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打着花园里的芭蕉叶，叶片上凝着一层薄薄的霜。
日头已经进入深冬了。
床上的人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正打算再睡一会，可又突然睁开了眼睛。
望着淡蓝色的天花板，宋柒染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昨天晚上……工资还没有到账，就又出去挥霍了？
想到这，她有些头痛的服了服自己的额头。
门外敲门声。
宋柒染看了过去，没有做出反应。
沈议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沿望着窗外的小丫头，笑了笑。
他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大衣，白色针织围巾松懒地包着他的脖子。
金丝眼镜在冬日折射出一丝暖意，沈议把白粥放在宋柒染床头，笑容和煦。
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眸光流转望着宋柒染，“不错，醒的还蛮早。”
“几点了。”宋柒染望了他一眼，竟然没有要赶他走。
“八点整。”
“哦。”宋柒染端了粥过来，拿着勺子喝了起来。
“昨天……”
“酒吧那边打了电话过来。”沈议扬了扬自己手中宋柒染的手机，“说你昨天的消费还没有结清，需要我帮你结一下？”
宋柒染：“……多少？”
“3649.7。”沈议如实回答。
“咳咳。”宋柒染苍白无力地咳嗽了一声，“不用，你拿我手机结一下。”
“嗯……”沈议的声音染着一丝妖孽一般柔和的美，动作熟练地打开了支付宝，“余额……0.56，嗯不错，还可以抵个零头…”
宋柒染脸色跟个什么似的，放下粥掀起被子，找到鞋子冲进卫生间，换好衣服洗好脸出来定做一气呵成连五分钟都没用。
然后随便拿起包和手机，“我走了再见。”
沈议拿着她还没喝完的粥愣在原地几秒，立马又阴柔地笑了笑。
拿着勺子送了一口粥到自己嘴巴里面。
……
“柒染姐，这是我家附近一家花店的招聘广告，适合您这样的女孩子，待遇应该是蛮好的。”
“姐，这是城东一家奶茶店的广告，要求就是面容姣好的小姐姐，您这么好看肯定很容易就进去。”
“染染姐，隔壁超市收银还差一个，要不您也去看看？”
“……”
溯城某条偏僻小巷里，宋柒染身边围着连上她自己十几个小混混。
明明一个个都比她年长几岁还低头哈腰地喊姐姐。
向她递着搜刮了整个溯城的小广告。
宋柒染一个个看过去，一句话都没有讲。
“大姐大……”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小伙子挠了挠脑袋，“既然您这么缺钱，要不哥几个给您凑凑？”
“凑钱？”宋柒染凝了凝眉，“一个月两万你们怎么凑？先想办法把自己喂饱了再说吧。”
emmmm…现场又是一片死寂。
突然，那个小男生脑门上的小灯泡又闪了一下，“那老大，既然如此要不咱们去抢银行？钱来得多还快您说是吧？”
在场的十几个人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去。
兄die咱们是混社会不是送人头好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