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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赵宇盛

锦绡缓步上楼,装作方才回来的样子,中年男子正在门口转悠,瞧见锦绡过来,忙迎了上去。

“王公子,大事不好了!”中年男子弓着背,身材矮小,紧张的跺着脚。

“发生何事了?”锦绡面上假装镇定,在栏杆旁站定。

“芸娘她,她被赵大人抢了去,临走前特意吩咐了奴来找您。王公子,您不能不管芸娘啊。”龟奴神情激动,这一说,锦绡也有些慌神了。本打算回了金城再处理芸娘的事,但这赵大人…她自是答应了人家,就不能坐视不管,可若是出了事又该如何呢,此时寻离华也不知能否寻见。

锦绡正心里盘算着,龟奴见她一直不说话,心里着急,拉着锦绡的手腕便不松手,心中诧异王公子为何如此纤弱,但此刻无法理会他事,道:“王公子,今日赵大人就要将芸娘纳入府中了!那赵府可不是人呆的地,这已经是第十八任了!前头那些个姨娘也不知是死是活,唉。”

龟奴这厢感叹着,锦绡却被这前十七任姨娘不知下落来了兴趣,看来这赵大人的秘密还不少。

锦绡甩开龟奴的手,整理整理外衫,道:“本公子随你去就是了,不过你得等等,我需要交代一些事。”

“奴在外边候着公子。”

锦绡点点头,没回自己的房间,倒是敲响了旁边的门。

京城御开了门,一见男扮女装的锦绡面上诧异,锦绡后边站着龟奴,京城御让了条道,锦绡进了屋,立马将门关上。

京城御疑惑地问道:“您这是作甚?”

“此事说来话长,我要去一趟赵府,秋永的事和乐瞳,就多麻烦京城公子了。”

“夫人独自一人前往?”

“是。”

京城御面上担忧,手指梳过面前的发束,从箱笼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从中挑出一支小瓷瓶,底下红印刻着一个“赛”字。

他将瓷瓶交到锦绡手中,道:“这是浮云散,无色无味,混入饭食中可令人昏睡。”

锦绡福身:“谢过京城公子了。”

京城御连忙抱拳回礼,“王妃言重了。”

锦绡将瓷瓶收入怀中,想了想道:“若是两日内我还未回来,让乐瞳去找王爷。”

“王爷也在连州?”京城御疑惑,二人为何未在一处。

锦绡正欲解释,门外又传来龟奴催促的声音,锦绡也知救人要紧,便出了门跟着龟奴离了去。

出了荣兴楼,锦绡坐上龟奴一早备好的马车,马车穿过难民群一路往赵府奔去。

与大街上荒凉凄惨的景象不同,赵府此时正歌舞升平,热闹万千。赵府大门挂着喜字灯笼,门口的石狮也带上红色花球,由着灾荒,许多人逃难离了连州,因此宾客少了些许。

这厢大红色的绸幔布满整个房间,鲜花果实也是满满当当地摆上,芸娘揪着心在新房里坐立不安。虽说这赵知府也是个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但他风流成性,阅女无数,着实不是个良人,且那些被他娶回家的姨太们个个都不知所踪。思此,连州城里流连于赵宇盛美色的女子们也都望而生畏,连忙避着。

芸娘也如此,她此前见过赵宇盛几面,被他那风度翩翩的模样勾了心魂,暗许芳心。此后了解此人品行,又被坊间传言唬住,只好处处躲着这个知府大人,不曾想那夜里趁着她与王公子说话的时辰,赵宇盛便对她打下了心思,王公子一走便将她抢了去,此下她只能寄托于王公子能够信守承诺,能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新房外的大院里,虽说宾客不多,但也是举杯换盏,觥筹交错,祝福声劝酒声不绝于耳。

赵宇盛在院子里巡了一遍酒,踉踉跄跄地回到新房里。听他脚步声临近,芸娘便多一份害怕。赵宇盛越走越近,一身酒气地扑了上前。芸娘吓得呆住了,那喜帕被挂住滑了下去,便是一张英俊的脸颊映入眼帘。有一瞬间的静止,即便是知道赵宇盛有多可恶,那一刻的芸娘也被迷了魂。

赵宇盛勾住芸娘的下巴,轻轻地唤了一声:“小娘子。”

芸娘红了脸,一下子拍掉赵宇盛的手,道:“赵,赵”

“嗯?本大人可是你相公。叫一声相公。”赵宇盛环住芸娘纤细的腰肢,整个人倒进她的怀里,脸上挂着笑,好看的让人忘却他的一切恶行。

“相,相公。要不,我们,再喝一杯吧。”芸娘低着头,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声音小小的,似猫抓的一般。

赵宇盛被她这一声“相公”叫得高兴,点着头答应她,摇摇晃晃地走向圆桌,拿起摆好的酒壶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芸娘,道:“咱们喝个交杯酒!”

芸娘怯怯懦懦地接过杯子,手挽着手同赵宇盛喝了一杯,见赵宇盛醉得不太清醒,便试探性的将手往他腰上去,那串明晃晃的钥匙就与那挂饰放在一块,眼看就要得手,却被赵宇盛一把抓住,他扯起嘴角笑道:“娘子这是作何?”

芸娘低着头,既紧张又害怕,半晌才回到:“我,我想替相公宽衣。”

“哈哈哈哈哈。”赵宇盛大笑起来,甩开芸娘的手,“娘子早说嘛,为夫以为你想要我这宝贝。”一边说着一边替自己解了外衣。

芸娘一听,心里也有几分疑惑,鼓起勇气问道:“相公这宝贝是做什么使得?”

“想知道?”赵宇盛挑眉问道,芸娘点头,他又道,“不告诉你。”话间,赵宇盛手向芸娘身上摸去,隔着衣服滑过她的腰肢......

“咚咚咚。”蓦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赵宇盛不耐烦地抬起头来,皱着眉头道:“干什么?!”

门外的仆人吓得抖了一抖,唯唯诺诺地说:“禀告大人,方公子说,他带了个朋友来道贺,您要不要见见?”

这厢赵宇盛扫了兴,从芸娘身子上起来,捋了捋头发,生气却又无奈道:“知道了,让方公子等上一等。”

外头仆人应了声离去。

赵宇盛又凑到芸娘脸上嘬了一口,醉眼迷离道:“为夫去去就回,不会让娘子等太久的。”

芸娘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既高兴又害怕,只得害羞地点点头。

赵宇盛捡起地上的喜服外衫,随意套上,离了新房往会客厅去。

这厢方天带着锦绡正端坐在檀木椅上等着赵宇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南海北,好在锦绡宫里出身,修为有识,各地风俗都略知一二,信手拈来的东西都让方天听得津津有味。

“二位,聊什么呢?”赵宇盛雄浑的声音自屋外传来,那声音沉稳有力,却总觉得有些过头,似乎是极力压制着什么。

锦绡未有多想,便被赵宇盛那一张气宇轩昂的脸给吸引住了,心里将离华与赵宇盛比较一番,也只是多看了一眼罢了。

“赵兄,”方天拱手一礼,向赵宇盛引荐身旁的锦绡,“这位是王公子,从金城来的,也是那夜里香玉阁手出重金之士,今日知赵兄大喜,特意拜见。”方天说完,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摆明了挑衅赵宇盛。

赵宇盛知方天故意给他难堪,自己娶了个别人要过的女人,他只是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方天,目光向锦绡看去。

那夜里没看的清,今日仔细打量一番。这王公子面容娟秀,嫩白柔粉,有几分女子之气,恐是个读书之人,自带了几分书卷气息。

锦绡也直白地回望着赵宇盛,抱拳行礼,解释道:“请赵知府放心,王某与嫂夫人那日什么都没发生。”提起此,赵宇盛闷笑,那短短一会子自是发生不了什么,又听锦绡继续说,“今日知大人大喜,特备一份薄礼,还请大人笑纳。”话毕,锦绡使了个眼色,门外的仆人高捧着红木托盘进来,托盘上呈着一只紫玉如意,晶莹剔透,色泽圆润,实为罕见。

赵宇盛拿起紫如意,左手换右手,把玩了一阵子,心里的怒气冲散了不少,笑道:“这紫玉如意可是宥国宫里才有的玩意儿,王兄何处得来?”

方天也凑上去,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紫玉如意,伸出手指试探地摸了摸,心中暗道:能拿出那么黄金和紫玉如意,这王公子定是个皇亲国戚。

锦绡一笑,心中早有应对,面不改色回道:“王某自小外出游学,曾去宥国带过一阵子,得一友人相赠。今日借花献佛,便拿它来祝贺赵大人了。”

赵宇盛大笑,心中几多得意,道:“如此便多谢王兄了。”

赵、方二人对那紫玉如意青睐有加,不停地把玩,色泽光泽都堪称佳品,自是不在意锦绡的。

好一会儿,赵宇盛突然将紫玉如意放下,问道:“噢,对了,还不知王兄来连州作何?”

锦绡一偏头,道:“此来找寻一个故人的,连州灾荒,也不知他下落何处。”

“王兄这位故人,姓甚名谁,有何特征,这连州城就没有我方天找不到的人。”方天的目光离开紫玉如意,看向锦绡,眼神谄媚,道。

锦绡一顿,舔舔唇道,“我这位友人身高八尺,姓李名画,是位粗人,特征嘛左边脸上有颗痦子。”

“明日本大人就发个告示,替王兄找人。”赵宇盛手里拿着紫玉如意,嘴角微翘。

“对,明日我也差人替王兄寻去。”方天附和着。

锦绡抬手,抱拳行礼道:“那就多谢二位仁兄了。”她拿起桌上的小酒杯,袖口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举杯道:“小弟敬二位一杯。”

锦绡一口饮尽,拿起酒盏替赵、方二人满上,赵、方二人喜笑颜开,也将杯中酒饮尽。

三人对坐而饮,谈笑风生地聊起天来。

一会子天色已晚,外面传来梆子的打更声,一声一声催着夜,赵、方二人随着更声坐倒在地,因着药效昏迷不醒。

锦绡蹲下身来,推了推二人的身子,确认两人已经昏睡过去后悄悄走出会客厅,假装醉酒的样子往内院走去。

赵府分为内院外院,内院主居,外院主客,内外院通过一条窄路相连,路边多有绿植,连绵不断的绿色差点要将那窄路隐去,好在这时节已是深秋,落叶枯黄,斑驳在窄路上,才让人看见那还有条路。

锦绡不知赵府格局,只得乱蹿,好在龟奴出来接应她,才将她引进内院里。

内院灯火通明,鳞次栉比的房屋个个门口都挂着大红灯笼,只是新房那间格外的亮些,门口还贴着喜字证明着它的不一般,锦绡悄悄靠近喜房,门口还守着几个小丫鬟,穿着浅红色衣服,头戴着浅红色的花,十分喜庆。

“王公子,要不我去将她们敲晕?”龟奴提议道。

锦绡皱眉,目光若有所思,道:“去找几个杯子,倒点茶来。”

龟奴不知她欲做何事,但也只得照办,他似乎对赵府了如指掌,不一会子便端着几杯茶过来了。

锦绡往茶里搁了点剩下的浮云散,用手指搅开来。

龟奴端着托盘往喜房门口去了,几个丫鬟拦住他道:“你是做什么的?”

龟奴赔笑道:“几位姐姐,我是今日刚进府的,您几个可能没见过,我看姐姐们守房辛苦,特意倒了茶请姐姐们吃几口。”

那几个小丫鬟相视一笑,其中一个女子打趣道,“你这新来的还挺会来事的,姐妹们,咱几个也歇歇,让他替咱们守会子,行吗?”

这一提议,几个丫鬟都跟着笑问,“行吗?啊哈哈哈”

龟奴端着盘子,畏畏缩缩地半蹲着道:“我,我这是愿意替姐姐们守着,但要是被大人发现了怎么办?”

带头的丫鬟拿着喝完的茶杯,笑着回道:“那是不碍事的,大人这会子外面会客,还不知几时能回,你就替我们守上一炷香的时间。”

龟奴还未答话,几个丫鬟将喝完的茶杯往他托盘上一放,便嬉笑地跑开了。

龟奴面上为难,心中却是极为开心的,此番做法正合他意。

丫鬟们走后,锦绡从一旁的柱子后闪出,她身姿灵巧,一溜摸地钻进了新房,龟奴倒是正正经经地守在外面。

新房内喜蜡的火光还在不停的跳动,在窗户纸上印出巨型的影子来。

芸娘的喜帕早就被揭了下来,她正无聊地呆坐在床边,见锦绡闯进来先是一惊,连忙要叫人却被锦绡一把捂住。

待看清来人是谁后,芸娘一下反扑进锦绡怀里,双手环抱着锦绡,眼泪婆娑道:“王公子,你,你终于来了。”

锦绡双手悬空,不知该往何处放,挣扎了一会终是拍着芸娘的背,安抚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

芸娘从锦绡怀里起来,泪光盈盈地望着她的脸,满含深情。

锦绡实在受不了这般情深义重,直起身子道:“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她顺势牵起芸娘的手欲拉起芸娘往外去。

芸娘却坐在床边一动不动,锦绡回头,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她。

芸娘咬着唇,长叹一口气道:“王公子,我已经与赵知府拜过堂了,这样出去,你,还愿意要我吗?”

锦绡无奈,松开芸娘的手道:“那你愿意留下吗?”

芸娘发疯般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留下,哭诉道:“我不知道,芸娘不知道,连州人都在传,说赵宇盛他会吃人,他的姨太都是被他吃掉了。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

见芸娘这般恐惧到失了分寸,锦绡于心不忍,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安慰道:“若是你想走,此番我就带你走,只是,娶你之事实在不行。”

“为何?!”芸娘惊恐,心中突兀地生出几多难过,仿佛溢满了胸口,从眼里流出。

锦绡紧抿着唇,不知如何是好,终是道:“这个等出去了再告诉你,不过,你,还想离开吗?”

芸娘低头想了阵子,不管因何原因王公子不娶她,她还可以想办法去克服,如今先出去要紧,便点点头,起身抓住锦绡的手臂,一同往外头走去。

两人迅速出了新房,龟奴和锦绡将芸娘护在内里,挡住她显眼的大红色,悄摸着往外院去,一路躲躲藏藏,靠着树枝遮掩着,终于是快到了外院门口。

蓦地,一阵明晃晃的火光袭来,瞬间照亮了院内,一众穿着简易铠甲的士兵将三人团团围住。

锦绡仍旧面不改色将芸娘往身后拉了拉,镇定自若地问:“各位这是作何?”

“作何?哼!”赵宇盛的声音从士兵后传来,他一出声,围住锦绡三人的士兵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来。

“本大人倒是要问问王公子你作何呢?”赵宇盛走到锦绡面前,身后却不见方天。

赵宇盛见锦绡一直往他背后瞧去,猜出锦绡的想法便道:“王公子是在想这药效怎么这么快就过去了?哈哈哈,本大人早就知道其中有诈,只不过没告诉方天那个傻子罢了。”

赵宇盛的目光一过来,芸娘便吓得瑟瑟发抖,扑通跪下,颤抖着声儿道:“大人,是我让王公子带我走的,要罚就罚我,与王公子无关!”

赵宇盛推开锦绡,身后的士兵便一把将锦绡架住。

赵宇盛蹲下身子,与芸娘齐平,右手勾起芸娘的脸,目光直愣愣地瞧着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却对锦绡说道:“王公子,你不是说你与我的十八姨太没发生什么吗?怎么都这会子了她还在替你说话呢。”

锦绡自知失算,便收了目光,看向赵宇盛前言不搭后语道:“你私自养兵,就不怕触犯皇威?”

“皇威?哈哈哈,天高皇帝远,在连州老子就是皇威。”赵宇盛大笑,那张英俊的脸竟有些狰狞。

说话间,方天摇摇晃晃地从后边走出来,还揉着惺忪的眼睛,道:“赵兄,这是怎么回事?嫂夫人怎么跪下了?”未有人理会方天,方天这又才主要到被架住的锦绡,心里还想着巴结锦绡,便连忙上去推开士兵,嘴里还念叨着:“这怎么还把王公子抓起来了!”

士兵们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挡住锦绡,推攘间锦绡也被他们挤来挤去,那本就不太粘合的胡子便耷下来一半,发带不知被何物勾开了,乌黑如墨的长发一泄而出,恍然间众人便停下了。

众人齐齐地看向锦绡。

“王公子。”芸娘低低地唤了一声,原是这个因由不能娶她,原是这个因由不碰她,芸娘此番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只再不看锦绡。

锦绡披散着头发,被芸娘一唤羞愧地低下头去,再一抬起时,却发现赵宇盛已经站在她面前了。

“莫不是你想做本大人的十九姨太,才要带走我的十八姨太的,嗯?王姑娘。”赵宇盛邪魅一笑,煞是好看。

锦绡冷哼一声,开口道:“要我做你十九姨太,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

“哈哈哈,”赵宇盛大笑,收了笑声沉着地看着锦绡说:“这辈子,不就有可能了吗。”话毕见锦绡那刚烈的样子又笑了起来,唤道,“哈哈哈。钱三。”

“在。”士兵后走出一仆人装束的人来。

“把十八姨太,十九姨太都给我带回去,好好伺候着。”赵宇盛下令,目光依旧流连在锦绡身上。

“是!”钱三弓腰答道,转身命人将锦绡和芸娘都带了下去,又道:“大人,这个人呢?”

赵宇盛和方天的目光这才注意到缩在角落的龟公,龟公见此情况连忙磕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今日的事小的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去。”赵宇盛冷笑,不再看他。

“啊不要啊!”

......

龟公被钱三带走了,方天凑到赵宇盛身边,夸赞道:“赵兄英明啊,今日之事,你是如何料到的。”

赵宇盛斜了他一眼,不屑道:“这宫里的东西都能随便送的,定不是什么普通人。怕是上头有所察觉了,你最近做事收敛点!”赵宇盛批完方天,头也不回地往里边走去。

众士兵也收了火把各自散去,独留方天一人站在院子里,刘掌柜的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拉着方天出门上马车,往方天的住所去了。

红火的赵府突然安静了下来,黑夜里,一人着蓝衣抱拳站在赵府房顶上,看完了整出戏后,脚尖一点,飞离了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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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高中生活为主线的校园爱情系列,讲述女主角和颜与男主角柳哲铭一波三折的情感故事:跋扈女生白雪屡屡插足,失望之余找来残疾女生张心怡,精心安排她转入和颜所在班级,但随着她与柳哲铭的往事渐渐浮出水面引发了男女主角之间的矛盾,作为柳哲铭好朋友的齐豫曾与他同时爱上和颜……
  • 错爱冷情总裁:前妻不乖

    错爱冷情总裁:前妻不乖

    如果说前妻凶如猛兽,那,前夫呢?别人的前夫,苏悠不清楚,她的…哼…典型的禽兽,还是衣冠楚楚,清俊轩昂,神清气爽让无数美女为之折腰,去佛前苦苦求缘的那种。别过五年,再见前夫,是他给她设下圈套,一如多年前那样,让她步步沉沦,他步步为嬴,还是…前夫来袭,他不仅依旧俊逸出尘,而且身居高位,手携美人朝她微微一笑,她淡然应对,心中却泛起涟漪苦涩。有一件事,他至今仍不知道,五年前,那个阴雨连绵的黄梅天,他和她签下的不止是离婚协议书,还彻底断了他和她腹中孩子的关系。五年已过,她本以为早将他忘却,可是,思念却在不经意间泛滥,溃流成河,汨汨脆脆敲骨吸髓般吞噬她的心扉。亲爱的,如果你知道当年我的离开,有说不出的苦衷,你还会如现在这般恨我吗?亲爱的,如果你知道当年我并不是不够爱你,而是没勇气去爱你,还为如现在这般厌恶我吗?亲爱的,如果…亲爱的,如果时间能倒流,我能勇敢的陪你走下去,是不是误会就不复存在…男人霸道的把喋喋不休的女人拦腰抱起,“老婆,你当写言情小说呢,早点洗洗睡吧。”
  • 我的小号妖女

    我的小号妖女

    陈彬获得了一个小号系统,能让他把一切生命都转化为自己的小号,最重要的是小号还能为自己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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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普希金诗选

    《金色俄罗斯丛书(11):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普希金诗选》精选300余首普希金诗选。普希金在俄罗斯有“俄罗斯文学之父”、“俄罗斯诗歌的太阳”等美誉,而他生活的年代也被后世看作俄罗斯文学的“黄金时代”。许多研究者认为,正是普希金的出现,不仅使纯正的俄罗斯民族文学得到了确立,而且使俄罗斯语言也获得了标准,如果说此前的罗蒙诺索夫在理论上为俄语阐明了方向的话,那么可以说,普希金的文学实践使这一理论得到了真正的贯彻和完善,他“一个人完成了两项在其他国家需要一个世纪甚至一个世纪以上才能做到的工作”。
  • 失落迷城

    失落迷城

    失落迷城藏于“死亡之海”中,当一批又一批的人争先抢后来到这里,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 可悲的雪豹

    可悲的雪豹

    海拔三千米雪线上奇怪的枪声。二十四岁的维吾尔小伙子巴赫,做梦也没想到刚刚以三百七十元的高价码引进的一只幼年雄性克孜羊,竟在昨天的牧放中不幸丢失。昨天——一九九七年八月二十一日,天气晴好。大约上午八九点钟,巴赫便操起尼纶羊鞭,轻轻吆喝了一声“达儿”(催羊的口语),便将三百多只雪白的长毛羊赶出了方圆一里的牧圈。他特别关照那只可爱的“克孜”,因为这只引进的羊种一两年后一旦和他的毛羊交配,将很可能产生一种耐干旱、耐高寒的新的羊种,那将使他的“羊财梦”实现得更美更大!
  • 太子慕魄经

    太子慕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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