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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事情真相

南月廷想到自己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把可以导致皇后娘娘流产的药物混进皇后的沐浴之汤里,有原本的草药味遮掩着,皇后这种不同医理之人,当然不能够从气味上辨识出来。有了想法之后,怎么在皇后娘娘的沐浴汤里加入药物就成了南月廷需要考虑的问题。皇后嫌弃这药汤草药味过重,便经过太医许可,往里面加入玫瑰花瓣来调节气味。这可正好给了南月廷可乘之机。

在每日清晨皇后娘娘的婢女去后山玫瑰园采花瓣之前,南缙云都会派人往后山的玫瑰园浇上早已准备好的用藏红花泡制的水。这水有的深入泥土,被玫瑰花瓣吸收;有的残留在花瓣上,风干后还留有藏红花的药效。这样的花瓣在皇后娘娘沐浴时被放入水中,花瓣带有的藏红花药效自然就融入皇后的沐浴汤中,再经过热水打开毛孔的长时间浸泡,被皇后肌肤所吸收。

藏红花可是活血化瘀的神奇作用,尤其是怀了身孕的女子更是碰不得。皇后娘娘长时间用这种方法沐浴,日积月累,才导致本早该稳定的胎儿情况一直没有好转。主要负责调理皇后娘娘身子的卢慈还是男大夫,因此不能对皇后娘娘沐浴后的汤药进行检查,所以此事南月廷做得真的堪称神不知鬼不觉。

当然卢慈曾经察觉过皇后娘娘的情况可能是由于藏红花的作用导致的。可是皇后娘娘的饮食中根本不存在有藏红花出现,而皇后娘娘的汤药又是由卢慈亲自负责,自然也不会含有藏红花。卢慈曾在皇后娘娘在患了腿疾之后、怀孕之前的药方中加过一味藏红花,所以卢慈的怀疑也仅仅局限于以前给皇后娘娘服用的藏红花对现在造成了些影响,但是他却不敢确定。

所以卢慈对楚青璇说出自己心中疑虑,想要请楚青璇帮忙为皇后看诊。可是没想到楚青璇还没来得及为皇后把脉,皇后便惊醒然后精神失常,最后摔倒小产。

祭坛大典上做手脚这件事完全是南月廷临时决定的。若不是南缙云先要在祭天大典如此重要的场合替皇后娘娘和腹中孩子祈福,置南月廷这个太子的颜面于不顾,他也不会想在中间横插一脚。

虽然南月廷想到了祭天大典上发生的事,会在前朝、后宫甚至紫云国产生不利于皇后腹中孩子的舆论,但他没想到此事竟然会对皇后有这么大的刺激,也让南缙云冷落了皇后娘娘一段时日。这两点算是意外的收获了。

南月廷却也因此将计就计,在玫瑰上浇藏红花水的基础上,又添加了能够刺激皇后娘娘精神的药物。所以皇后这些日子的情绪波动、甚至有时看上去疯癫,都是南月廷的药物起的作用。太医们却对此无从察觉,理所当然的认为皇后娘娘是收到祭天大典事件的影响才导致的精神失常,而皇后娘娘的精神状态又是导致腹中胎儿情况恶化的直接原因。这就完全忽视了南月廷在背后起到的推波助澜的作用,把一切原因都归结为意外。

皇后刚小产的前几天,精神还没有好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孩子已经不再了。皇后小产后,南月廷的人自然也就收手了。没有了刺激精神的药物作用,皇后渐渐恢复理智,变得清醒。

刚刚恢复意识的皇后睁开了眼睛,看自己躺在床上,习惯性地叫到:“卉珍。”

卉珍姑姑听到皇后的话立即上前道:“娘娘。奴婢在。”

皇后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没了,问卉珍姑姑:“本宫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浑身无力?”

卉珍看着皇后,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皇后娘娘开口,眼圈开始泛红:“娘娘…”

皇后感觉卉珍姑姑的神情有些不对劲,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见卉珍姑姑不说话,皇后开始努力地回忆。

“是不是皇上还没来?他是不是嫌弃我们的孩子不受神明的庇佑?”皇后低下了头,小声喃喃道。她刚刚想起了自己听到祭天大典消息的事情。

卉珍见皇后这个样子,心里更是难过,眼泪忍不住掉了出来:“娘娘,您别这样…”

“我要去找皇上,我要跟他解释,告诉他我们的孩子时受神明眷顾的。”皇后说着坐起身,掀开被子,打算下床。只是刚刚打算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没有力气支撑,一下子摊在了地上。

“娘娘!”卉珍见状,立刻把皇后扶到床上。

“怎么会这个样子?卢太医呢?快叫卢太医。”皇后见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很是不解,连忙要卢慈来为自己诊治。

“好好好,奴婢这就去叫卢太医。”卉珍看皇后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跟她说孩子的事情,只能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去找卢慈。

“卢太医,皇后娘娘醒了。她现在好像恢复了清醒,不过她好像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没了。”卉珍来到太医院对卢慈说道。

“难道娘娘是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吗?”卢慈听了卉珍姑姑的话,不知道皇后娘娘情况到底怎么样。

“可能是,奴婢怕皇后娘娘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就没敢告诉她。”卉珍姑姑对卢慈说。

“你做的对。皇后娘娘现在刚刚清醒,如果得知孩子没了的消息,很可能会再次受到刺激而精神失控。在她精神彻底恢复之前,孩子没了的事情还是先别告诉她比较稳妥。”卢慈嘱咐卉珍姑姑说。

“卢太医放心吧,奴婢记下了。”卉珍姑姑答道。

这是皇后自精神失控以来第一次清醒。卢慈一听,立即拿起药箱跟着卉珍姑姑向永华殿赶去。

“娘娘。卢太医来了。”卉珍姑姑带着卢慈走了进来,对床上的皇后说道。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卢慈恭敬地行礼。

“卢太医,你快帮本宫看看,本宫刚刚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看见卢慈,焦急地问,生怕自己的身子不好会影响腹中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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