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坤怔了怔,然后才道:“不相信我就算了,我现在又能干什么呢?”我嗤笑一声,退回了队伍中。
我和叶楷对视了一眼,一人拿了一支钥匙。白色的钥匙对应的是生门,黑色的钥匙则是对应着死门。
我拿了死门的钥匙,如果真的一开门就有什么东西要扑出来,我心里总是有个数的。
我们两个站在门口,叶楷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道:“我数三二一,在一的时候一起把钥匙插进去。”
我嗯了一声,叶楷轻声道:“三。”
我有些紧张,发现自己握着钥匙的手竟然在抖。我苦笑了一声,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我怕重蹈覆辙。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叶楷的声音:“一!”
我一惊,赶紧回过神来把钥匙插进去,下意识向左边一转。
十分沉重地一声砰的一声,面前的石门好像松动了一下,已一个十分缓慢的速度打开了。
叶楷那边也是,我们两个同时退后了一步。
什么都没有发生,两个门里都是一片漆黑,用手电筒照进去也是什么都看不到,可见度不过一米,好像光全被黑暗吞噬了一样。
连狼眼手电筒都没用,照样是什么都看不清。我无所谓地收起了手电筒,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我和叶楷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生死门,确定了没有什么别的问题了之后同时转过身去。
杜鹃就在我和叶楷身后站着,我笑着拍了拍杜鹃的肩膀,道:“好了,该你出手了。”
杜鹃转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掌心向上,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掌心中就出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蛊虫,一起闪着金光。
杜鹃蹲了下来,把手心靠近地面,两只蛊虫飞速爬了下来,很快就分开,向两扇门里爬去。
做完这一切,杜鹃盘腿坐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双手摆出了一个奇异的手印,模样看起来很复杂。
两只蛊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现在对于我们来说所有的希望全寄托在了这两只蛊虫身上,希望它俩可以帮我们找出正确的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蛊虫没有出来,杜鹃也一直都没有睁开眼。
不少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我也懒得管他们,这一晚闹的够让人心烦意乱了。
我皱了皱眉,站在了杜鹃身边。
如果杜鹃还不行来的话,我只能强行打断杜鹃了。
因为红光已经快要完全消失了,这个房间大概也要陷入和生死门内一样的黑暗。
我之前说了,我不想知道这个房间彻底暗下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反正不是好事。
陈泽坤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脸色开始焦虑起来。叶楷不知道是没有发现还是别的什么,坐在一旁的池子边梳理着她的长长发,连眉头都没有皱了一下。
就在这时,杜鹃的身体开始发起抖来,一阵剧烈地颤抖之后,脸色也开始惨白起来。
我一惊,刚想叫醒杜鹃的时候,杜鹃结成手印的双手突然撒开,好像被什么人用蛮力撞了一下一样。杜鹃向后倒去,我飞快扑了上去把杜鹃扶了起来。
好在杜鹃并没有昏迷,很快就睁开了双眼,我急忙问道:“杜鹃,你怎么了?”
杜鹃咳嗽了一声,低低地喘息着回答道:“还好,幸好我及时撤出了自己的一丝神智,要不然就糟了。”
我放下心来,然后才问道:“那里面是什么情况?”
杜鹃面露迟疑,很纠结的样子,过了很久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回答道:“嗯……两个门里面都有东西,对我们有攻击性和威胁的东西。”
我一愣,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我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看来进哪扇门根本就不重要,墓主人就没打算让我们赌,我们不管进哪扇门里面都会有怪物的存在。
我冷笑了一声,幸好我们有杜鹃带着蛊虫能探路,要不然就真以为这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了。
杜鹃摸了摸下巴,继续道:“不过两扇门里的东西还是有区别的。”
我急忙问:“什么区别?”
杜鹃看了一眼那两个门,道:“生门里面的怪物,好像是活的,我感受到了它们呼吸的气息。而死门里的怪物是死的,大概是鬼怪类吧。”
我沉默了下来,和叶楷对视了一眼。看来我们都理解错了,生门的这个“生”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们进去就能活着,而是说里面的怪物是活的。相对的,死门的“死”也不是我们进去就会死,而是说里面的怪物是死的。
这种事……就算我们死在了里面也只会以为自己运气不好吧。我苦笑了一声,开始和众人商量对策。看看到底要进哪个门。
时间不够了,我们打算快速决定。
叶楷甩了甩她的长发,扭头去问杜鹃:“杜鹃,那你有没有感觉出来,哪个门里的怪物更厉害一些?”
杜鹃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我感觉是差不多的。”
叶楷唔了一声,道:“两扇门的危险程度差不多的话,我觉得还是随便进一扇得了吧。”
陈泽坤摇了摇头:“这样太草率了,万一这生死门只有其中一扇的门是对的呢?”
叶楷无奈道:“可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只能赌啊,我们又不可能在外面看出来。或者说把所有人分开两路,一人进一扇?”
我马上就回绝了这个提议:“不行,这个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分开行动和落单,到时候根本不知道另外一队是死是活。万一出现有鬼怪假冒的情况就更糟糕了。”
叶楷嗯了一声,我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道:“那这样吧,我们不如进生门。生门里的怪物至少是活的,既然是活的就会有破绽,就能搞死它们。顶多耗费的是力气,遇到鬼类我们就要耗费灵力了,况且这里的鬼怪已经不能和外面的那些小猫小狗来对比了,能不能搞死还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