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宛平没有说什么。也不应该说什么。
她去到内部医院的时候,风的一只胳膊被吊起来了,他正跛着一只脚走路,上官宛平感到自己的心一下子被揪起来了。
她知道自己会回来,却不知道风付出了那么惨重的代价。
风看到了她,又似乎没有看到,他仍旧走着自己的路。
她脚步极轻,走到他旁边,“风,白棠说你伤的很重。我没想到…”上官宛平嗓音有些哽咽。
“给我时间。”风说,然后走到床前,坐下来。
对视一秒,上官宛平便明白了他所思所想,她原本要说的话尽皆吞了回去,对有些人,不必说,彼此却什么都已明白。
却越是这样,越让人心痛。
她望着他瘦削的肩,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泛黄的肌肤,尖成锥子的下巴。
他却肯为了自己…
这不知是不是劫,却是她一开始计算的,杀手最为无情,死士则没有感情,而他,选择了她。
如果说这是他的圈套,那这个圈套未免牺牲的太大,一个死士,如果没有了灵动的双手双脚,就像一块废铁,连他的主人也会摈弃他。
她在赌,大约是成功了,而他,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