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把他的手放下,怎么会这样,如果手表弄不下来的话,那阴气也没办法驱散,想把野猫赶走就更不可能了。
猫挂梁并不是有一只野猫挂在自家的房梁上,这只是一种形容,野猫通过人不小心沾染到的阴气,然后用人的精元来修行,这就是猫挂梁,当然了,修行的野猫肯定不是活的,而是死猫。
看来我只能用金光咒了,因为我练得是水下功夫,所以金光咒在陆地上的作用相当小,但对付一个野猫还是绰绰有余的,猫挂梁即相当于重感冒,还不是病毒性的,只要及时就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在陆地上是看不到金光的,我的功法只有在水下才能发挥到极致,其实不愿意帮陈天庆也有这一层的原因,我不敢保证真的能把这野猫给弄走。
我的手刚一碰到手表,小宝身上就升腾起一股黑气,黑气慢慢幻化成一只猫的形状,还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
猫的叫声尖锐,尤其是这种带着怨气的长嘶,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你他妈嗓门挺大是吧,格老子滴,今天非得给你收起。”
我从身上掏出一把糯米,但没有撒出去,而是包在了一张符咒里,这是我在车上画的甲戌子江借力符,上车之前让陈天庆买好了朱砂和黄纸,因为在陆地上办阴阳事绝对会用到符咒。
现在真的用上了。
把糯米包在符咒里,然后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敕!”
用尽全身力气把符咒扔得了那一团黑气之中,野猫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符咒在黑气中燃烧,散发出糯米烧焦的气味,但这次,那团黑气也慢慢消散了。
“格老子滴,还治不了你!”
我走上前去,把小包手上的手表给摘了下来,这会儿孩子的脸色已经好多了,只要在休息几天就没什么问题了。
把手表拿在手里,走出去跟陈天庆说:“行了,休息个三五天,你儿子就彻底没事了。”
老太太对我说了好几声谢谢,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着急忙慌的跑到屋子里去看孙子,客厅里就剩下我和陈天庆两个人。
“陈老板,这次,可以把钟灵放了吧!”
“不行!”
“你什么意思?”
“现在我可以把钱给你,但钟灵嘛,我得亲眼看见我儿子下地才行!”
“不是,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我都个你说了,他休养几天就好了,干嘛还非得让我等着。”
“你别这么大的火气,要是把我妈给吓着,你小子以后在峡口市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我跟你说,并不是我不相信你,主要是我被骗的次数太多了,如果不看到我想要的结果,是绝对不会相信任何人的,你放心,钟灵在我那里吃好喝好,我绝对不会亏待了她。”
“说到底,还是不相信我啊。”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只有看到我儿子下地,我才会把中林给放了。”
“那我可以走吗?”
“不行,在我家住几天吧,反正我家里的条件也不错,就是地处农村,可以玩的地方比较少,你就委屈一下吧,我晚上还有个会,先回去了,等什么时候我儿子下地了,你就给我打个电话。”
“行吧。”
我也没什么办法,现在钟灵在她手上,我倒不是不想在村里带着,毕竟自己就是农村人,主要是钟灵在陈天庆手上我实在是不放心,他不信任我,我自然也不信任他,这样一个人能好吃好喝的招待钟灵?我真不信。
过了一会儿我手机来了一条短信,十五万已经到账了。
妈的,这孙子哪里弄来的我银行卡号。
不过陈天庆这个人,虽然阴险,但在钱上绝对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是那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还有一件事让我另眼相看,陈天庆对他母亲是真的好。
百善孝为先是没有错的,在生意场上打拼,没点心眼根本就站不住脚,所以陈天庆心眼多倒也正常,就是有时候手段有点歹毒。但至少这个人孝,一个人不管多坏,只要他知道对家里的老人尽孝心,那说明他还没有忘本。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啊。
“老太太,我出去溜达溜达啊。”
“唉,等会,小道士啊,我跟你说句话。”
“怎么了?您说?”
“我知道,我儿子为了让你过来救小宝,肯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但你别怪他,他这个人心里其实并不坏。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就是农村的老百姓,他年轻的时候在峡口市打拼,让人骗的连饭都要过,但后来才起来了,有了钱之后,他就装出一副心狠手辣的样子,其实都是装给别人看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必要为难一个老人家,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对自己的孩子好。
老太太接着跟我说:“小伙子,你们两个人刚才说的话我也都听见了,他是不是把你的什么人给绑了?”
“女...未婚妻。”
“你看看,我就知道,这小子总是这样,你放心,下次他过来我就揍他,不过你也别担心,大娘用我这条老命担保,她绝对不会对你未婚妻怎么样,我教出来的孩子,我自己心里清楚。”
“行了大娘,我知道了,您放心,这几天我帮着小宝尽快醒过来。”
“好,好,谢谢你了小伙子。”
说完之后我就在村子里溜达着玩,跟我们村也差不多,只是比我们村大不少。
走着走着,我看到两个小乞丐蹲在墙角说话,一个戴着帽子,一个没带帽子
“你冷么?”戴帽子的问。
“冷。”不戴帽子的回答。
“我也冷,脸冷,鼻子冷,耳朵也冷。”
“我脸冷,鼻子冷,但耳朵不冷。”
“为什么?因为你有帽子?”
“不是,因为我没有耳朵。”
戴帽子的小乞丐把帽子摘了下来,他的耳朵不知道被谁给割下来了,原来张耳朵的地方现在变成了触目惊心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