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跳!!!
叶漓面容凝固了一刻随即恢复正常。
怎么回事?
此刻她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没有心跳,脉搏寂静的让人害怕。
正常来说哪怕再是病弱的人也不可能寂静的像不存在心跳一般。
那他究竟是活人还是死人?
强行压下心里的震惊,刚要脱口而出的混蛋话像是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叫人难受。
“这药……”
将那瓷碗举到身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云卿墨还是满脸稚童模样,眼中情绪却早已变幻莫测,不再等叶漓有下文,直接夺过那碗仰头尽数吞了。
看着一滴不剩的药碗管家松了一口气,不待有人多说直接带着众人起身离开了。
叶漓明显的感觉到了面前这个男人自从众人离开浑身上下就开始散发阴郁的气息。
“你,没问题吧?”
云卿墨眸中添了几分冰冷,开口道:“我该有什么问题?”
叶漓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人绝对已经生气了,可是她也没有惹他啊!
两人相视沉默她并不知道此时的云卿墨正在努力平息此刻身体里翻涌的血气。
几个呼吸之后终于恢复了正常。
男人慢悠悠的抚了抚褶皱的袖口:“一会儿要进宫,有些话不要乱说。”
神情淡定自若好像刚才所有的不愉快都是幻觉一样。
叶漓心中不忿,这男人变脸比女人还快,全世界都欠他一座小金人。
当然这也只能在心里想想,面上只会乖乖点头。
这人有病,她要懂得礼让。
一路上云卿墨都是一副变幻莫测的表情,不时看她一眼。
叶漓实在是忍不住大声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卿墨看着张牙舞爪的叶漓状若无奈的道:“谋害亲夫你还有理了?”
叶漓不明所以,“哈?”她什么时候谋害他了?
要是说昨晚睡地上的事可跟她没有关系,分明是蓄意陷害,难不成这男人看她不顺眼偏要戏耍她不成。
所以重点在谋害,而不再亲夫。
云卿墨眯了眯眼猛的凑近面前的女人:“你可知那药是什么?”
“不...不知道。”
她当然不知道,不过现在一听就知道了肯定有问题。
两人距离太近,近到可以数清楚对方有几根睫毛,云卿墨也不再纠缠药的问题,反而是觉得逗弄一下这个小东西还是十分有趣的。
叶漓颤抖着双眼,对于这种美色当前的情况她不知道此刻是不是该闭上眼睛索个吻。
好吧,她不小心被自己的想法无耻到了,这种“危险”的关头竟然还在想这些,简直太罪恶了。
在心里念叨了好几遍,这个男人是自恋还黑心的大尾巴狼,保持理智,保持理智,这才恢复正常。
伸出手刚要将男人推开,却被一把抓住了。
叶漓瞪着眼大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未经同意动手动脚叫做耍流氓吗?”
“你可以到官府告我。”云卿墨淡然,只不过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笑意分明是在说他心情很好。
“告诉别人,傻子对我耍流氓,那我才是傻子。”
“恩,你说的有道理。”
看他那点头深思的样子,还真要以为是在认真思考她的话了。
叶漓:“……”
接着是无尽的沉默,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叶漓头冲着窗外非常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什么?”云卿墨以为自己听错了。
叶漓只好又重复着解释:“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哪个药……”是什么。
叶漓委委屈屈的样子还是很惹人疼的。
于是云卿墨勾起唇角整个人美的让人移不开眼,他伸手用扇子敲了敲她的头道:“我原谅你了,谁让你傻呢!”
叶漓翻了个白眼。
这人,真是变着法的欺负人啊!
……
马车走的慢悠悠的,太阳已经爬到头顶了才将将来到宫门口,云卿墨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傻子,全然不见了刚才沉稳魅惑的样子了。
一直以来这个傻子王爷都是别人嘲笑的对象,就连皇帝也不例外。
他儿子有那么多,根本不必在乎这个有残缺的。
若不是不想落下不好的名声做个勤政爱民的皇帝,恐怕早就取其性命了,天家向来如此,棋子永远不嫌多,可是废子舍弃才是最好的选择。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来的太晚了,皇帝甚至面都不露,直接派人来称自己已经午睡请安就免了,从哪来回哪去。
叶漓差点要掀房顶了,她受了多少委屈,一路受到多少欺负才进宫,结果人家鸟都不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