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对劲的是,他竟然在自己手臂上发现了尸斑!
他二话不说,把手环摘了向店里走来。这个时候我还在研究那块玉佩,研究怎么让玉佩里的鬼魂出来,要不然有时候明明是在看玉佩,突然冒出来一张女鬼的脸,怪吓人的。
我一听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淡然抬头。果然是高平。其实他比我预想的要来的早那么一点,我还以为他可以多坚持一会儿的。
说实话,高平现在的样子也吓了我一跳。他现在看起来和一具尸体都没什么区别了。
高平看到我就直直地向我扑过来,像甩什么脏东西一样把手环扔到我面前的茶几上,慌张道。
“快,拿回去,这什么东西啊,我不要了,钱也不要你们退,把这个玩意儿拿走就好!”
我没有急着跟他说这件事,而是端起茶杯来喝了口水,淡然问道。
“怎么,这个不好用吗?没赚着钱?不应该啊。”
高平急的在店里走来走去,朝我怒吼道。
“好用!我的确赚了不少钱,但你看看我成什么样子了!这个手环有古怪,你是不是本来就想害死我!”
我啧了啧嘴,放下茶杯。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什么时候想害死你了?行了,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太对,发生了什么?按理说也不应该啊。”
高平痛苦道。
“这,这手环里面有鬼!有个女鬼,每天晚上诱惑我,和我做那档子事,然后我就变成这样了!”
我了然点头。
“对,这手环里是有一个女鬼,会吸人阳气的,吸阳气的办法就是跟人苟合,再过几天,你怕是就要变成人干了。”
我想象到那个场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高平目瞪口呆,扑上来就要扯我衣领子。
“那,那你他妈还把这么个玩意儿卖给我!”
我右手轻轻一挥,高平就坐到了地上。不说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他没被吸阳气也打不过我。
我淡淡地说道。
“你别急着怨我,那都是你造成的。那个女鬼只要你不理她,她也没办法害你,怎么的,她还能在梦里把你活吞咯?”
高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急着反驳我但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愤愤地说。
“你放屁!”
我没说话,的确,我这就是强词夺理。高平很快就怂了,哀求道。
“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帮我保住命吧,对,手环我不要了,她就不能缠着我了吧?”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的,但你有没有对她做出过什么承诺?”
高平一愣,低着头开始回想了起来,过了半晌抬起头阴晴不定地看我。
“有,有什么关系吗?”
我笑了,拍拍手。
“当然有!现在这个手环就是连接你俩的媒介,把手环一扔,她就找不到你了。但如果你对她做下了什么承诺,媒介就从这条手环转换到这个承诺下面,直到承诺实现。所以,如果有的话,那把手环丢了也没用了,她依旧会缠着你。”
高平彻底呆愣住了,过了半晌喃喃道。
“怪,怪不得……马琳凤这个婊 子!”高平一脸扭曲的咒骂着,这个时候我还觉得他和王妍还有一点夫妻相。
我忍不住问道。
“你对她做了什么承诺?”
高平愣愣地盯着某一处,反正不是在看我。
“她,她有一次,非要让我说娶她当老婆,我一想,反正她只是孤魂野鬼而已,答应了就答应了,大不了以后花点钱把她好好安葬了也算仁尽义至了。”
我听了,摇了摇头。
“这个承诺是最糟糕的一种了,她的意思就是要你死啊,被她吸干阳气死。没救了,真没救了。”
高平依旧是一脸呆滞,听我这么说也没有继续求情,而是起身抓起手环踉踉跄跄地跑出去了。
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在这之后的几天里,我也有给他打过电话,但一开始是无人接听,到后面就变成了用户已关机,最后变成了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不知道高平是死了还是重新找到了什么法子保命,但也和我没关系了。
正巧,这件事一结束,李明阳和耗子回来了。
耗子一回来就不知道又去干嘛了,反正他这人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我也懒得管他。想起来玉佩和墓一事,我去找了李明阳,把玉佩交给了他。
李明阳一开始还是毫不在意的神情,看到我手中的玉佩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严肃起来。拿起来就要往眼边凑。
我突然想起来里面还有一个王妍,这事儿不重要我就没告诉他,刚想提醒李明阳一句,结果晚了那么一点儿。
我刚想开口说话,李明阳就大吼一声卧槽,手一抖,差点把玉佩甩了出去。
我咳嗽了一声,把王妍怎么在玉佩里这件事和李明阳说了一边。
李明阳气的伸手就要打我。
“你这瓜娃子怎么不早说!”
我委屈,这不是没赶上吗。
李明阳把玉佩用柚子叶擦了一遍,好歹是看不到王妍了。李明阳看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把玉佩收好,严肃道。
“这个玉佩有问题,你去把门关好,今天关店一天,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东西。”他说完就上二楼去了。
我点头,让杜鹃先带着小天胎到附近公园去玩了。
直到傍晚,杜鹃和小天胎回来我都没见李明阳下来,我也不担心他,但总得等等他的。
等到了半夜十一二点,我终于听到了响动,李明阳沉重的步伐往我房间那边走去,我连忙敲了敲楼梯墙壁。
“我在这儿呢。”
李明阳转身下了楼,和我坐在了一块儿。我给他倒了杯水,问道。
“怎么样了?这个玉佩上写了啥,你看出来了什么?”
李明阳一脸严肃,伸手摸了摸下巴。
“根据玉佩上面的文字,这个玉佩的出处很有可能是一个大墓!”
我一个愣神,别人说大墓不算,但我师父我知道,他说的大墓,就绝对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