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虽然不想游，但听了我的话也无可奈何，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作为安慰。杜鹃的头发细软，摸上去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很是温暖。
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离开这里，要不然之后会发生什么谁心里也没底。
我把身上一些没必要拿的东西扔下，站在了河边对杜鹃说。
“我水性好，先下水试试深浅，然后再扶着你下来，好不好？”
杜鹃担忧地看着我，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看着她这幅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忍不住故意去逗她笑。
“怕什么，我小时候游得可好了，我爸妈知道我又去水库玩了气得要去抓我还抓不住呢。”
杜鹃果然被我逗笑了，我踏下心来，一个猛扎跃入水中。
河水很冷很阴，死死地压着我。但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碰不到河底，但完全可以浮的起来。
我向杜鹃点点头，靠向岸边向她伸出手。水里的压力很大，似乎比一般的水都要大很多。所以我不想说话来耗费力气。
杜鹃没有犹豫，抓住了我伸出去的手也跳到了水里。杜鹃冷的哆嗦了一下，不过也很快就适应了，甚至不用我帮忙扶着。
看来杜鹃的游泳技术比他说的要好多了。我放下心来，叫杜鹃在前面游。
我们只要游着到达对面就可以，所以杜鹃不认路也没关系。而且如果她有什么以外我可以第一时间发现，要不然她在我身后出了什么意外我连转身都难。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向对岸游去，目前为止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因为水的压力过大有些疲惫之外。
但是在水中是不能停下来休息的，大概到了河中央，我看着明显慢了下来的杜鹃赶忙上前去推了一把。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河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水漩涡，漩涡里没有卷鱼，没有卷其他任何东西，只卷了正好被我推的往前一扑的杜鹃！
杜鹃一脸惊慌失措，想要去挣扎，可漩涡的威力有多大，她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根本反抗不了，我眼看着杜鹃被漩涡吞没后，水面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呆滞了半晌，缓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把肺部吸满氧气一个猛扎就潜入河里去。我必须要找到杜鹃！
河水发黑，我在水里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勉勉强强睁着眼，却只是一片片朦朦胧胧的黑暗。
我越来越心急，人一急就容易乱，我竟然被水草缠住了！我一个不注意张开了嘴，猛地灌入了一口河水，整个人差点呛死过去。
再不上去换气就糟了！我一惊，赶紧去解腿上缠绕着的水草。
可我仔细一摸，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水草，根据触感来判断，这是人的头发！
我愣了一下，我想我知道杜鹃在哪里了。我干脆利索地把头发扯掉，继续往下潜去。
这里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人的头发，那就肯定有一只水鬼，而人一旦被水鬼抓住身体就会像灌了铅一样沉，最后沉入水底再也上不去。
我想就在刚刚，水鬼应该躲在漩涡里，但是因为水太黑了，我和杜鹃谁都没发现。
果不其然，我飞速上游换了口气，水底转悠了数圈之后，在某一处发现了双目紧闭，安安静静躺着的杜娟，而那个水鬼，竟然又是一个婴儿，正一脸满足地扒着杜鹃的小腿。
我恶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一个和小骷髅头一样的东西脸上看出满足的表情的。
我算了算时间 也差不多了，杜鹃再不上去的话就来不及了。
和水鬼决不能硬碰硬，人类在水里活动不便，而水鬼不一样，灵活地像鱼一样。
而且现在我也打不过他，但时间要来不及了，我干脆对着小水鬼冲了过去。
还不到一半的距离就被发现了，小水鬼也直直地向我游过来。在水里我不能轻易地改变方向，我只能看着那个丑陋的小躯体向我扑了过来，还带着一种迷之欠揍的笑容。
我双手乱抓，顺手抓住了一把头发，我一使劲儿，直直的把那颗脑袋揪了下来。
我想都没想，直接把那颗脑袋向小水鬼扔去。因为水流的原因，我理所当然地扔偏了。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小水鬼看到我把一颗脑袋向它扔过来却没扔准的时候竟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手脚并用划拉着水扑上去追女尸头颅去了。
这是个好机会！我十分惊喜，抱着杜鹃向上面游去。我的体力也不支了，我拼尽全力才带着杜鹃游到了对岸。
一到对岸把杜鹃放下我几乎要累死过去，大口喘息着趴在地上休息着。
等好了一些之后我踉跄着把杜鹃拖到一个远一些的地方，蹲下来去检查杜鹃的伤势。
没有什么皮外伤，除了小腿上有好几个黑色的小掌印，大概过些日子就好了。
杜鹃在昏迷中还会时不时咳嗽一声看，我赶紧去挤压她的肺部，帮助她把肺部的积水吐出来。
我一直压挤到吐出了大半才松手，可是杜鹃还是没有醒。
“杜鹃？杜鹃！你快醒醒！”我试图喊醒她，可是没有用。
我去试探她的鼻息，已经开始微弱了。
我皱了皱眉，伸手抱起来杜鹃把她放在自己腿上。
杜鹃还是不醒来的话，我只能做人工呼吸试试了。
我忍不住咳嗽一声，我真的不是乘人之危啊，只是杜鹃再不醒来的话就危险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捏着杜鹃的鼻子嘴对嘴地吻了下去。
我来不及品尝那美好的滋味，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氧气往她肺部灌去。
我们两个人的嘴唇断断续续地又碰了五六次才分开，我都因为人工呼吸有些缺氧了。
我喘了几口气，又喊了杜鹃几声。杜鹃依旧没有回答。
我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做人工呼吸，我做的人工呼吸还是很标准的，虽然说占便宜的心思我的确有……
但杜鹃还没有醒，我真的开始急了，再次猛地吸了一大口气，打算给杜鹃送过去的时候，杜鹃睁开了双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