,况且这街也不复杂,多转几圈怎么也找到了!
余辰筠夹了一口鱼,就放下了筷子,“走吧!我看到他了,他在我们对面那家店,靠窗的位置。”
姜诗诗回头正好对上,江理的眼睛。马上戴好帽子,结完账,出了门打车,去了一出汽车站。
江理追了上去,到车站两人已经买了车票,上了车。没了一会儿便发车了。下一趟要等半个小时,本来想打车的,但看到自己干瘪的钱包,还是放弃了。
但江理明显感觉除了,姜诗诗要甩开自己,一看到自己立马就跑了,她绝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