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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密谋

京城,子时,百花楼。

此时的百花楼,灯火辉煌,说是照亮了夜空也不为过。已经过了半夜,这里的客人们却兴致正高,传杯换盏好不热闹。漂亮的姑娘们如同下凡的仙女一般,一个个打扮精致、浓妆艳抹,醉倒在一位位君子的怀里。

大堂之中,场面更是有趣——正中的一桌上,只有一个男宾吃饭,身边却围绕着不下二十个姑娘;就连旁边桌子接了买卖的女子们,也不住眼地朝着这边打量。

只因为,坐在这里吃饭的,正是京城第一俊——玖。或许这些人并不知道玖有着镇邪司二当家壁水貐的身份,但是见他一盏接着一盏灌下杯中花酒,还不忘与周围女子谈及风花雪月——这份游刃有余,着实透露出十足的男性魅力。

此人乃是常客,老鸨素知其出手阔绰,便一门心思地招待着这位财神爷。即便因此会冷落了周围其他客人,那也是稳赚不赔的。老鸨尚且如此,也难怪那些接了其他客人的姑娘们不断张望,心里面痒痒的,开始朝三暮四了。

虽说这场面令不少出来寻开心的人火大,却也暗合了某些人的心思。这不,有三个人进了门后便低着头直奔二楼,走向最偏的雅间——这一看,便是不希望被人看到身份的主,就连面孔也用薄纱遮蔽。平日里,这打扮绝对要被拦下来一五一十问个明白的。也幸好玖在楼下招摇,这三人自打进门,竟然没人发觉,甚至连个出来招呼的人都没有。小二和龟公,甚至门口的迎宾小哥,早就围着楼下的玖打转啦,真是老鸨赶也赶不走。毕竟,玖爷随手给的赏银,就足够抵得上半年的月钱。老鸨再骂,能扣几个银子?有这份诱惑在,谁还能安得下心忠于职守呢?

那三人上了楼,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后,便推开了雅间的门,鱼贯而入。而雅间内,坐于桌前的只有一人——玖。

没错,楼下的玖乃是吸引众人目光的,雅间里的玖才是等待客人的。

后入的三人卸掉脸上的面纱,正是当今朝廷位高权重的三位国师。

琥国师与烊国师原地立住,客气地招呼了一声:“二当家久等了。皇上今日休息得晚,我们离不得身,这才耽误了时辰。还望二当家不要见怪。”

却见玖只是闷头吃菜,对这两人的招呼理也不理,这举动,着实让两位国师下不来台。

“咱们之间又不是朋友,不必假惺惺地客气寒暄了吧?”麓国师倒是没有在意玖的态度,甚至笑了笑,然后直接拉了椅子坐下。

玖这才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笑脸:“所以爷才喜欢跟你打交道。就是嘛,大家开诚布公,多好!明明就是爷想弄死你们三个,你们三个也想弄死整个二十八宿,何必惺惺作态?来来来,喝酒。”

说着,玖忽然一改刚才的高冷,人顿时热情起来,帮着三位国师一人一杯地满上了酒水。琥国师和烊国师端起杯子互相看看,并没有随着玖一起一饮而尽,反而是看着麓国师,似乎是在等他拿个主意。

麓国师并未理会二人眼神,他很是从容地干了手中那杯酒。琥国师和烊国师这才也一并喝了。

“怎么可能下毒呢,他鼻子那么灵。”玖显然是看穿了二人的心思,指了指麓国师后耸耸肩膀,言语之中丝毫不留情面。

“时间有限,我们得在皇上醒来之前回去。咱就开门见山吧。”麓国师夹了一口菜,咽进了肚子里,“皇上清修结束,静养也只到后天为止。也就是说,大后天,皇上便要上朝了。”

“爷早就是一介布衣了,麓国师不会不知道吧?”玖似乎很奇怪麓国师为何会说出这番话,“如果只是来提醒我上朝的话,那我可走了。哦对了,楼下的银子,你可得替我出啊。”

“你我都知道,皇上的金銮殿龙椅前,挂着十二道赤金虎符。”麓国师继续夹了一口菜,不紧不慢地说道,“但现在,那调兵遣将用的虎符,丢了一枚。”

一旁的琥国师与烊国师,似乎根本无心吃饭;听到麓国师这么轻描淡写的一段话,他俩的脑门上已经流下了层层冷汗。

这件事如果被皇上知道的话,恐怕不止杀头那么简单了……

眼下,南疆刚刚平复,却依然有零星反贼拼死起势,还远远谈不上太平。至于狮驼国那边,这些年一直都是不断增兵,而且是——增重兵!朝廷怕的,就是与狮驼国顿生战事,这才一直小心防备。毕竟与南疆不同:西北方位,朝廷与狮驼国、李家三方接壤,谁先动手,便会被其他两家势力联合瓜分。

按捺不住的话,朝廷可是要吃大亏的!

然而就在这种时候,一向保存周全的虎符竟然被人窃走了!琥国师和烊国师知道,倘若这窃取虎符之人是别有用心,用此兵符调动军队贸然发动与狮驼国的战争,那么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琥国师和烊国师光是想想,便要尿裤子了。

“神机营不在的话,边关众将士胜算应该是微乎其微吧……毕竟狮驼国兵强马壮,那三兄弟更是不好惹。”玖自然也是知道天下大势的,随口一说,便说中了眼下局势的关键所在。

烊国师匆忙点头称是:“那狮驼国确实厉害,万一招惹了他们,朝廷便会……”

话没说完,只听得麓国师非常生硬的一声咳嗽。烊国师一愣,虽然知道麓国师这是在打断自己,却不晓得自己哪里说得不合适了。

“哈哈哈,所以嘛,爷只愿意和你打交道。”玖哈哈大笑,拍了拍麓国师的肩膀,语气更是同情,“既然烊国师都说漏嘴了,咱就实话实说吧,到底是哪个家伙干的?”

麓国师知道为时已晚,只得叹气。

三位国师之中,只有麓国师迅速反应过来,玖的搭话里面其实设了一个圈套:他故意点出边境军队会被虎符蒙骗,攻击的是狮驼国。而烊国师也承认了这一点。

也就是说,朝廷攻击狮驼国的话,能坐收渔翁之利的,除了李家,再无其他势力。由此,玖便一下子就知道了:窃虎符者,是李家的人;有这个本事的,不必说,自然是执金吾中的家伙。

虽然不知道三位国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是李家人做的,不过这些细节,也不用玖去操心。最重要的筹码都漏了馅儿,麓国师必然会坦诚相告的。

“前些日子,京城大火。”麓国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说道。

“三昧真火。”玖显然知道这件事,“不知道是哪个白痴竟然还他妈祈雨,火上浇油啊……”

这话一说,琥国师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便是那天,有执金吾直接面见了皇上,然后……”麓国师没说完,却听到了一声脆响——抬头望去,玖再也没有了刚才调侃的表情,反而神色凝重,而且十分轻松地捏碎了手中的银杯。

此时的他,不再是玖,而是镇邪司的二当家。

“他、们、竟、然、到、了、皇、上、跟、前?”玖一字一顿地咬牙询问。

“是,但是皇上安然无恙,我挡住了他,我们……”烊国师面红耳赤,急忙替自己这边辩解起来。毕竟这么丢人的事儿,可不能叫人看了笑话。

玖不耐烦地抬起一根手指,挡在了自己的嘴唇上,示意烊国师闭嘴——同时,一根黑色的铁链不知从哪里飞来,横着一甩,便将烊国师的脖子层层缠住——铁链勒得很死,烊国师别提说话了,就连喘气都极为费劲。

烊国师挣脱不开,便用眼神向其他二人求救。

只是,麓国师看也不看,继续吃菜:“只是来送帖子的。虽说最开始撤走其他守卫是我的主意,但是后来想想,我可能只是正中了皇上的心思而已。这段日子,李家的人哪天来都不奇怪。”

玖恍惚了一阵,随即掐指一算,点了点头:“哦,醉生梦死太久,差点都忘了。水陆大会啊……”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知道对方只是送请帖后,我的确大意了。”麓国师说得坦坦荡荡,将自己的失策表述得更像是光荣伟大。

“于是那个下三滥打着送帖子的旗号,偷了虎符?有意思。”玖又笑了,甚至开心地轻轻拍了桌子,“不过,你告诉我这么多,想让爷干啥呢?丢了虎符,杀头的是你们,打仗的话,爷参军就是。别回来你们说,就是为了让爷听一个乐,那爷还真不好意思了,哈哈哈。”

麓国师笑了,随即从袖口掏出来厚厚一沓银票:“自然是希望二当家能帮忙将虎符找回来。吾等三人不善打斗,与执金吾打交道,也只能依仗二十八宿了。”

玖伸出手,略微掂量了一下银票的分量:“我听说,南疆那边的赈灾款被克扣了不少啊……”

“南疆小意思。有那奎木狼在,料想南疆也出不了什么变故。”琥国师似是心虚,便匆忙开口,示意玖不必多想。

玖扭头看了看琥国师,却没说什么,只是把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有这钱,为什么不去鬼市雇人,却找爷?”玖双手放在脑后,斜靠着椅子。确实,能出得起这个分量的银子,鬼市才应该是麓国师的第一选择;而绝不是与之不共戴天的镇邪司。

毕竟在鬼市,有钱能使鬼推磨。

麓国师摇了摇头,笑了笑:“这一次,我还真是特意不想让鬼市的人参与其中。”

“为何?”玖这一问发自真心。

麓国师笑得越发深沉,他四顾端详了一番,说道:“二当家把青楼当家,这百花楼,想必不陌生吧?”

玖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这里的底细。

这百花楼,乃是京城里面第二大的青楼,背后正是三国师出资撑腰,这也是为何今日会面会选在这等烟花之地碰面的缘故。仗着三国师的这层关系,百花楼可算是风光过好一阵子,当时人都说,百花楼,楼上楼,可摘明月,夫复何求。

确实,原本这百花楼在京城是头一号,无奈这几年地位渐渐被取而代之。倒不是说百花楼生意萧条;真要算起来,买卖倒是比之前还好。只是,奈何京城里突然有了一家更大的青楼抢占了头名,并且背景神秘,令人摸不准一点脉搏。

“那新崛起的皮肉生意,背后的老板,便是鬼市的铜雀。”麓国师兜了底子。

“那又如何?”玖似乎有点不大理解了,“难不成,麓国师觉得对方扰了你的青楼生意,便不想与他做买卖?麓国师,爷倒觉得是你小家子气了啊。”

“不。”麓国师笑了笑,低下头,把玩着手中的扳指,“以前,是我小瞧铜雀了。那厮看似容易把控,表面上唯利是图,实则心里面却是观望着天下的大买卖。这个人,绝不可小觑。现在虎符一事,知道的人不过你我;我担心,如果这件事被那铜雀知道了,他一定会千方百计将虎符弄到自己手里,然后利用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物件,给自己谋求天大的利益。”

“天大的利益?”玖歪了歪脑袋,“想不出来怎么得这天大的利益,更想不出来这天大的利益是什么。”

“这便是你我不如他的地方。”麓国师坦言,心中表了三分敬佩,“他是个生意人。生意人的想法,自然与你我不同。我只是怕,怕铜雀知道了以后,会拿出甚至十倍于桌子上的这些银票。要是拼钱的话,坦白而言,我毫无胜算。”

“懂了。”玖点头,认可了麓国师的说法,“那铜雀,爷也略有耳闻,这半年多四处都有他的风声可闻。而且听说,他与我们家老伍关系不错,难怪你要提防一手。”

说着,玖捡起桌上的银票,同时轻声念道:“子囚。”

缠在烊国师脖子上的链子终于松开了;而戴着囚笼头套的子囚,忽然从上而下落跪在了玖的身边。

“二当家。”子囚低着头,用手拨开自己头套上的笼门后,开口说道。

“收好。”玖将手中的银票递了过去。

子囚点头,用手指尖握住门面上的囚门,然后另一只手将银票卷了卷,径直塞了进去。末了,他又小心关好了这囚门,看玖没了吩咐,这才悄然退下。

“找不回来的话,银子退你一半。”玖倒是爽快,主动说了这句话。

“二当家痛快。”麓国师似乎并不意外他狮子大开口,顺手给玖又满上了一杯。

“只是,机会不大。”玖一饮而尽,似乎有点为难,“只有三天左右的时间,虎符要是没出京城便好,能知道是哪个执金吾干的也好。若是两者都没办法,爷也就只能干瞪眼了。”

“无所谓。”麓国师似乎早就料到了此事成面不大,“找二当家帮忙,纯属惺惺相惜。既然二当家仗义相助,那我也送二当家一份薄礼吧:寻虎符,只是双计之一。万一找不回这虎符……替罪羊,我早已谋划好由谁来做了。”

玖眨了眨眼睛,然后忍不住笑了:“当着我的面说出这句话,想必我猜对了。”

“就像你说的一样,咱们并非朋友。但我欣赏二当家的直来直往。”麓国师点头,示意玖确实没猜错,“既然如此,那敌人的敌人,多少也算有点交情。如果虎符回不来的话,那就由麦芒伍一起陪葬。这么一来,镇邪司的管事,便只能是二当家了。这份薄礼,不错吧。”

玖眨了眨眼睛:“的确不错,不过……麓国师不怕爷故意不去使劲,留你一半银子,又得了镇邪司吗?”

半晌无人说话。

琥国师和烊国师下意识地望向麓国师,这镇邪司二当家说的也不无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岂不是赔了银子又得不到任何好处吗?

“不,你不会那么做,因为你不是那种人。”麓国师从容一笑,恭维着开口。

玖也笑了:“确实啊……找执金吾打架这么有趣的事儿,怎么会不用心呢……”

麓国师掐算了一下时辰,暗道是时候回宫了;再晚,恐怕皇上醒来要起疑心。玖也并不打算久留,就等三国师离开后,自己再离开。

他花天酒地倒无所谓,毕竟曾经有过这样的“威名”;但要是被镇邪司的人知道自己花天酒地是假,同三国师见面才是真,那便麻烦了。

这唯一的担忧,自然逃不过麓国师的算计。

“你放心,二十八宿出入这种场合的人本就少之又少。”麓国师胸有成竹,早就计划周详,“再加上,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百花楼乃是我们三国师的地盘。即便你们二十八宿的人出来寻欢作乐,为了避嫌,都会绕着这里走。否则,单是出入百花楼,便能叫人起疑心。”

这番话,说得极其在理。确实,除了玖这种夜夜笙歌的类型外,任何一个镇邪司的人,都不会来百花楼。

甚至玖自己也觉得,如果看到镇邪司别的人进了百花楼,说不定自己也会断定这人吃里扒外,当时便能了断其性命。

没错,怎么可能会有镇邪司的人来这里呢……

三国师收拾妥当,招呼告别,刚一推开雅间的门,门口却站着另一个玖。三国师不免惊疑,回头望去。

“不在楼下喝酒,怎么上来了?”坐在桌子前的玖问道。

门口的玖示意三国师先回雅间暂避,然后招呼着桌边上的玖起身出来。

屋子里的玖信步而出,到了门口时,刚刚还明明是两个身影,此时却重叠起来只剩下一个。而与此同时,那白发的太岁和瘦高的子囚,已经从外面关上了雅间的门,然后一左一右站在玖的身边,同时向着楼下望去。

“有意思。”玖半倚在栏杆上,饶有兴趣地盯着百花楼的大门。

楼下依旧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醒醒醉醉的,来来去去的,比比皆是。

而这其中,却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大门口,吴承恩正在一脸局促地跟身边的一个人说着什么,继而两人进了大厅,很快便被几个姑娘包围起来。

“李先生……这种地方,我,我来不合适……”吴承恩尽力大声说道,“稿子……稿子给您,我先回去吧……”

“你怎么能不来!礼部的大人就在楼上,以后你出书都得仰仗人家呢!哦,回头人家只认我李春芳,不认你吴承恩,你可怎么办?”一起来的那人倒似是轻车熟路,虽然满脸不情愿,却还是带着吴承恩从一群姑娘和醉汉之中穿梭前行。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虽然缓慢,却是一点一点接近了百花楼里唯一的楼梯。

“盯梢的?”太岁嘟囔一句,便准备翻着栏杆跳下去。

“别急,爷倒要看看……”玖反而兴致越发浓厚,示意两人不要轻举妄动,以免错过一场好戏,“半年未见,老伍长本事了,竟然派人来跟踪我……怪不得啊,那骗子和瘸子没有进二十八宿……看来,新进来的这个,外号应该是‘胆子’啊!”

玖开心地笑着,人似乎有些微醺,然而扶在石柱上的手掌却不自觉收紧,捏碎了一整块石头。

老伍啊……你我虽道不同,却同是现在二十八宿中最老的一批。只可惜,我们之间隔阂越来越深,咱们已经七八年未曾说过一句话了吧……哦,别说说话了,咱俩已经连眼神都不愿意碰在一起。只是,爷懂你,你也懂爷,所谓知己,便是咱俩这个样子吧。

所以,你一直忍让着爷;而爷,也一直忍让着你。你我都知道,咱们都是为了镇邪司好,咱们心里面,都惦记着这些个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只是,蛇不能有两个头,否则走着走着,身子便裂开了,命也就没了。

咱彼此心知肚明,颇有默契。

只是没想到,这个默契,终究是有打破的一天。

更没想到的是,打破这个默契的人,竟然是你而不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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