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同事们幽怨的眼神，刘成自己也没想到。
安排了这么多人员和车辆待命，结果就本处的几个人不但掏着了窝，还登堂入室装上了监控设备。还真是个“雏儿”。
可是随着外围情报反馈上来之后，刘成却不敢这么乐观了。
他自己说的姓名、籍贯、体育生之类的大致都对应得上。
但他来京后的行为处处都显示出背后有“高人”指点。实名登记宾馆（当时还没犯事）、匿名租赁房屋（跟土行孙学的）、长期滞留公共场所（出租屋里实在没事干）、网络联系团伙（这个真的是想多了）。
还有那部被监听的手机，唯一联系人竟然是谢绾。
也只是刷刷存在感，从来没约过人，也不知道是天生胆小还是有人教导。
唯一的收获就是他在宁晋的关系人陆强，与他留下的持宝人姓名路樯谐音。
而且被公安机关处理过，无正当职业交往复杂。看着整天浑浑噩噩，乐不思蜀的张保成的监视记录。
刘成准备惊他一下，“雏儿”一旦害了怕就会下意识的寻找“老鬼”庇护。
于是正在网吧打游戏的张保成，就遇到派出所的例行检查。到看到他持外地身份证时，还询问了此次来京目的，现在暂时居住何处。
张保成当然不敢说那个用偷来身份证租赁的住处，只好说为了省钱栖身于网吧。
民警要将他带回所里核实情况。吓坏了的张保成赶忙找出王成文的名片，请求民警与其联系证明自己确实有事滞留北京。民警拨通固话，刘成证明其确系等待鉴定结果。这才教育了两句任其离去。
惊魂未定的张保成还特意绕了一大圈，确定无人跟踪（其实是有）。
这才回到租住地龟缩不出，就连吃晚饭也是叫的外卖。
第二天去了趟中关村，买了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又请老板帮忙下载了一些单机游戏（地下室没通网线）。
回到驻地再次闭门不出。同时宁晋组反馈陆强正在四处寻找张保成。
这下刘成也挠头了，这小子谁也不联系，要不要先抓了。正在刘成准备召集各组组长开一个“诸葛亮”会议时，监控组报告张保成换了一张手机卡开始打电话。
等刘成赶到时电话已经结束，是打给他父母的平安电话。手机卡是他实名认证的。看来是平常使用的卡，现在正在翻看信息。
只见监控器中张保成在屋里转了两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拿起电话又拨了出去。
刘成马上命令：“把电话监听转到音箱上。”
屋里的人都赶忙闭上嘴巴，两声等待音过后，一个刻意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在哪？”
张保成说道：“海南啊，怎么了？”
对方说道：“老实说你他*的是不是和你表哥私自下墓了？”
刘成眉毛一挑。张保成说道：“陆强！我日你大爷的，笔记本来就是我们俩的。我们要想干的话，还带你们溜达一圈干嘛，有病啊！”
听到这一屋子人面面相觑，他竟然是组织者！
刘成更是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打了一辈子雁，却被一只小雏鸡给啄了眼了。
陆强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觉得也不会是你，估计是孙老大那边有人反水了。”
张保成连忙问道：“到底怎么了？”
陆强说道：“孙老大来电话说，墓里有人放炮，警方怀疑有人盗墓把那儿戒严了，都上了报纸了。但他们没找的盗洞，只是说疑似爆破声，说明人也没抓着。他让咱们先消停会儿，等风头过去了再说。我看是谁他恐怕心知肚明。我也是怕你一时糊涂，这帮人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张保成说道：“屁！我看就是他土行孙自己，想甩开咱们单干。那我就先不回去了，在这躲一阵。我在海南不用这个号码，一会儿我把新号码发给你，电话联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