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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周祎那是身在局中不知迷,像我这局外人,一眼就看出你绝不是竹青

周光招了人来询问,一问倒是不禁吓了一跳,唐萱儿竟是已经被王妃给卖了!!!就在昨天晚上,谢安之进府讨人之后!谢安之不得不佩服那王妃的“果断”,想古代也是有彪悍的女人存在的!你既然敢来勾引我的老公?哼哼!我就能直接卖了你!

周光见此情形自去回禀尚王,惹得尚王大怒,没等谢安之和那王妃再打照面,便直接派人把那王妃送回了京城。

听到这个消息,不知怎地,谢安之不由松了口气,不然就那王妃凭在这里,再凭尚王对她谢安之的态度,怕是王妃连卖她的想法都省了,得直接派人把她杀了了事。

唐萱儿啊,唐萱儿,谢安之心道,当初你踌躇满志地迈进王府的那一刻是否想到过会落到个这样的结局?现如今,我就算有心救你,可又要到哪里去救你呢?再说我又会落得个什么结局呢?那竹青到底何许人物,和这尚王又是什么关系?

唐萱儿既然不在,谢安之便有了理由不留在这里,可这个想法还没敢和尚王提,那周光却提醒她道:“姑娘,我想您大概心里也有了点数,您留不留在这里与令妹没丝毫关系,所以,您还是别做让大家都为难的事情,省的惹王爷不快。”

威胁,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谢安之都明白,却没丝毫办法,就她独身一人,在这里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根本无从反抗!她只得在那个小院里暂住下来,每日里提心吊胆,只怕那尚王也心血来潮把她召去。幸好几天过去,他都没什么动静,像是已忘了她一般。

这日午后,她照旧是把躺椅放在屋外,躺在那里晒着太阳,表面上看似悠闲自得,心里却愁闷焦虑至极。分配给她的那个小丫头月婵就坐在不远处,不言不语地守着她,名为伺候,实为监视。

闭上眼睛,谢安之认真考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这个叫月婵的小丫头简直是寸步不离谢安之的身边,该如何才能避过月婵以及那众多的侍女逃出这个王府呢?就算出了王府,她又该往哪里逃?天下虽大,于她谢安之来说却是漆黑一片,就算想逃亡,却连逃亡的方向都找不到。

“月婵?”谢安之突然开口。

“奴婢在这呢,”小丫头灵巧地答声道。

“你知道竹青是谁么?”谢安之状似无意地问道。这个问题在她脑子里转了好几天了,可是又实在没有勇气再去问尚王,只好从身边这小丫头下手,没想到这小丫头果然知道,脆生生地回答道:“那是咱们王妃的名讳。”

谢安之心中一惊,不由地坐起身来:“王妃?竹青是王妃?”

竹青竟然就是那个彪悍的王妃?难怪她第一次看到王妃的时候觉得眉眼有些熟悉,可不就是像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么,真的有六七分像呢!尚王脑袋有病?谢安之一直以为竹青死了呢,没想到还好生生的活着呢,那他还扣下她做什么?

月婵奇怪谢安之的反应会如此强烈,便有些犹豫要不要接着说。谢安之反应过来,连忙冲着她笑了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那月婵也是个机灵的,已是看出谢安之是误会,便接着说道:“王妃已经去世了,不是咱们现在这个萧妃。”

“哦?”谢安之接了一声。

月婵又说道:“现在的萧妃根本不是咱们王妃!说到底,她也不过只是个侧室,就因为长得最像王妃,所以才得了咱们王爷的宠幸。萧妃为人张狂,喜人奉承,底下的人这才整天没规矩地乱喊。”

谢安之沉默不语,心道这个萧妃定是很不会收买人心,就连一个小小的侍女都敢用这种语气说她。月婵见谢安之听得专注,也不等她再问,便倒豆子一般地说道:“萧妃可比不上咱们王妃,咱们王妃不是凡人,是天上的仙女呢。”

“仙女?”谢安之不禁失笑。

“嗯,她人可好了,又温柔又善良,相貌也是最最美丽的,连对待下人都好的很,从来不像萧妃一样。”

“你伺候过王妃?”谢安之纳闷,这小丫头怎么知道这么多。

“月婵哪里有这样福气啊,月婵来王府的那年王妃就回天庭了。”小丫头一脸的遗憾。

仙女?还回天庭?看来这里的人们还不是一般的迷信啊,谢安之不禁摇头,想了想又问月婵道:“月婵,你什么时候来王府的?”

“月婵八岁进得王府,到如今已经七年了。”

七年了,这么说那个竹青已经去世七年了,都七年了还能让一个王爷念念不忘,倒也算是有些本事,谢安之心道。她又见那小丫头对竹青的一脸崇拜,忍不住想逗逗月婵,便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王妃这么好啊?”

月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听翠姐姐讲的,翠姐姐伺候过王妃,她经常给我们讲王妃的事情,她说王妃是天上的仙女,因缘巧合和咱们王爷配成了夫妻,可是仙人是不能和凡人成亲的,虽然咱们王爷是皇上的弟弟,可还是不能娶仙人的,于是王母娘娘就把王妃收回天上了……”

谢安之最初还蛮有兴致地听着,可听着听着便觉得无趣了,也没有多么曲折动人,简单地说就是牛郎织女的桥段么,只不过牛郎换成了王爷,也没带着两个孩子去寻织女,而是在凡间开始收藏和织女面貌相似的女子……

不幸的是,她谢安之的相貌不小心和那织女太像了些,于是,便也被那“痴情”的王爷收藏了。

不过,她谢安之可不打算做那个“萧妃”一般的替代品,谢安之从躺椅上爬起来,拍拍手道:“月婵,你去找周总管,说我想见见王爷,问他能不能给通禀一声。”

月婵应声而去,谢安之只等了片刻却见那总管周光和月婵一起回来了,周光扫了谢安之一眼,神态淡漠地说道:“王爷事务繁忙,姑娘有什么事情和在下说即可。”

谢安之脸上本带着笑容,见他如此便也收了笑意,只问道:“我只是想问问我妹妹怎么样了,不知可有消息。”

周光答道:“王爷已派了人去查了,据人回报,令妹在路上已被一个年轻男子救走了。”他说着,还不动声色地瞥了谢安之一眼,显然是想在她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谢安之听到唐萱儿在半路上被一个男人救走,心里也是纳闷,只不知道救她的会是什么人,但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既然是被人救走的,总比被人贩子再倒手卖了得好。

谢安之犹豫了片刻,又试探着问道:“那不知王爷这几日在忙些什么?”

周光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嘲意,显然是认为谢安之和其妹一样是个攀龙附凤之人,不过碍于面子,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说道:“王爷的行踪不是姑娘能打听的,王爷要见姑娘的话自会传你,姑娘且在安心在这里住着吧。”

谢安之暗暗骂了一句mmp,心道我在这里住着算是什么?不过周光如此说,她也懒得和他理会,只做出观赏廊边花木的样子,不再言语。周光见她没有别的吩咐,拱了拱手告辞出去。月婵等周光走了,凑到谢安之身边讨好地小声说道:“奴婢听说王爷去狩猎去了呢?”

谢安之看月婵一眼,问道:“什么时候去的?”

月婵说道:“姑娘住过来后就去了。”

谢安之心道难怪自从那日在书房见过他之后便再没有动静,原来是不在这别院里。想到这里,谢安之心中一动,又低声问月婵道:“你可知道王爷去哪里狩猎了?”

月婵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自然是去皇家猎场了。”

谢安之眼珠转动,顿时计上心头,眼看四周无人,便故意一脸神秘地说道:“月婵,你说咱们偷偷地去寻王爷可好?”

“偷偷地?”月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告诉周总管?”

谢安之低声笑道:“偷偷地自然是不能告诉,就咱们两个人,想法子混出别院去,然后骑了马去寻王爷,王爷突然见到咱们定然高兴!”

月婵颇为惊诧地看向谢安之,显然是被她这个大胆地提议吓了一跳。

谢安之毕竟没糊弄过这样的小姑娘,心里难免有些心虚,生怕被她看出了破绽,便掩饰地笑了笑,又鼓动道:“你想想,王爷去猎场,身边怕是不会带着侍女,咱们去了,怎么也比那些粗男人心细,伺候得周到,王爷定然开心。”

听谢安之如此说,月婵便更加认定了她这是想去献宠,心里也颇为意动。谢安之见状,知道话说太多了反而不好,于是便故意说道:“你要不敢也别说了出去,我自寻别人陪我去,不过到时候有了好处,可别怨我没有念着你。”

月婵闻言,心里更是动摇,想了想便说道:“姑娘,咱们要偷偷跑出去可不是容易的事情,您且容奴婢想个周全的法子。”

谢安之强压住心头的暗喜,点了点头。心道只要出了这皇家别院,只这样一个小丫头,她还是能对付的了的,到时候想要逃走就容易的多了。她这里算计的好,谁知道天不遂人愿,月婵那里还没有想出个周全的法子,尚王却突然在狩猎场遇刺,受伤回来了。

谢安之听着月婵打听回来的小道消息,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自己白白算计了半天,竟然到头来成了一场空,而要在这守备森严的别院中逃出去,她一个一无仙法二无功夫的普通人,简直是难如登天。

谢安之正暗自沮丧,周光却派人过来传她去服侍尚王,谢安之没理由拒绝,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去了,只刚到尚王的卧房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谢安之不由得心慌,也不知道这王爷伤势如何,叫她过来不会让她来给包扎伤口吧。

进得房去,就见尚王独自一人懒散地卧在软榻之上,见谢安之进来了,只抬了抬眼皮扫她一眼,便继续低下头去看手中的书卷。谢安之见他衣衫完好整洁,便知准是已有大夫早给包扎好了伤口,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心有些好笑,人家好歹也正经一个王爷,怎么会连跟随的大夫都没有,还能等着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来给包扎伤口。

谢安之没伺候过人,更不知道该怎么伺候这么个冷脸王爷,一时便有些无足无措地站在门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尚王久不见谢安之动静,随意地说道:“去倒杯茶来。”

谢安之忙听话地去倒了杯茶水给他端了过去,尚王伸手接过喝了一口,眉头不由得皱了下,抬眼瞥了谢安之一眼。谢安之不知哪里做得不如他意,又不敢问,干脆就装没看见的,只低着头瞅自己的脚尖。

就听那尚王似乎低低叹息了一声,说道:“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谢安之巴不得等着这句话,连忙低声应了一声“是”,然后便出了他卧房。外面自然还有人在等着,见谢安之出来,二话不问就直接送了谢安之回她居住的风和馆,直到把谢安之交到月婵手上才离去。

月婵见谢安之这么快就回来了,脸上是难掩的失望,谢安之却是大松了口气,心情也好了不少,见外面阳光正好,便叫月婵把躺椅搬到院中,晒晒太阳也好。月婵生怕谢安之心情不好,听她这样说当然配合,不一会的功夫就把躺椅等用具搬到了廊外阳光照射之处,更是体贴地把茶水和小点心都端了出来。

因今天又从尚王那里全身而退,谢安之心情颇好,再加上月婵又存心讨好,两人聊得倒是其乐融融,谢安之也不露声色地从月婵口中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到了后面,谢安之有一句无一句地和月婵说着话,心里却又在暗暗盘算到底如何才能从这别院逃出去。

正伤着脑筋,谢安之听到月婵低声叫了她声“姑娘”,冲着她使眼色。

谢安之顺着月婵的眼神看过去,见院门口处不知何时站了个穿青衫的男人,三十来岁的年纪,正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用问,见到她能这样发呆的人,那一定又是竹青的老熟人了。想到此,谢安之裂开嘴冲他一笑,笑道:“嗨,你好。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竹青。”

看到谢安之的笑容,那男人一怔,随后绽开了一个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容,笑嘻嘻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竹青。”说着竟向谢安之这边走了过来。

谢安之反而好奇起来,不禁挑眉问道:“嗯?我和她不像么?你怎么认出来的?”

“呵呵,因为她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和善地笑过。”他笑,眼睛迷成了一条缝,走到谢安之身边坐下,“你就是萧妃说的那个狐媚子吧?呵呵,把周祎迷的晕头转向,都不想回京都了?”

“就我?还狐媚子?”谢安之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尖,问那男人,瞧着他竟然无辜点头,心中怒火更旺,忍了忍还是没能忍住,没好气地说道:“别,就我这样的,狐媚子这三个字用在我头上可真是糟蹋了。”

那男人闻言哈哈大笑,点着头说道:“不错,还真是有些糟蹋。”

谢安之在这古代待了些日子,也算见识过几个大人物了,便不自觉地学了些人家凡事都淡淡的态度,直到等他笑完这才淡淡地问道:“不知阁下是谁,来这里就是为了见见我这个所谓的狐媚子?”

那男人笑眯了眼睛,说道:“我只是个小侍卫,受皇命过来保护周祎的,”他又故作惊讶状,“难道你还不知道周祎遇刺了?”

谢安之不语,心道你当我是傻瓜,如果你只是个小侍卫,怎么敢这样称呼王爷的名讳。不过见他如此说,谢安之也不想和他较这个真,说道:“刚才从王爷那里过来,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不知道王爷伤的重不重,这又是什么刺客?怎么敢如此大胆来行刺王爷,可曾抓到了?”

那男人摇了摇头,说道:“要是抓到了,那我还来做什么?”说着又转头看谢安之,笑道:“你也知道竹青?”

谢安之自嘲地笑了笑,答道:“就差人人指着鼻子叫我竹青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只是除了从这侍女口中得知竹青乃是先王妃之外,我可真对竹青一无所知,着实是被冤枉了。”

那男人又是笑,说道:“你这相貌身量是像了竹青十成十,不过,周祎那是身在局中不知迷,像我这局外人,一眼就看出你绝不是竹青。”

“哦?”谢安之不由得挑眉,“为何?阁下和竹青很熟?”

“算是吧?”那男人答道。

谢安之诧异地瞥他,他又笑了,半是玩笑地澄清道:“我和她之间可没什么关系,她从看我第一眼起就讨厌我,除了耍我没干过的。可怜我那时纯真年少,还不知人心险恶,在她手上可是吃足了苦头。”

他这样一说,谢安之更觉奇怪,还想再问,却见那人却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晃了几晃,竟然就消失在了院门外。谢安之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疑惑地看向一直侍立在一边的月婵,却见她仍满脸崇拜的样子看着那男人消失的方向。

“月婵,你知道此人?”谢安之问。

月婵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激动地回答道:“姑娘,这是咱们大周的第一高手沈兆天啊!咱们大周的第一侍卫啊!”

“哦?”谢安之没想到这个总是笑眯眯的男人会有这么个响亮的名号,听月婵这样一说,她心里反而对那敢于刺杀尚王的刺客好奇起来,又是什么样的刺客,竟然惹得这大周第一侍卫过来保护尚王周祎呢?

此后几天,谢安之一直担心那王爷会再让自己去侍候,幸好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每日里也没有别的事情,只是不能随意出这风和馆,不过吃的喝的一点不少,看来那王爷是想把她就这样圈养起来了。

王爷虽不能见,没想到那个叫做沈兆天的第一侍卫倒是时不时地过来这里打个转悠,几趟过后甚至和谢安之慢慢熟识起来。谢安之见他身为侍卫却和内院的女眷毫不避讳,便猜他身份必然不一般,更是有心奉承他,经常猜着他的心思说话行事,很得此人青睐。

这沈兆天也和这时代的一般男人不同,像是不怎么在意男女之防,被谢安之吹捧了几天之后心情大好,一时得意之下更是说要教套剑法给她健身强体。谢安之对什么剑法丝毫不不感兴趣,不过见沈兆天兴致满怀,也不好违了他的好意,只能硬着头皮学了起来。

日子就这样慢慢过去,天气渐冷,不知不觉间谢安之在这别院里已住了两月有余,那尚王倒是再未传过她,谢安之乐得他不传自己,更想他若是忘了有她这样一个人更好。

这日,一早起来天色便十分阴沉,到了中午空中竟然飘起了雪粒子来。谢安之的心情跟这天气一样,也很阴沉,便也没有再去院中练沈兆天教授的剑法,只围着毯子在窗前坐了,看外面随风乱舞的雪粒子。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快半年,虽然眼下是吃喝不愁,可想起远在他方的父母亲人,心里难免难受,再加上今天日子特殊,如果不是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她现在可能正和父母亲友一起庆生。

月婵拎着食盒进门,见谢安之竟然坐在窗前吹冷风,忙把食盒放在桌上,过来把窗子放下来,埋怨道:“姑娘怎么坐在这里吹风?待受了寒可怎好?”

谢安之无心和她应对,只勉强地笑笑,起身走到桌边坐了等着吃饭。月婵过来把各色饭食从食盒里掏出来一一在桌上摆好,说道:“姑娘快用吧,今日天冷,别吃凉了。”

谢安之心中阴郁,哪里有什么食欲,提筷看着桌上的饭菜,竟丝毫没有食欲。正恹恹地吃着,院中却响起沈兆天爽朗的笑声,人尚在门外就喊谢安之道:“安之!你瞧我给你带什么好玩意来了。”

月婵急忙上前替沈兆天打开门帘,沈兆天一身是雪地进来,随意地拍打了下身上的雪,大步地向屋里走来。

谢安之颇觉奇怪地看着他,不知他这个时候怎么会来寻自己。

沈兆天来到谢安之身前,从怀里掏出把极为精致的匕首出来,递到谢安之眼前,笑道:“那,送你的。”

谢安之接过匕首来打量,见匕首小巧精致,刀鞘外还镶嵌着些细碎的宝石,虽不见得有多名贵,却是极漂亮。女人大多喜欢亮闪闪的东西,谢安之也不例外,见到这匕首也不由露出微笑,谢沈兆天道:“谢了,我很喜欢。”

沈兆天咧了嘴笑道:“你喜欢就好。”

他转眼看到谢安之桌上的饭菜几乎未动,干脆也在桌边坐了下来,笑道:“正好也没吃饭呢,叨扰一顿不为过吧?”

谢安之笑笑,转头吩咐月婵道:“去给沈大哥添双筷子来。”

沈兆天又笑着说道:“再来一壶酒!”

月婵应声出去,片刻便又取了一壶酒并碗筷回来,给谢安之与沈兆天两人添好了酒。谢安之叫月婵下去,自己端起酒杯来敬沈兆天道:“沈大哥,这杯先敬你,谢谢你能在今天给我送礼来。”

沈兆天笑笑,说道:“碰巧看到了,就觉得你会喜欢,不算什么。”

话虽这样说着,却也举了酒杯极爽快地把酒喝了。

谢安之想了一想,将两人酒杯加满,又敬沈兆天道:“沈大哥,这杯酒还是敬你,多谢你这些时日来对我的照顾。只是我一直有一事不解,还请沈大哥能相告。”

沈兆天有些疑惑地看谢安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酒干了,问道:“什么事,你问吧。”

谢安之笑道:“王爷要圈着我,是因为我长得和那竹青相似,不知沈大哥又是为什么对我另眼相看呢?沈大哥也是对竹青有情?”

沈兆天听了一惊,忙连声说道:“这话可不要乱说,周祎那厮听了非火了不行。”他停了一停,又接着说道:“不瞒你说,我是觉得你脾气直爽,和我小师妹颇像,难免觉得亲近些。”

谢安之心中一块石头掉地,所有的人皆因她长得与那竹青相似而对她另眼相看,现听到沈兆天并不是因为竹青才亲近自己,不由得心情大好,又将酒杯都倒满了。还没等她开口,沈兆天却是笑问道:“这杯酒又是因何而饮?”

谢安之听了笑道:“你先喝了我再告诉你。”

沈兆天端起酒杯直接喝了,以杯底对着谢安之,笑问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谢安之笑道:“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理所应当地该与我这寿星喝一杯。”

沈兆天听了却是一怔,低声自言自语道:“竟这样凑巧。”

谢安之听得糊涂,不由问道:“什么巧?”

沈兆天还未回答,门外却传来管家周光的声音,“谢姑娘,王爷传您。”

谢安之和沈兆天听了都是一愣,谢安之当下也低声怨道:“怎么偏今天这样倒霉呢?”

沈兆天听了却回过神来,高声问外面周光道:“王爷叫谢姑娘?”

周光听见沈兆天问,声音恭敬了很多,答道:“是的,王爷叫小人过来带谢姑娘过去。”

沈兆天又问:“可知是什么事?”

周光答道:“小人不知。”

谢安之见躲不过去,干脆站起身来,对沈兆天道:“沈大哥等着我,我去看看,待会回来再与大哥喝酒。”

沈兆天脸上却颇多忧虑,又不能说不让谢安之去,只得嘱咐道:“这几日王爷心情不好,你要小心些。”

他这样一说,谢安之心中更是没底,却不愿显露出来,只点了点头,提心吊胆地跟了周光去见尚王。

待走进尚王住所,不想偌大的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下人,连侍卫都见不到一个。奇怪,不担心刺客了了吗?谢安之暗自诧异,转头看一眼周光,周光却低垂着头,替谢安之轻轻推开殿门,低声道:“谢姑娘请进去吧,王爷在里面等你。”

谢安之见此情形心中更是疑惑,却又问不得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向殿内走去,酒气扑面而来,谢安之不禁皱了皱眉头,却见外殿并无那尚王的身影。谢安之停下了脚步,正犹豫是否要继续往里走,就听见尚王在内殿冷声说道:“进来。”

谢安之提着小心地走进去,只走了几步便不敢再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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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天武二十几岁就已经当上营长,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平日里他一脸斯文,实际上骂起手下的兵油子也是一副暴躁的脾气,不过,向来反应灵敏的张天武,这天早晨却在转身之时被一位美女特务拿枪顶着脑袋,这让向来骄傲的张天武感到非常不爽,真的是非常非常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