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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安顿和形势

“来人!把涉嫌打架斗殴的都给我带回去,如有反抗者,打晕,带走!”

快刀才容易斩乱麻,为了避免再出什么幺蛾子,方锐崭命令精灵们把这些闹事的流民,不论有没有参与斗殴,全拉回营地。面对训练有素的军队,流民们再也硬气不起来,乖乖地在精灵的押送下,进了营地。

罗店百姓见对手都被关进军营,高兴地欢呼,大喊着青天大老爷,然而,他们的好心情没超过三秒,方锐崭再次下令,把打架的罗店人也给抓了进去。

这一回他决定铁石心肠一次,不顾百姓的哀求,公正执法,虽然他本身就不是大明的什么官。

被精灵们赶进军营的流民和罗店百姓拘束地站在靠近大门的空地上,时不时偷偷瞥向方锐崭,此时的方锐崭坐在他们的面前的靠椅上,左右两侧站着以贞德为首的十位护国军士兵。

“斗殴事件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说句公道话,你们双方都有错!先说说你们。”方锐崭指着流民,继续说道:“他们不愿意给你们粮食是有他们的苦衷的,你们得不到也不能责怪他们,你们不知道,这个镇子刚经历过匪患,死了不少人,粮食被抢走不少,余粮本就不多,给了你们他们就得饿死!”

他的一席话说得流民面露羞愧,接着,他的话锋一转,对着罗店百姓又是一顿劈头盖脸:“还有你们,怎么还动手打人了?死的人还不够多?没见你们面对土匪时那么有血性啊?”

双方各打五十大板,没有偏袒,谁也没落着好,尤其是罗店那一方,感受落差太大,跟坐过山车似的。方锐崭见效果差不多达到了,于是缓缓道来:“既然双方没什么意见,那就听我一言,你们流民向罗店百姓道个歉,赔个不是,罗店的乡亲也别那么倔,毕竟是你们先动的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好吧?”

流民们表示可以接受,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他们连虫都不是,罗店百姓在不愿意也不想触怒方锐崭,好在没闹出人命,只好不再追究。“既然没事了,大家就散了吧,哦,对了,流民留下,我还要事要询问。”

赶走罗店人,方锐崭看着衣着破烂,面黄肌瘦的流民,心里一阵腻歪,不过心里的同情还是让他决定帮他们一把:“你们当中谁是读书人,自己留下,我有话要说,贞德!把其他流民带去食堂吃饭。”

流民们一听见有吃的,先是不敢置信,随后两眼放光,好几天没吃饭了,流落到金华,闹了事,居然还有饭吃,这事换谁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方锐崭没空揣测流民的心思,见有一两个衣着寒酸,书生打扮的青年主动站出来,不多废话,丢下一句:跟我来,自顾往主帐走去。两位书生一咬牙,也跟了进去。

见两人有勇气跟着,方锐崭指着两旁的红木靠椅道:“请坐。”两书生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靠椅上,静等他的下文。

“我叫方锐崭,泥腿子一个,还未请教两位先生大名?”

年纪稍大的书生对着方锐崭微微行礼,读书人特有的傲娇属性让他说话也带着些许傲气:“在下姓吴,名军,字忠辅,杭州府秀才,因战乱,流落至此,身边的这位兄台名叫祝庆之,字荡虏,绍兴府人士,有举人功名。”

看来是俩有功名的读书人,不知道性格怎么样,方锐崭说道:“原来是吴兄,祝兄,失敬失敬,我找你们来,是向问问北边的情况,我想你们也看得出我和我的手下不是官军,但是在杀鞑子的目标上,我们和官军的目标是一致的,我希望有朝一日北上杀敌,所以听说你们从北边过来,或多或少应该知道一些情况。”

吴军和祝庆之露出了然之色,相互交换信息后,由吴军开口道:“这位将军,在下与祝兄一路逃往,也只是在路上道听途说罢了,毕竟出逃时,鞑子还没有兵临城下。据在下和祝兄听到的消息,鞑子自从去年攻破金陵,迅速南下,松江,嘉定,杭州接连陷落,几乎整个钱塘江东部落入鞑子之手,鞑子每攻下一城,三日不封刀,据说钱塘江上每日都有无名浮尸飘过。”

祝庆之等吴军说完,又补充道:“如今福王身死,鲁王监国于绍兴,凭钱塘天险,配以重兵,定能阻敌于东,奈何唐王于闽地继位,双王本应兄弟齐心,抵御外敌!怎料为正统之位,鲁唐二王大打出手,不顾北方鞑子,不出一年,鞑子必定南下,前景堪忧矣!”

两人一唱一和,轻松将如今南明困境道出,方锐崭不禁刮目相看,这两位的见识长远,怎么就沦落成流民,看来读书人在乱世中的地位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二位的见解和我不谋而合,不知二位是否有兴趣入我军中?”

这算是明目张胆地抛出橄榄枝,方锐崭觉得,他需要像他们二人这样又见识的读书人的帮助,担任军队里的文职,或者参谋!

吴祝二人诧异地看着方锐崭,片刻迟疑后,他们断然拒绝了他的邀请,这回轮到方锐崭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剧情不是应该主角王霸之气外漏,邀请治世贤臣,对方满怀感激答应,共创美好生活的吗?这是几个意思?

发觉方锐崭脸色不太好,二人连忙解释道:“将军息怒,并非我等不愿追随将军,而是我等自家乡而来,本就决定投奔金华府的同窗,故只好谢绝将军的好意。”

好吧,强扭的瓜不甜,自己也不是独裁者,方锐崭立刻表明理解:“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这样吧,我送你们一些食物,你们带路上吃,金华府如果我记得不错,应该是在东南边,走个十几里路就能看见城墙。”

二人喜上眉梢,练声道谢,在送别他们之前,方锐崭留了个心眼,既然都是功名在身,他们的同窗再不济也是个小官,可以说和他们二人结下善缘,以后联合大明官军抗清也有了渠道,于是,他提出等到他们二人在金华府安顿好,一定要告知他住处,有时间他希望去拜访一番。

吴祝二人自然应允,方锐崭给他们找了个常去城里的老农作向导,一行人很快离开了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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