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他继续说,结果这就没下文了,他就是一口一口的给自己灌酒。
我只好再问他:“为什么后悔?你以前就遇到过这种事?”
耗子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眼神在那一刻变得清醒无比,他说道:“我不只是遇到过,我还经历过呢。”
随后,他自嘲一笑,又趴到了桌子上。
我还在这儿等着呢,结果他就又没动静了,我伸手推了他一把,发现这个人竟然睡着了!
我气的骂了一句脏话,其实我也有点喝的上头了,说话都有点大舌头。
耗子这个玩意儿反正是怎么叫都叫不醒了,我只好付了账,扶着耗子一摇一晃地走到了马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地方我给了钱,直接把这小子扔到店门口,自己走了进去。
这事儿能气死我,不但啥都没问出来,这顿饭还是我出的钱!
我狠的牙痒痒,耗子肯定是故意的!
杜鹃一看我俩满身酒气的进来,吓了一跳,她赶紧过来给我倒了杯茶水,递给了我,柔声道:“怎么喝成这样?快醒醒酒吧。”
我总算清醒了一些,接过来茶杯一饮而尽,好了一些。
我叹了声气,抬手擦了把自己的额头。可能是因为我喝了酒的缘故,这件事儿我怎么想怎么想不明白,耗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是他经历过?我的头疼的要死,好像一想这事儿就疼。
我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重点,但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了,我有些不甘心,眯着眼看见杜鹃正准备把耗子拖进来,我赶紧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拎着耗子衣领扔到了沙发上就上楼睡觉去了。
我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已经是大太阳十二点了,我打了个哈欠爬了起来,从地上捡起来被子扔在床上,去洗了个冷水澡,不管咋样是舒服多了,也挺清醒的,除了头还有点疼。
我下楼一看,发现耗子还是刚起来,浑身酒气地坐在沙发上,茫然地看着我。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直接在他脑袋上来了一下。骂道:“睡傻了啊?”
耗子挠了挠头,问道:“我喝多了睡着了啊?我咋回来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翻了个白眼儿,懒得想他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假不记得,直接跟他说:“哦,你忘啦,咱们两个都喝多了,我也不记得了。”
耗子一脸奇怪地低头看自己,李明阳在窗户那边坐着,叫了我一声:“宋安,你过来。”
我一愣,回头看去,才发现李明阳对面坐着一个人,原来是店里有人啊。我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踹了耗子一脚,朝李明阳走了过去。
李明阳看了我一眼,叫我坐在他身边。我乖乖坐下,看了一眼对面这架势,一位身穿唐装的老人,不威自怒,他看了我一眼,对我微微点了点头,我赶紧低头回敬人家。
李明阳看了我一眼,哼道:“本来是叫你跟耗子去找点事干,没想到那个小子比你还不省心,你俩能让我头疼死了,你快趁早理他远一点。”
看来我是又有活儿干了。我呵呵一笑,小声问李明阳:“师父,这次是什么事儿啊?”
李明阳瞥了我一眼,跟我说了三个字:“鬼公主。”
鬼公主?那是什么玩意儿?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一眼对面的老人,对面的老人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给我递过来一个一个透明玻璃做成的盒子,我赶紧接过来一看,里面是一套华丽的古代头饰。
我皱了皱眉,过了半晌惊呼出声:“这是金步摇?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金步摇,是只有地位高贵的公主才能有的。鬼公主……是这个意思?不过从色泽上来看,也不是什么很高级的东西,这个公主可能还不怎么受宠。根据我的猜测,这应该是那位公主贴身的陪葬品了吧。”
那对面的老人对我投来诧异地目光,随后扯了扯僵硬地脸皮,对我露出了一个淡淡地笑容,他道:“说的没错。没想到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倒是晓得不少东西,在下严骋,小兄弟怎么称呼?”
我赶忙回应道:“不敢不敢,严老先生是吧?叫我宋安就行。”
李明阳脸上虽然仍旧是面无表情,但我还是能看出来,这个人现在肯定的嘚瑟的要死。
他咳嗽了一声,对严老先生说道:“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二徒弟可不差,你这事交给他也能放心。”
严老先生点了点头,我就眼看着李明阳晃晃悠悠地打算走了。
我都来不及跟他说什么,李明阳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嘱咐了一句让我小心之外就没有别的和我讲了,我连抓都抓不住他。
我气的直磨牙,这一个李明阳一个耗子,天天下来折磨我是吧?
想是这么想,我还是笑着对严老爷子说道:“那您说说,需要我帮您干什么吧?”
严老先生咳嗽了一声,这才说道:“实不相瞒,我这么多年都是干鉴赏和专卖陪葬品这一行的,也就是俗称的看棺先生。”
我了然,这个说起来还有点意思。就是一般敢去下墓倒斗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当地的村民聚集起来的,大字不识几个,更不用说看自己拿出来的东西值不值钱了。
然后就有了看棺先生的存在,就是帮那些盗墓的人看他们拿出来的东西是哪个朝代的,值多少钱,然后他则作为中介,找合适的人卖出去,看棺先生则从中间抽分成。
但这也是明面上的说法,毕竟人都是他联系的,自己想扣多少不就是自己说了算的事?
我倒是没对这种行业有什么偏见,都有他们自己存在的理由,而且有什么人是手里真的干净呢?
我在心底嗤笑了一声,对严老爷子点了点头。说道:“您继续说。”
严老爷子明显对我好感加了不少,他笑了笑,继续说道:“这是我最近拿到的一件东西,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东西,正打算随便找个人卖掉的时候,出了一些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