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宛平朝他们鞠了个90度完美的躬,“对不起。”
随后没管他们如何反应,一溜烟跑了出去。
上官宛平一直跑,一直没有停过,一路跑回庄梅家大门前。却没有进去。跑了停下后,就呆呆的站在了那。
直到打了数个喷嚏。才冻的抱住了颤抖的自己,蹲下来,将自己缩成一个球。
离天明还有几个小时,师父现在应该睡着了,她不能进去打扰她。她就在这等着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大门打开,传来一道喑哑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上官宛平抬起僵硬的脖子,看到一个带着口罩的黑衣男人。有些警惕的看了他两眼。
“主人已经睡着,上官小姐进去等吧。”
上官宛平这才放下心来,她还以为来人是为将她赶走的呢。她正要从地上爬起来,双腿却早已麻的没有知觉,一移动就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上官宛平一时没站住,又摔回了地上。
男人朝她走过来,她以为他是来催她的,就连忙摆手,“不好意思,等我腿恢复过来。”
男人走到她身边。上官宛平怕他觉得她麻烦无用,突然站了起来,腿还麻着,男人及时扶住她。等她能自己站稳,才轻轻松开她。没有说话,主动向前走带路。
被带到一个单间,上官宛平一看到床,仿佛就已经体会到了温暖。
“这是属下的床,如不介意,上官小姐可以在此休息。”
上官宛平毫不客气的说了声谢谢,男人就点了下头,走出了房间,替上官宛平带上门。
上官宛平坐到椅子上,一个劲的喝热水。
不知不觉靠着椅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庄梅一觉睡到了早上九点,听或彧说上官宛平从后半夜一直等到现在,立马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丫头在等我?你怎么不叫醒我?”
“上官小姐执意不许。”
这时上官宛平端着一大锅鱼进来了客厅,梅姨闻到香味走了出去。或彧鬼使神差的也跟着。
“丫头,这一大清早,你就在忙活了?”
“梅姨,你快坐下吃早餐,早上应该吃些清淡的,我就做了水煮鱼。”
“好好好丫头。”梅姨笑的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这鱼真好吃。我庄梅吃了这鱼,这辈子都死而无憾了!”
“梅姨,瞎说什么呢,梅姨才不会有事,梅姨要一直吃我做的鱼。”
“好好好,丫头说的是。你梅姨我福大命大,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哈哈哈”庄梅开启了自夸模式。
上官宛平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她是真不想,让她熟悉两世的师父,离开。每每想到前世那个画面,她眼里的苍凉,都让她觉得心口堵得慌。
所以,师父开玩笑说到死字时,她立马唇色都苍白了几分。
而她的表情变化,也让梅姨和或彧均看在眼里。
“丫头啊。你是个有心人。你快说你来找我什么事吧。有什么快说,别耽误了你办事。”
上官宛平局促的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师…梅姨,我等您吃饱了再说。”
“你不说,我就不吃了!”庄梅佯装气道。
“师父你别生气。我说…我最近…手头…”
话还没说完,庄梅就轻叹了口气,上官宛平听着,她似乎放松了许多。庄梅紧接着开口,“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庄梅向或彧伸手,或彧递过来十几张卡,庄梅抓过上官宛平的手,“丫头,以后这种小事就不要等我一夜了,身体熬坏了可怎么办。以后你有事直接给梅姨打电话,梅姨要是接不到,你就打给或彧,或彧出面,就代表了我。”
上官宛平握着那厚厚一打子卡,感觉手心有热水煮沸的感觉,眼角滚烫。
恢复记忆后,家不能回,还被人圈养,如果不是风冒着生命危险给她传信,她到现在都出不来,都不能知道自己昔日的属下过着怎样一种糟心的日子。都不能知道,她有家却回不去。因为,从她听来的她的葬礼她被判定为死亡后,她就知道此事不简单,她不敢轻易露面。
她都产生了一种错觉,她坐在昏暗河流上的一只小船上,望着往昔热闹的记忆滚动的越来越远。而她慢慢掉入万丈悬崖。
可师父她,都没等她说完,就猜中了她所来为何,甚至把自己的家当全部都给她了。这样的举动,直接触动了她心底最坚强也是最柔软的部分。叫她如何不亏欠师父,如何不真心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