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月,风平浪静,我在装修这块也学了不少东西,虽然不能自己完成一个项目,但出图和谈客户什么的已经差不多了。
我最擅长的就是跟谈客户,虽然装修的手艺不怎么样,但跟客户谈项目我一点都不发愁,反而还很喜欢,这两个月以来我谈成了不少客户,钟阿姨也给了我不少提成。
越来越喜欢现在的工作了,本来就愿意跟人打交道,这个工作能让我接触到很多人。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搬家了。
新房子终于装修好了,弄得是现代简约风格,本来我喜欢新中式风格,再弄一些红木家具,看着很有格调,可是钟灵喜欢现代的,她说我的眼光实在是太老气。
最后,我还是妥协了,其实我觉得装成什么风格并不重要,房子是用来住的,自己住着舒服比什么都强。但钟灵不这么认为,她说房子的装修效果会影响人的心情,所以装修很重要。
跟她一比,我就是个土老帽。
钟灵这两个月特别忙,都快住在研究所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干什么,所以,装修房子的事情,就只能我自己盯着了。
今天她好不容易请下假来,我就带她去看了一下新房子。
“哎呦,家具不错啊,你这不是还有点眼光吗?”
“嗦撒子哦(说什么呢)!真滴是,老子这眼光一点毛病都没有,你可别忘喽,老子现在是专业的室内设计师!”
“呸,夸你两句还蹬鼻子上脸了,真是,墙面用的而是硅藻泥吧!”
“不用硅藻泥,你妈也不能同意哦。”
“嗯,那就好,环保第一。”
硅藻泥是墙面材料中比较贵的一种,一般家庭很少用,但这东西绝对环保,接近于零污染了,对老人和孩子比较好。
梅迎雪也来了,他们两个对我的眼光都很满意,当然了,只有一个人不满意,那就是梅老爷子。
他觉得我装修花钱花的太多了,有个房子住就已经很不错了,年轻人必须得会过日子。
梅迎雪把他爷爷的意见转达给我之后,我只能无奈的跟我老爷子说,我也想省钱,随便装一下就好,可我这媳妇不愿意啊。
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说,梅老爷子以后就跟着梅迎雪了,他说自己生前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孙女,死了之后得好好保护她,这孩子又是盒子命,很容易碰上阴阳事,所以必须得等这孩子有自保的能力之后,他再去投胎。
梅老爷子真的很伟大,为了自己的孙女,连投胎这种事都抛在脑后了。
一般人死了之后,必须的马上投胎,不然的话在人间呆的时间长了容易魂飞魄散,鬼也是会死的,鬼如果死了就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像梅老爷子这样有修行的人,死后能靠自己的修为在人间待一阵子,但这样会很痛苦,对于死者来说,人间肯定不如阴间呆着舒服。
“行,不错,回去收拾东西,今天就搬进来吧。”
“这么快就搬啊,你不在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置办的东西了?”
“这不都挺齐全的嘛,搬过来吧,正好三间卧室,咱们仨个一人一间。”
“嘿,为啥不能咱来住一个屋...”
“想得美你,结婚以后再说吧!”
“得嘞,搬家去喽。”
乔迁之喜总能人给一股很大的精神头,钟灵的衣服啊,化妆品啊什么的,大包小包的弄了一堆,但是我根本就感觉不到累。
办完之后我们就正式入住了,新房子就是好啊,宽敞,大气,家具也都是最新的。
本来我今天歇班的,但下午五点那会钟阿姨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有个客户点名让我接待。
卧槽,老子现在这么出名吗?居然有人点我了。
点我...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弄得我跟坐台的一样。
钟灵去上班了,我自己打车过去的,抽空一定得把驾照给考下来,在城市里生活,不会开车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在村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就算去邻村,走半个小时也就到了,可城市不一样啊,虽然峡口市只是个三线城市,你走着也会耽误很多事情。
时间就是金钱嘛。
到了公司之后,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一楼等着我,我笑着走过去说:“哥,您找我啊!”
那个人也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看他总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跟我说:“是啊,我找你。”
“荣幸荣幸,弟弟我何德何能啊,还让哥把我给记住了。”
“行了,甭跟我客套了,情况是这样,我要给儿子装修婚房,朋友介绍我过来找你,他说提他的话能给走个内部价。”
“您的朋友是?”
“刘庆山。”
“哦,刘哥啊,没问题,刘哥的朋友肯定给优惠。”
刘庆山是我的第一个大客户,开洗浴中心的大老板,本来我并不擅长工装,所以这个客户按道理来说,我谈好了就应该交给刘子洲,但刘庆山非得让我来做,就算是刘子洲出图,也得让我到现场去监工。
这个客户确实让我挣了不少钱,而且私下里也有些来往,所以我肯定会给他优惠的。
“对了哥,您贵姓啊!”我问他。
“陈宝隆。”
“陈哥,这样,您稍等我一下,我把您刚才提到要求跟设计师们说一下,让他们赶紧给您出个报价,怎么样?”
“好。”
然后我就到楼上去了,刘子洲十分钟不到就把报价给算出来了,我拿着单子到楼下跟陈哥说:“陈哥,按照您的要求,这个项目不算改水改电,大约需要十二万左右。”
“有点贵啊,十二万,我这可不是工装,是家装。”
“是,我知道是家装,但这已经是内部价了,这十二万,我们会给您装出十五万的效果,再说了,孩子结婚嘛,一辈子就一次,您说是吧。”
“其实,我心里的报价是十万字左右,你这还没算改水电呢,就十二万了,我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