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碎发狂舞,氤氲血气包裹的双眸之中射出一道摄人的光芒,俊逸的脸庞显得有些妖异。
最为醒目的莫过于在眉宇之间一抹殷红的印记,全身戾气充斥,毫无任何的情绪波动可言,有的是无情与淡漠。
林依然俏脸煞白,直接征在了原地,看到此时墨谦的模样有着一种源于内心的恐惧感。
“墨沧澜与那妖女生下之子果然是诅咒血脉!”席星河从吃惊之中会神,往向墨谦,杀意更甚。
陌星眉头紧锁,没有丝毫的迟疑,闪身来到了墨谦身前。
双手结印,隐隐之间一道古老神圣的气息从中扩散而出。
“杀!”
墨谦手持君子剑,气息犹如杀神一般,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陌星一剑挥下,戾气充斥。
变成这般模样下的墨谦,攻势以及修为比先前不知强悍了多少倍,一剑出,血气荡。
“墨谦,你清醒一点!”陌星闪身躲避,呵斥一声,结印的双手再次加快。
远处的苏凌见到此时的墨谦冷笑一声,不理会重伤的韩远通,朗声说道:“云苍学院的学员你们看好了!这才是恶魔!”
“受人诅咒的恶魔,见到他想必你们应该能够相信我先前所说了吧!”
诸多与长老厮杀的学院在墨谦身上充斥戾气之时早就已经停手了,所有人都是感觉心神颤抖,一种面对内心深处灵魂的颤栗。
“我可以在此保证,只要你们不离开云苍,决然没人伤害你们!”苏凌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苏凌的一句句落在诸多学院的耳中,此时可谓是让他们左右为难,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做。
先是苏凌要杀墨谦,如今墨谦居然变成了一尊杀人魔一般,眼中充满了敌人。
不过再三权衡之下,选择珍惜生命,迫使得他们不敢再离开了。
苏凌心中充满了冷笑,这么多的学员对他来说可是在日后的一道巨大的筹码。
此时的墨谦随着陌星闪烁离开,直接将目光锁在了林依然的身上。
粗重的喘息,不带一丝喜怒哀乐的面庞,唯独知晓的便是,提着君子剑去刺杀面前的人。
“砰!”
墨谦的身影毫无章法可言,就这般冲向林依然,没有任何的花招,一剑落出。
林依然从惊恐中反应过来,右手之上的玉瓶,流光华闪一缕缕元气喷薄而出,抵御这墨谦仿若暴雨般的攻势。
二人的实力悬殊是在太大了,墨谦一次又一次的被元气轰飞,但他好像不知疼痛一般,不顾一切的冲向林依然。
“依然,让开!”
席星河低沉的声音发出,一股极其锋利的气极散发。
右手为刀,一掌落下,刀比墨谦面门,毫无意见他想一掌解决墨谦。
一股强横的危机席卷而来,促使墨谦用君子剑横在了上方。
“噗!”
手化刀之势虽然被档下了,但其上蕴含的气极却是不曾消退,而且锋利的幽光,直是将墨谦左臂之上划出了一道血口。
血箭飞射而出,洒落大地。
“轰隆隆!”
墨谦身上的血液流出,直是引动了天空中的乌云密布。
乌云之中尽是戾气,漆黑如墨,望而生畏,一股邪恶的气势散落下方。
墨谦的身躯倒飞而出,不在乎左臂上的伤势,旋即再次起身手持君子剑直奔席星河而去。
席星河脸色大变,并不是因为冲来的墨谦而变,而是因为自己右手之上居然有着一抹黑色的气息游荡。
“好恶毒的诅咒血脉,居然能够传染与我!”
元力催动,汇聚右手之上,瞬间一滴黑色的血液从掌心滴落在地。
黑色血液滴落,直接是在大地之上留下了一缕黑气升腾,焦黑不已。
“看来我不能出手了!这诅咒血脉太过霸道。”席星河一声暗叹,将目光所在了苏凌身上。
苏凌还处于内心窃喜之中,伴随着席星河的目光射出,瞬间感觉全身颤栗,仿若坠入冰窖,极为不安的感觉袭来。
很显然苏凌肯定知道诅咒血脉,对着席星河连连摆手:“席长老,那野种身边有陌星老不死的保护,我根本就伤不到他。”
“怎么?不想加入灵武学院了?”席星河冰冷的看着苏凌。
下一瞬话锋一转充满了杀意:“还是说,要我先将云苍学院灭了。”
百般无奈之下苏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选择,脸色一横出现在了手持君子剑的墨谦之前。
长袍舞动,元力爆然而出,气息比先前对阵韩远通之时更加的凌厉,脸庞之上尽是怨毒之色。
“野种!今日我就灭了你!”
墨谦可不管前方站的是谁,修为多么强大,在他眼中只有一点,那就是杀!谁站在自己面前就杀谁!
没有花招,直刺而出,一剑朝着苏凌脖颈之上刺去。
戾气夹杂,冷漠淡然之息张放,仿若在说,一切的一切在我眼中都是一具尸体一般。
尽管墨谦身上的戾气足以震慑心神,但在绝对的修为面前依旧是那么的没用。
苏凌一拳轰出,光芒闪烁,拳风呼啸,无形的拳势直接重重的轰在了墨谦胸膛。
至于那布满戾气的一剑,对苏凌没用造成丝毫的伤害。
“砰!”
一口黑血洒下,墨谦的身躯重重的飞出。
苏凌急忙检查自己的全身,并未发现任何的诅咒之气,无疑这让他充满了喜色。
不过接下来,墨谦在次起身,冲向苏凌。
虽然自己将墨谦一拳打吐血,自己没受到影响,但在苏凌心中还是充满了恐惧的。
他担心自己万一将墨谦杀死的话,那令人威风丧胆的诅咒血脉会不会转移到自己身上。
毕竟这诅咒血脉可是遭天妒之劫,不仅日后修炼极为困难,最为可怕的还是平日里身中诅咒血脉的人与常人无异,但是一旦诅咒血脉充斥,就像现在的墨谦这般的话,那可是丧失了理智,不管是谁都能下的去杀手的。
一想到关于诅咒之血脉的流言,苏凌忍不住一个寒颤,面目甚至都有些扭曲,不敢在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